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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吧。”紅色的衣袂隨意的輕擺,示意他們退下,在長老們和所有的傳使各懷心思的退了出去之後,凌洛炎再也無法維持站立的姿勢,扶著身後的樑柱,只覺手腳似乎都虛軟的不屬於他了。原本跪在地上的身影此時緩緩站了起來,在抬手之間,白色的衣袍仍是纖塵不染,站在了少年的身前,龍梵一手將他抱了起來,凌洛炎抬首朝他望去,“一日之期還未過去,祭司竟敢違背本宗主的命令?”“宗主當真要責罰我?”抱著凌洛炎,龍梵指尖微抬,方才跪地之處,一個白色的身影顯現,赫然是與他一摸一樣的黑髮白袍,跪於地上,就連神情也與他平日一般無二。“不愧是祭司龍梵。”凌洛炎看著跪地的虛影,話中有話,隨著懷抱著他的男人腳步前行,凌洛炎只見眼前景物數變,再細瞧已是在他的房內。“祭司大人的演技不錯吶,差點便要騙過我去。”恢復了嬉笑挑弄的神色,凌洛炎懶洋洋的倚靠在他懷裡,“為了替本宗主立威,祭司這一跪,覺得可值得?”“多謝宗主手下留情,只是罰跪而已。”龍梵把他放在床邊,開始解去他的衣衫,那異獸的爪牙比之刀刃利器,並不弱多少。瞧著正替他換下染血衣物的男人,凌洛炎斂下了笑意,若非他看出龍梵跪地認罪之時的那幾分古怪,連他都不會知曉,那是龍梵有意而為。 心念“為何要這麼做?”被族人奉若神明的祭司,當著所有長老和傳使的面,對他認錯下跪,龍梵的舉動,讓他的心裡湧上了說不明的滋味。“宗族之內,沒有二主,你是宗主,我是祭司,何者為尊,也該讓族內眾人知曉了。”簡單的幾句話語,龍梵並未多言,紅色的衣衫被他除下,露出了佈滿道道抓痕的傷口,凌洛炎沒有看身上傷勢如何,而是始終注視著龍梵。他不明白這個男人,也有些不明白自己,原本與龍梵的合作關係,隨著時日過去,似乎正在漸漸變味,他喜歡這具身體,每夜入睡之時觸著掌下的溫熱似乎已成了習慣,他喜歡這副臉孔,龍梵的樣貌足以吸引他的目光,除了這些,龍梵本該與任何一人沒有區別,但事實上,隨著時日過去,他卻越來越覺得,他開始在意這個男人。並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從禁忌之地歸來之後,他便知道,有些正在改變,沒有阻止,而是好奇,長此下去,他與龍梵究竟會如何,斷情絕愛的祭司大人,又會如何對待他們兩人之間的改變?在房內,龍梵不再是那恭謹卻高高在上的模樣,對他的挑弄不曾迴避,甚至像是等著他做些什麼似的,時常讓他有種錯覺,自己就好像是被設計走向陷阱的獵物,當慣了獵人的他,自然不會對此太過陌生,難道這一回他竟成了別人的獵物?而那個獵人不是別人,正是龍梵,他的祭司,他的隨侍。凌洛炎的自斂下了笑,目光便始終落在龍梵的身上,毫不掩飾的打量和探究,讓被他的視線纏繞的男人露出了笑意,“宗主可是還有其它想說的?”“若是當時我沒能抵擋,或是未能使出真正的炎火之力……”龍梵此舉,是為了幫他立威,但除此之外,他體內的炎火之力確實是被激發出來,不知這是否也在龍梵的計算之內?凌洛炎的問話讓龍梵的笑意加深,袒露著上身,遍佈抓痕的髮絲凌亂的少年,目光灼灼的望著他,道道血痕在他身上彷彿只是裝飾,沒讓他露出半點痛楚之色,披散的凌亂的銀髮點綴在白皙的膚色之上,在那片血痕之上絲絲蔓延,眼前的凌洛炎就如同一隻戒心深重,擁有著華麗皮毛誘惑著他人去接近的野獸,因為他先前曾有過的算計,而對他方才的所為心懷疑慮。“若是宗主未能抵擋,未能使出炎火之力,龍梵不會袖手旁觀,”撥開他頸邊的發,看著肩頭的傷痕,龍梵湊過了身去,沒有用靈力治療,指尖撫過那數道血痕,把唇覆了上去,“我不會讓你有事。”最後那句,溫雅平和的話語聲在他耳畔飄散,不稱他為宗主,而是“我”和“你”,在肩頭落下的溼熱柔軟,帶著小心和可被稱為溫柔的輕緩,凌洛炎任著龍梵的唇不斷落在他的肩頭與手臂,唇邊噙著幾分笑,挑眉問道:“祭司這是在做什麼?”“屬下正在替宗主清洗傷口,如此才好的快。”臉上仍舊是淡淡的,龍梵抬首回答了,繼續在那些傷口之上輕吻舔舐,似乎理所當然。龍梵答話之時神色不動,凌洛炎卻分明看有笑意蘊在他的眼底,可以用靈力替他癒合,有必要這樣替他清洗傷口?合起眼,他索性倚躺在某人的腿上,嗅著空氣中可讓人清心凝神的蓮華香,閉目休息,銀亮的發覆到臉側,在髮絲之下,嘴角不由自主的緩緩輕揚。舌尖舔舐過傷口,能嚐到鮮血的滋味,龍梵看著此刻安然在他懷裡的少年,方才他與異獸對戰的模樣,浮上眼前。是他阻止了族內長老的相助,任憑著他一人陷入危險,旁人不知他當時心緒,他自己卻看的分明,眼見那抹紅色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