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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這三樓的窗外,都站著一排侍衛。白飛飛伸手關上窗戶,看著案桌上墨跡未乾的蠅頭小楷——當日錯逢,憐才深負。舊時風流,浮名不顧;玉宇無心,金風有露;人世不存,鳳輦何處?圖王取霸,征伐逐鹿:江山如畫,興亡一夢;不如歸去,莫尋來路;感極涕零,來生再渡。待那絹布上的墨跡乾透,白飛飛將它折起,再用細線捆住,然後握在手中。她的心中隱隱刺痛著,只做了這幾個簡單的動作,渾身就沒了力氣,軟綿綿的躺到床上,閉上了雙眸。她終於要向凌天賜臣服了。不想去恨他,只求他能放過自己,她願意忘記那一切。正文 你只能選一個外面很安靜,安靜的讓她昏昏欲睡。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聲箭破空氣的聲音響起,接著外面的安靜被打破。白飛飛心中一沉,果然來了。依照墨陽果斷迅捷的性格,今夜八成會再來行宮。不過這次她擔心的並不是蘇格,而是墨陽他們。蘇格能安心的讓她繼續在鳳棲宮中,就說明他此次有備無患,雖然墨陽他們是凌天賜的人,可她心中視他們為兄長摯友。說起來可笑,她被凌天賜帶回大晟國之後,接觸最多的人不是金帝,而是這群性格各異的侍衛。皇宮的生活枯燥而單調,是他們陪著自己耍劍下棋發呆,待到腹中有了孩子之後,他們更是不分日夜護自己安危,這份感情雖從未說過,卻已經深深印刻在記憶中,無法抹去。外面的聲響越來越大,雜亂的聲音中夾雜著刀劍相擊和火光,白飛飛坐起身,掌心那個捆綁起來的綢布有些汗溼。外面似是亂成了一團,但還未攻入鳳棲宮,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蘇格和薛道明冷靜的聲音。白飛飛走到窗前,推開了一條縫隙往外看去。從三樓往下看去,鳳棲宮內的幾百侍衛並未動,墨陽他們一路殺來,才到了鳳棲宮牆外。火光沖天,外面嘈雜,情況一片混亂,可她還是一眼看出蘇格勝券在握,而墨陽此次似乎只帶了幾百人馬,根本無法與數千侍衛相抗衡。蘇格幕下頂尖的高手並不少,雖然沒有墨陽的劍快,可車輪戰術下來,墨陽的體力也吃不消。而且薛道明還沒有出手,他正籠著雙手和蘇格站在高處談笑風生。白飛飛視線在刀光劍影中搜尋著,她只見了墨陽和綠影,再沒發現其他侍衛。眼看那邊的情勢越來越危急,而一直靜觀的薛道明左手似乎在袖中動了動。夜色中,白飛飛看的並是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薛道明要暗中做什麼手腳。薛道明可不是什麼俠義之士,走慣了江湖,他最知道什麼時候該出手。白飛飛手心又滲出汗來,她突然關上窗戶,從衣櫃裡隨手拿起一件衣裙,撕下一角,往臉上蒙去。可繫好,又頹然的扯下。她這是要去做什麼?憑她的身手,能救得了墨陽和綠影?而且,為什麼要救這兩個想帶自己回去的人?這般鬼鬼祟祟被蘇格知道,他心中又會怎麼想?快步走到視窗,白飛飛心情複雜的看著刀光劍影中兩個熟悉的身影。情況似乎很不妙,她走開的短短時間裡,墨陽手中的劍已經慢了一半,他們此刻就是想撤,也難上加難。白飛飛復又轉身回到梳妝檯前,從一個梳妝盒裡拿出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紅色東西——這是藍逸研究出的奇怪東西,她還從未用過。她記得藍逸神秘兮兮的拿著這鴿子蛋送給她說,這是天下獨一無二的脫身蛋,至於用法,只要狠命的往敵人身上扔去就行。在手中掂了掂這不輕不重的彈丸,她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墨陽與綠影有事,而且如果他們出了什麼事,凌天賜更不會善罷甘休。閃身到窗邊,白飛飛發現綠影那邊情況也不妙,如果沒猜錯,他們應該是中了薛道明的毒。看了眼窗戶四周的侍衛,白飛飛手腕微揚,那顆紅色的“鴿子蛋”在夜色中很像一個石塊,徑直往院牆外飛去。只是它走的並不容易,在半路中已被攔截幾次,直到眾侍衛發現它不是危險物和什麼歹毒暗器的時候,才絲毫不在意的一掌揮出,讓它滴溜溜的轉到墨陽腳下。可那“鴿子蛋”安靜的躺在地上,絲毫也沒發生什麼奇蹟。“娘娘,您扔的是什麼?”站在窗外的侍衛突然冷不丁的問道。“哈……無用的胭脂。”白飛飛的臉色不自然起來,她不該相信藍逸發明的東西!眼看綠影身側一柄長劍悄無聲息的刺向他,白飛飛再按捺不住,左手一揮,那被她握在掌心的綢布打了出去,這次用足了力道,加上綢布是沒有重量的東西,眾人絲毫不在意,於是毫無障礙的穿過亂糟糟的眾人,彈到那柄劍上。電光火石間,那劍尖雖然只是微微一沉,但已經避開了綠影的要害,刺到他左臂,而那捆著的黃色因為極大的力道,綢布被劍身擦開,散開的一瞬,地上被眾人忽視的“鴿子蛋”突然發出一聲巨響,接著一股紅色的霧氣蔓延開來,幾乎立刻席捲了方圓三十丈的地盤。連鳳棲宮都被紅色的煙霧包裹著,白飛飛的眼前一邊紅色,她立刻關上窗戶,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