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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到白袍下的手停在某處,凌洛炎低笑,“果真不慢,這麼大的反應,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與族人說一聲的好。”免得到時候到處尋人,打擾了其他。不等龍梵拉他回房,紅衣如火飄然而上,“各位族人聽好了,本宗主與祭司立契儀式已經完畢,接下來大家隨意--------”“宗主?!”聽到他的喊話聲,各個地方跑出不少長老和曜師來,“外頭儀式才準備好,宗主和祭司這是……”“本宗主要和祭司回房休息。”毫不在意的拋下這個答案,話說完,一陣暢然大笑在山中迴盪,族人循著話音往高處那層樓閣望去,卻只見了一身白衣一抹紅影,一閃而過不見了蹤影,往房裡去了。山間笑聲還在迴響,眾人對視,也不禁失笑轉身,宗主和祭司要“回房休息”,他們還能如何隨意?不如各自去忙其他。房裡,紅衣解下,銀髮披散,凌洛炎一件件寬了衣,“既然已經立契,你可就是我的人了,我的祭司大人,這回不如讓我如意?”“洛炎可以繼續努力。”白袍落下。“我就不相信沒有超過你的那一日……等等……”“還需等什麼……”人影交疊,落下的帳內傳出了輕吻溼潤的聲響。“確實,等不了了……那就繼續……”“這裡如何……”繼續著動作,祭司抬首笑問。“不錯,很好。”抬起腰身,他的宗主表示滿意。一切都很好,從他被捲入這個世界,遇到這個男人起。凌洛炎仰頭吐出愉悅的呻吟,拉起覆於他身上的龍梵,吻上,“我對你不會言謝,你知道……”“我知道。”龍梵吻住他離開的唇。他們都知道,此後再不會分離,他是他的祭司,亦是他唯一付出所有交託一切的存在,而反之,若不是他,此生,龍梵都不會是稱臣之人。只因是凌洛炎,他成了他一人的祭司。只因是龍梵,他交出所有。他們是彼此最特別的那個意外,相愛,抱緊,不再分離,就這麼簡單,如此而已。 番外·碎魂情傷(一)血腥從白袍之上飄散,如霜的白,自發尾蔓延而上,再非墨黑,而是透出了淺青異芒的白髮垂落身後,彷彿被何物牽引,四散於風中,如同蘊含某種詭異的節奏,升騰起伏,周遭的一切便在這起伏之中,演變成了更大的災難。人聲驚恐慌亂,如同末日降臨,被遮蔽了雲日的天空一片晦暗,日空之下煙塵瀰漫。儘管是他所造成,龍梵卻對身外的一切毫無感覺,周圍山石崩塌,河水倒流,平地之上處處裂口深陷,深淵遍佈,辨不清天地為何,只有狂風撲面,帶著沙石滾滾,如被漩渦襲捲,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裡。此刻,他抱著懷裡的凌洛炎,只知道那縷魂魄正逐漸飄散遠離,不止是離開他的懷抱,更是在離開這個世間。要令洛炎魂魄重聚,只能讓他死而後生,已決定了這般施救,可懷裡的重量仍是讓他仿若心口被剜割,他清楚怎麼做才是最好,可事到如今他卻必須為自己的決定而承受如絞的心痛。在世千年,曾經經歷過的情感從未有一次如此次這般強烈,如此刻這般明晰,令他真切的感受到彷彿身體的一部分被割離的痛楚。懷中,那件紅袍還是如火焰般熾熱耀眼,穿著它的人卻蒼白了面色,見不到原先的凜然,失了魂魄,如今只餘下一具軀殼,可他還是赤閻族的宗主,是他的洛炎。觸碰著眼前失去血色的唇,龍梵落下輕吻,“洛炎屬於我,無人可以奪去,註定了與我糾纏一生,豈能容你這般輕易離開,你我之間,還未結束。”“等著我,洛炎……”輕輕的耳語似情熱時的呢喃,隨風而去,同時,半空中滾滾的沙石逐漸緩下,開裂的地面終於不再張大裂口,湖水停止乾涸,空氣中幾乎能將人割傷的漩渦狂風,漸漸停歇。趕來的族人面對先前的一切早已心驚膽顫,他們險些便要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見了周圍的變化,這才驚魂未定的覺出自己是撿回了一條命。祭司的靈力有多深對他們而言始終是個謎,直到今日,他們真實的感受到如此恐怖駭人的靈力,對當日祭司所說的話,更是深信不疑。倘若宗主有事,以祭司之能,當真可令所有人陪葬。再看眼前,先前的災難恍如從未發生,一片寂靜之中,望天台前的那塊空地上,穿著白袍的男人抱著懷中的緋色身影靜靜站立,他們不知祭司在對宗主說什麼,心底懷著恐懼與希冀,他們只盼望宗主還有活命之機。正是因為宗主還有救,祭司才能恢復理智,未讓這場災禍延續。這麼猜測著,卻沒有人敢上前去印證,眼前的祭司再不是他們所知的那一個,無人敢冒險。在他們四周,雷落城內早已面目全非,眾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狼狽,他們不願再去迴響方才親身經歷的災難,更不願去招惹那個造成了這一切的男人。沒有人開口,但實現都落在龍梵身上。龍梵對身邊的一切視若無睹,注視著在他懷裡的凌洛炎,恢復了平靜的面容存著和平日絕不相同的冷冽,“歸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