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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想到那些過往,就很悔恨。“只是……後悔讓你離開我。”凌謹遇半晌才說道,“如果你不能回到我的身邊,我不知餘生的路,該怎麼走……”那麼淒涼、孤單、黑暗的路,他不願一個人走下去。“……我們……不是在一起嗎?”凌天清見凌謹遇眸中似有悲傷湧動,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心疼。他們何嘗不一樣?如果找不到生命中的另一半,只能一個人……一個人孤獨的走下去。凌謹遇才不覺得他們是在一起呢!連夫妻生活都不肯安排的王后,根本就沒認真和他在一起!但他忍住沒有說出這句話,因為凌天清竟然湊過來,輕輕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後背,像安撫小孩子一樣。好吧……他心太軟,竟然被這麼溫柔的舉動安撫了。“我們……”凌天清正要說話,突然腰肢被他抱起,風從耳邊掠過,重心失衡的感覺,讓她差點驚叫出來。凌謹遇的速度太快,等凌天清反應過來,她的後背已靠在了一株三人合抱粗細的大樹,而凌謹遇站在她的面前,像尊天神。而樹的一側,幾根箭矢整支沒入,只剩箭翎因餘力之威而瑟瑟顫抖。“什麼人?”凌謹遇對著那座破廟沉聲喝道。凌天清始終沒說話,在凌謹遇身後觀察周圍的情況。暴君今天帶她溜達,特意屏退了侍衛,以免打擾。誰也想不到,天子腳下,竟有刺客在此守株待兔。凌天清覺得凌謹遇找的此處略安全,位置比較高,視野寬闊,實在不行……在侍衛趕來之前逃到孤絕山。只是……凌天清的視線被一側沒入大樹的連環弩弓吸引。因為……箭翎還在微微顫抖。即便襲擊的刺客內力深厚,也不至於箭尾還在顫抖。而且,箭翎比普通弓箭要更為寬厚一點……“唰唰唰”,幾條人影飛快的往破廟趕去,看來是一直遠遠跟隨的侍衛們來護駕了。“清兒,你沒事吧?”凌謹遇看見侍衛前來,心放下一半,問道。“清兒?”凌謹遇沒聽到她回答,不由扭頭,看到她眼神閃過一絲驚慌。“……糟糕!”凌天清的話音未落,下意識的就擋在凌謹遇的一側。那箭翎果然有問題!而凌謹遇饒是反應奇快,也想不到凌天清關注的是箭翎裡面暗藏的機關。他只聽細微的爆破聲,隨即無數細如金針的箭中箭伴隨一股白煙爆射而出。凌天清覺得手臂一麻,頓時後悔自己的舉動--凌謹遇有真氣護身,是金剛不壞之身,哪裡需要她來保護啊!可惜,後悔已經晚了,凌天清聽不清凌謹遇在說什麼,只覺得一切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然後,歸為黑暗。天青宮,突然又忙碌了起來。綠影寸步不離的守在天青宮中,隨時聽著傳喚。甚至連每天在凌天清船上酒窖裡不肯出來的胖老頭,都沒事跑進來看看,然後嘖嘖的搖搖頭,嘆著氣去借酒消愁。無可解啊!這毒,無可解!雖然無可解,但在王宮內,各派神醫齊聚,還是研究出可抑的方法。所以,凌天清在第五天,渾身乏力的醒了。整個右臂跟廢了一樣,幾乎沒有知覺。“醒了!娘娘醒了!”只聽到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外加女人的尖叫和打碎什麼器皿的聲音,最終歸為可怕的靜謐。凌謹遇幾乎是飛奔而來。他又將“辦公室”搬到了天青宮,雖然這幾天無心國務,但大師父沒事就過來盯著他,加上夏祭臨近,他不得不處理眼下的事。“你醒了?”凌謹遇看著凌天清還有些懵的眼睛,臉上微露喜色。凌天清微微點頭,還在想自己右臂怎麼動不了……“要不要喝水?”凌謹遇又問道。“我睡了幾天?”凌天清點點頭,發現凌謹遇的下巴有青色的胡茬,他的神態也明顯疲憊焦慮,猜想自己肯定昏了很長時間。“五天。”凌謹遇立刻替她倒水,在白玉杯的倒影中,也看到自己滄桑的模樣,後悔沒有洗把臉再來見她。“我的胳膊……”凌天清看凌謹遇這麼憂傷的模樣,本想開句玩笑,問他自己是不是要成為楊過了。但想到他根本不認識誰是楊過,冷笑話也講不了,只好如實問道:“我的胳膊是不是廢了?”“不會!”凌謹遇聽到這句話,眼神陡然一厲,連聲音都變的嚴厲起來,“別胡思亂想,只是箭上有……麻藥,多休息兩天就會自如。”“麻藥?”凌天清聽到這個詞,忍不住笑了,“麻藥不是這樣的。”“總之……不管你變成這麼樣子……”凌謹遇抿了抿唇,突然有股忍不住的心酸,眼睛都澀了起來,凝了凝心神,才繼續說道,“我都會在你身側相伴。”“刺客抓住了嗎?”凌天清聽到他的話,心中微微一暖,但隨即是心寒--果然自己的身體廢了啊!凌謹遇聽到她說起刺客,臉色更加鬱結。這個刺客內息極高,藏於破廟,他一直沒有察覺,直到連弩破空,才堪堪避過。而刺客算到他的躲避方向,故意將他逼至樹邊……既瞭解他的行動,又高明的以箭中箭來傷他,可見並非普通刺客。凌謹遇沒有抓到這個人。他在凌天清受傷之後,根本無心戀戰,匆匆將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