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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吧,我想聽聽事情的詳細經過。”蘇格踱到桌邊,站定,轉過頭說道。人禍未平,天災又起,這場大雨從北至南,下了整整三天還不停歇。老天像是被人一劍劃開,嘩啦啦的不停下著暴雨。再這樣下去,水災造成的損失,比戰爭帶來的還要可怕。一頓飯吃完,蘇格的臉上笑容越來越少,他放下筷子,盯著薛道明的眼睛:“她果真這麼說?”“不敢相騙,王爺若是不信,日後可親自質問。”薛老頭摸著山羊鬍子說道。蘇格深深的注視著薛道明,那雙喜歡帶著莫名笑意的琥珀色眸中,瞳孔似乎變成了妖異的紫色,溢位某種薛老頭從未見過的情愫。“王爺……”“阿燼在哪裡?”蘇格突然垂下頭,看著杯盞,淡淡問道。“還在以前的廂房。”薛道明回道。蘇格不再說話,伸手撈起酒罐,轉身往門外走去。他的腳步依舊很穩,只是那顆心,沒了悲喜,漸漸變得冰冷。走到關著阿燼的房中,看著他似乎在沉睡的面容,蘇格拿起床頭的一個青瓷瓶,伸手點了阿燼的穴,然後將那瓷瓶中金黃色的藥丸倒了兩粒在手心,往昏睡的男人口中塞去。蘇格的眼神很複雜,站在床邊靜靜的等阿燼醒來。人說哀莫大於心死,可他呢?他是哀莫大於心不死……端午那日,只不過是一天,卻是他的一生。那剛剛走上幸福的人生,被徹底顛覆。如果知道要失去,那當初為什麼還要醒來?不如死了,不如真的失憶……“你醒了。”很乾的聲音,蘇格試影象往常那樣的微笑,可怎麼都無法笑出。阿燼還閉著眼,可他確實是醒了,只是覺察到自己的穴道受制,在判斷周圍的環境。現在一聽到蘇格的聲音,只得睜開眼,淡漠的看著上方。蘇格見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微微嘆了口氣,突然轉身,坐在了地上,背靠著床沿,黯然說道:“你救了本王,可我卻設計了你……今天就會放你走,回你的江湖去,自由了……多好……”阿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可依舊盯著上方,不言不語。“人真是奇怪,有時候想找個傾訴的物件都是奢望。”蘇格舉起酒罐,往口中倒去,宮燈明亮,照在他的秀麗的臉上,那雙琥珀色的眸中已盈滿了淚。“也許我不該去見她,那樣還有一些幻想能支撐著走下去……不用看見她在其他男人的懷中……不用……”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落下,蘇格似乎一點也沒覺察到自己落淚了,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嘶啞,“也許她以為我死了更好,她一開始來摩爾,也不是為我而來,如今走了,更不必掛念……”阿燼看不到他的表情,只靜靜的聽著他前言不搭後語的話。那些最終會讓人沉淪的,一開始總是美好。比如愛。“甚至連你都記掛著,可見了我……”蘇格狠狠的灌了口烈酒,他今天的酒量似乎特別的小,小到已經要醉了,“只不過睡了一覺,她就不再是我的王妃,成了他人的皇后……如果再睡一覺,會不會睜開眼,就能看到她在身邊?”蘇格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手心裡滿是眼淚,他是真的醉了,居然流出這種液體。阿燼依舊靜靜的聽著,他突然想到了軒轅元承。原以為軒轅元承愛的夠辛苦,可現在看到了蘇格,他不知道是否應該為軒轅元承慶幸從未擁有過。有些人,以為轉過身,別人就不會看見他的淚;有的人,以為每日微笑,就很幸福;有的人,沒有得到過,就是命運的慈悲……“她說忘記,她說永遠不要再見,她說她不會回來了,她對我們的一切,也失憶了嗎?”薛老頭子明顯將白飛飛的話放大很多倍,可蘇格已經透徹心扉,哪裡還有辨別真假的能力,他只知道,被拒絕了。正文 搞價阿燼乾脆閉上雙眼,安靜的聽著他悲傷的聲音浮在偌大的房間中,空空蕩蕩的盤旋著,沒有安慰,沒有著落的地方。這天下間,最寂寞的人,不是他這種浪子孤客……白飛飛腹中的孩子終於保住。可她的身體卻異常虛弱,整整五日都不能下床隨意走動。自從受傷之後,凌天賜再不提那日蘇格入宮之事,也未責罰碧雲,所有一切都順著白飛飛的心意,宮中的奴才們自從那日見了皇上發怒之後,對此事也不敢多加議論,這幾日,後宮異常安靜,除了雨聲,幾乎聽不到其他聲音。而太后的選妃之事,也都消停了,似乎擔心皇后為此煩惱,不能安心養病。小嵐在暖湘宮中,撥弄著琴絃,那琴聲雖說不上多動聽,甚至有些幽怨,卻為安靜的宮中添了一絲生氣。白飛飛的床上,滿是書卷,她也不讓人收拾,只要一醒來,隨手拿起一本書,隨便翻到一頁,就順著看了下去……就這樣一個時辰接著一個時辰,除了用膳吃藥如廁之外,看累了就放下躺著睡覺,寡言少語,不像從前那樣病了之後,第二天就會生龍活虎。連太后和凌天賜來了,她也是很少說話,該點頭時點頭,該微笑時微笑,迫不得已才會多說幾個字。蘇格的那一掌,不僅差點要了她的命,更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