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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吹笛子的那個人已經死了,他再也看不到了。看見阿燼又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笛子,淡淡的憂傷又瀰漫開來,讓軒轅飛飛很不舒服,她突然拿過阿燼手中的笛子,橫在唇邊,淺淺的吹了起來。一聲清越的笛音響起,接著歡快纏綿有如春風般將阿燼的心一層層包裹起來,他甚至有一刻忘記了自己是什麼人,沉醉在笛聲中。正文 至情至性不知過了多久,軒轅飛飛笑著問道:“曾經有個人告訴我這世間萬物均可療傷,比如這笛聲,這梅樹,這天地明月……總之,沒有什麼傷悲可以持續一輩子,人,總是要讓自己快樂的,阿燼不知道嗎?”“小姐果然名冠都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阿燼淡淡的說道,軒轅飛飛是個奇蹟,她似乎無所不知,卻又似乎一無所知,純淨的如剛出世的嬰兒,沒有憂傷和憤怒,只有明淨的快樂和簡單的幸福。“小姐可知道一種花,名叫彼岸。”阿燼又想起那種讓人著魔的花朵。“葉莫見,花莫見。”軒轅飛飛抬頭看著明月說道,“佛曰,梵語波羅蜜,此雲到彼岸,解義離生滅,著境生滅起,如水有波浪,即名為此岸,離境無生滅,如水常流通,即名為彼岸。 ”佛說彼岸,無生無死,無苦無悲,無慾無求,是個忘記一切悲苦的極樂世界。而有種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於弱水彼岸,無莖無葉,絢爛緋紅,佛說,那是彼岸花。“彼岸花,開彼岸,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阿燼嘆息般的說道。“其實啊,”軒轅飛飛撲哧一笑,她可沒那麼多的憂傷:“那花又叫石蒜,冬季呢葉色深綠,夏末秋初的時候花朵明亮秀麗。我倒覺得石蒜的花色很陽光,生命力又頑強,哪有你說的那麼悽美。”阿燼眼神複雜的看著軒轅飛飛,或許如此解釋彼岸花的只有她一人吧。明亮秀麗,倒是很像她呢。難怪軒轅元承如此拜託他了,這樣奇特的女子,換作是任何人,也想捨棄一切去保護吧。“阿燼怎麼不去睡覺呢?”軒轅飛飛看到阿燼把臉轉了過去,又沉默下來,便問道。“你為什麼不去睡覺?”阿燼反問道。“我呀,是想到明天能見大哥了,興奮的睡不著呢。”“軒轅公子真是幸福。”阿燼喃喃的說道,瘦削挺拔的側面看不出一絲的情緒。“若是給我找個大嫂,便更幸福啦。”軒轅飛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不滿的撇撇嘴說道:“大哥說什麼等皇上立了後再說娶妻,爹竟然也由著他的性子去,都二十六七的人了,還沒個家室,我都看不下去了,這次回去一定要給找個好嫂子管管他。”“未必因為皇上吧。”阿燼擺弄著竹笛,抬頭看了看星辰,突然道;“小姐該去睡了,夜深了。”軒轅飛飛看著他說完後便起身離去,也看了看星空,搖了搖頭,阿燼真是捉摸不透的人,盡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頭髮和身上落了些露水,南方的深秋也冷了。軒轅飛飛突然想到明天能見到哥哥了,臉不由的又一熱,心裡不知是歡喜還是緊張。自從那日後花園輕輕一擁之後,她總覺得有什麼已經改變了……軒轅元承此刻正也正在路上,不得安眠。他此次摩爾國之行似是危機重重,而且幾日前阿燼便飛鴿傳書告知小妹在王爺府,讓他大為不安。雖然皇上和他的眼線很多,但是摩爾國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他不敢走錯一步,更不能因為兒女私事誤了國家大事。早就調查清楚摩爾國王爺的底細,但是心裡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對付,難道只是因為飛兒在他們的手中嗎?軒轅元承有些疲累的撫著眉頭,看來正如爹那日所說,軒轅家的麻煩來了。若是如阿燼所說,玉儀這個皇后做的無比悽慘,摩爾國的國君又是個傀儡,蘇格對飛兒有意,而太后又在暗中調查飛兒的身世,那麼軒轅家真的保不住她了。即便凌天賜會保護她,但是凌天賜想得到的是個皇后,軒轅家究竟要怎麼辦?先皇的遺願爹一定不會忘記的,可是這天下莫非皇土,飛兒能走到哪裡去呢?他突然希望,那個小小的女孩,從未曾長大過。手指從眉間滑至嘴角,突然記起那日擁她在懷的幸福。當軒轅元承微笑的站在王府裡時,卻發現軒轅飛飛並沒有嚮往日一樣飛奔過來,抓著他的手撒嬌,心裡不由嘆息,小女孩終究是長大了,知道男女有別了。軒轅飛飛原本看見大哥,是想飛奔過去撲進他懷中的,但是無端想起那日他溫柔擁住她的模樣,便羞紅了臉,止住腳步。到了後來,竟然是羞答答的喊了句:“大哥。”“飛兒怎麼了?”軒轅元承故意問道:“不是王爺府委屈你了吧,怎麼這般拘謹?”“呵,軒轅大人說笑了,飛飛在這邊,我們照顧都來不及,怎麼捨得委屈?”蘇格一邊笑道。“玩笑玩笑,小妹在此打攪王爺多日,還沒謝過呢。”軒轅元承一直是溫文爾雅,自制有禮,這倒是與蘇格倒有些相似。“小王倒是寧願飛飛多打攪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