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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國的國君姓程,你莫非是……”說來可笑,凌天清雖然不苟同暴君的殘忍作法,但卻相信暴君若是誅了別人九族,絕不會遺落任何人。尤其是王族的直系血脈,以凌謹遇的嚴謹作風,根本不會遺漏。“一葉蔽目,不見孤城。”葉城閉上眼睛,整顆心都在地獄裡煎熬。他來到王城十年,日日夜夜在尋找機會報仇。甚至成功的接近了花解語,以為總會有個時機,可以混入王宮中成為侍衛……他永遠都記得,那一天,血洗宮殿,冰冷的長劍準確的刺穿了每一個人的心臟。甚至那還不夠,為了確保死亡,只要是王姓之人,和王宮之人,會再被割掉頭顱,確保死亡。當年,他的幸運就是因為私生子的身份。因為母親只是個婢女,隱忍多年,不敢對任何人說出自己的身份。因為連君主,也不願承認他的身份。他的母親,即使只是個宮中無足輕重受盡欺壓的婢女,也被斬首焚死。葉城無法形容,當他遠遠看著城門上密密麻麻如同螞蟻般的數千顆人頭時,他的世界有多荒涼。他更無法忘記,城牆上,站著的那個少年,眉眼冷肅,君臨天下的模樣……就像這個世界,本該就是他的!就像這個世界,本該就任由他處置。別人的性命,別人的幸福,別人的家……“我看過。”凌天清突然輕聲說道,“那場屠殺,記載在王族秘史中,王宮八百餘人全被處斬,宮外有程姓子民四百餘人,無一生存,朝野震驚,四海之國口誅筆伐,也未能阻止太子殘暴之行……”她問過凌謹遇,為什麼要連平民程姓之人都要殺盡。他說,世人有謀逆之心,總會找個藉口,比如,借用王姓東山再起……而他,從不會給別人這種機會。她問凌謹遇,為何不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想……想自己有殘忍。凌謹遇回答,正是因為想過,所以更要做絕。因為他若是苟延殘喘倖存下來的那個人,這一生,只怕都會在復仇之路上艱辛行走,不管下場如何,帶來的都會在另一場災難。而他,只要征戰一次,就要永遠結束這樣的災難。他可以不殺人,但必須無人敢犯他的王朝,他的子民。可惜,這種和平是有條件的。首先,他要夠強,足以威懾天下。其次,外人永遠不知你的實力如何,強大,就必須昭顯。而他從太子時期,就開始昭顯強國風範。雖然對其他國家來說是很殘忍,但,他也成功確保了自己的子民和領土。否則,以當年先帝的仁慈作法,西北部的國土,早就拱手贈給那些野蠻的蠻夷之人。而那些人得到自己的領土又會做什麼?也是無盡的欺壓他的百姓……所以,凌謹遇寧可自己做那個欺壓別人之人,也決不許他人爬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也所以,凌謹遇這一次不顧江山,棄宮來尋她,讓身邊一眾親信不理解。當年那個殺伐果斷,寧斬萬人,不失寸土,強護臣民的凌謹遇,已從眾人心中的神,漸漸變成為情所困的凡人。正文 江山美人“凌謹遇的確殘暴。”凌天清發現自己竟回憶的那麼清楚,甚至潛意識裡無法判定凌謹遇的想法是否正確,她不覺有些沮喪。凌謹遇作為強國君王的行為,她無法去評價。就像中日關係一樣,若國弱,勢必被欺壓,若國善,也會被欺壓。無論何時,作為統領者,對外態度堅決而強硬,對本國的百姓來說,卻是一種幸運。世界太多面,每個人眼中看到的,都是不同,無法用黑白來直接定義黑白。“所以,請原諒,我必須用你做誘餌,讓他現身。”葉城頓了頓,說道,“我已放出訊息,他既對你如此上心,想必明日便能抵達此處。”“你那時候……為什麼不動手?”凌天清突然問道。“他身邊高手雲集,我不過是喪家之犬,怎贏得過他?”葉城冷笑一聲,自嘲的說道,“而且,我也想多瞭解你。”當時凌謹遇被凌天清的態度折磨著,葉城很樂意看到。更何況,他當時也把握不住凌天清,不像現在,對她的一切都瞭若指掌。“所以,挑選在我的船上,只因我的船自帶防禦,可以消除他們體內的真氣,讓你成功率加大?”凌天清像是喃喃自語,“但你最想在東海動手,因為東海距離帝都極遠,他的勢力範圍波及不到,再加上端木修野心勃勃,即使你失敗了,只要放出訊息,端木修或許會趁機起兵,無意中做了你的劍,給他致命一擊?再不濟,也可讓他嚐嚐失去子民和親人的痛苦?”“我以為,你不會承認自己還是他的親人。”葉城突然笑了。他幾乎從來沒有笑過,這一笑,有些像血色的花,綻放在無盡的黑暗中。“你說過,感情就是羈絆,你還承認他的身份,事情更好辦了。”葉城微笑著說道。“我和你說過太多的話。”凌天清嘆了口氣,“只能祝你成功了。”“他死了,你會難過嗎?”葉城定定的看著凌天清,突然又問道。“你死了,我會難過。”凌天清又嘆了口氣,“葉城,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快下船吧。”葉城的成功率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