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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有個萬一,我便用全族人乃至整個世間的性命來陪葬……若是宗主有個萬一,他能如何?他無祭司之力,更無如此魄力,他牽掛著那人,只願在族內為他盡心盡力,於願足矣,難道連這個願望都無法達成?宗主巳死。能並肩站在他身旁的祭司,不惜為他毀天滅世,他又能如何?他連宗主最後一面都未見到……林楚怔怔的站立,並不逃離,卻一步步往裡走去。“難道你也瘋了?過去只是送死!”巖驍瞧見了,大聲喝叫。“若是能為他而死,林楚沒有怨言。”林楚腳步不停,在他身旁,寧馨也正往裡行去。他們無法與龍梵相比,可他們心中之情並不是僅此而己,直到親眼見了那個紅衫如火之人,他們才能安心,才能絕了所有希望。除非親眼見了洛炎,不然,她無法相信他會就此離世。她分明知道,洛炎便是救世之人,可如今,天劫未至,世間卻要因洛炎之死而被龍梵毀滅……她不信,即便是自己所見,她也無法相信。兩人朝面目全非的雷落城之中走去,在外之人並未隨著巖驍而離開,就連巖驍也仍未離去。所有的一切,超出了他們的預計,天劫如此,宗主與祭司之間亦是如此。若是沒有宗主,便不會有如今的赤閻族,相視嘆息,眾人終是上了坐騎,不是朝遠處奔走,卻齊齊朝城內正中而去。彷彿天劫便在眼前發生,艾騰躍半空,望著眼前的懷抱著凌洛炎的男人,金芒閃耀的獸眼存著疑惑,它不明白,是何種感情能令這樣的兩人互許生死,面對恕靖夷咒言將要滅句天也不見他們如此,卻只為了對方……凌洛炎為龍梵而用了焰羽,龍梵又為了他的死引致如此災難,這般匪夷所思的驚人之力,龍梵究竟是如何辦到?天地之力為他所用,當年的赫羽和茶鱗亦不過如此。難道真是一個情字?上古之時赫羽因心中無情,無法阻止天劫,莫非此世卻要因有情之人而引出天劫滅世?搖了搖頭,艾覺得一片混亂,它還來不及考慮其他,它只知道,若是再不阻止龍梵,不等天劫到來,此世便會被龍梵毀去,驚人的靈力正往城外擴散,周圍山石崩塌,河水倒流,曽被炎火毀去一切之處,平地之上處處裂口深陷,如深淵處處遍佈,若不阻止,這一切便會延往周圍城鎮。當赤閻族人運起靈力躲避著一切危險來到近處,眼前見到的景象令所有人震驚無語,若是城內有人,此時定是煉獄般的景象,狂風撲面,帶著沙石滾滾,分不清何為天何為地,所有的一切如被漩渦襲捲,而陣中,祭司抱著宗主,安靜佇立。極致的靜與周圍一切狂亂形成了詭異的對比,塗上了血色的白影好似與天地化作一體,只是靜立卻透出無比的壓迫,於風中拂動的白袍,再無蓮華香氣散出,隨風而來的只有絲絲的血腥……血腥從白袍之上飄散,如霜的白,亦從髮尾蔓延而上,眾人眼中,只見懷抱著宗主,祭司的發居然再非墨黑,透著淺青異芒的白髮,垂落身後彷彿被何物牽引,四散於風中,並不再次垂落,而是蘊含著某種詭秘的節奏,升騰起伏,周遭的一切便在這起伏之中,演變成了更大的災難。龍梵此時對身外的一切毫無感覺,就連心中似乎也失去了任何感知,更不覺得被他毀去的一切有何可惜,即便城內有人,他也不會有絲毫動容,他的洛炎在他懷中毫無聲息,旁人如何,又與他何干?山崩地裂,日月不現,所有的一切盡數毀去也不如何,該用什麼來償他的洛炎?沒有任何能抵得上,哪怕只是一縷發,是洛炎的,便是他所要守護。此刻就在他懷中,他的洛炎……他該如何才能救他,讓他重回他的懷抱?如何抑制心底的殺念,抑制這股毀盡蒼生的沖動?只有洛炎知道,他從未將世人性命放在眼中,他從不是悲憫眾生之人,即便用眾生性命來抵償,也無法與他所要之人相比,他無法忍耐,與洛炎就此分別百年……沒有嘶喊,未見哀色,平靜之中的死寂帶來了足以毀滅天地的恐怖氣息,無人敢上前,也無人能有力上前,越是接近便越是被這股氣息震懾,他們只能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所有被摧毀。就在眾人絕望之中,就在艾打算開口之時,卻見風暴的陣心,祭司緩緩垂首,在宗主的唇邊吻下,瞧見了祭司口中說著什麼,因著那狂風無法聽清,周圍的壓迫感卻似乎正漸漸減弱。碰觸著眼前失去血色的唇,龍梵輕輕吻下,“洛炎屬於我,無人可以奪去,註定了與我糾纏一生,豈能容你這般輕易離開,你我之間,還未結束……”“等著我……洛炎……” 夢迴寂靜的夜沒有一絲人聲,夜色深沉,只有徐徐微風拂過,帶起窗邊紗簾一陣微藍淺影,床上的人影躺臥,略有些困難的翻了個身,他側臥著,微闔的眼中沒有半點睡意。無數畫面在他眼前一一閃過,崩裂的三石,倒卷的河流,足以令日月無光的暴風沙石遮蔽了天日,如末日降臨,立於陣心的男人靜立不動,白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