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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雷落城內,有死無生。”一字一句,彷彿不存不世上,只是介於虛實之間的人形轉身朝下,抬手指著人群之中的凌洛炎,“不枉我來此一次,終於尋到所謂的救世之人,你將我辛苦養成的魑魅王就此滅去,焰羽亦是在你身上,如此甚好,可以一併解決了。”恕靖夷在上,魔物橫行於下,尚留在城內的長老靈力都算深厚,在龍梵的命令之下開始列陣,被眾人合力除去的魔物不在少數,卻仍是有更多的魔物湧上,幸而他們相互照應,一時間還能抵擋。凌洛炎見族人尚能支援,分神面對高處之人,揚聲說道:“恕靖夷,你經歷千萬年歲月,若是活膩了大可一死,而今卻非要來禍害人世,處處有魔物復甦,可都是你在背後所為?”“這天地本就要降下天罰,我不過是推波助瀾。”恕靖夷並不否認,被黑霧環繞著,在望天台上與若對峙而立。“龍梵,如今並非我招惹麻煩,而是麻煩上身,走不脫了。”凌洛炎側首與身旁的男人對視,眼底全是嗜血戰意。魑魅王離鬼在先,勾起的那些過往早巳讓他心中沉寂的嗜殺之意湧動,眼前恕靖夷厲害非常,他知道並非自己所能抗衡,但眼下縱然要走,出了城,也只是另更多人遭受危險而己。“看來這一戰是在所難色。”龍梵往上望去,在望著凌洛炎之時顯露溫柔的那雙眼,此刻只餘下深沉,平和淺淡的微藍之中靜的不見一絲波瀾,深邃悠遠,冰冷決絕。他知道恕靖夷要做什麼,他會除去一切可能阻礙他滅世的存在,而洛炎,首當其沖,是他最先想要除去的。洛炎不可有失。“恕靖夷,你要殺他,便得先殺了我。”正與群魔交戰的人群之中,一道白影徐徐騰身,白袍黑髮,虛立半空,淡漠之中透著噬人的冰寒,看來沉靜如水,卻透著似同深海的危險難測,即使狂風翻湧,白色衣袍也只是隨風微拂,只是憑空站立,周遭一切便似與他隔絕。束起的黑髮有暗青光芒隱隱透出,光芒愈來愈甚,直至崩裂了何物似的,本是整齊的發頓時四散,飛揚於狂風之中,拂亂了滿身沉靜淡漠,溢位無比駭人的冰冷殺氣。龍梵!凌洛炎一眼望去!見到的是往望天台而去的白袍背影。他是打算邀戰!即使他靈力深厚,可近千年之力,與千萬年之力,如何能比?!咬牙躍身追去,他沒有開口喚他回來。龍梵是為何這麼做,他再清楚不過,為了護他,為了愛他,這個看似淡漠了世情的男人,重立世間,卸下沉寂淡色,只為他失去冷靜,只為他展露真實,燃起了所有的熱切,佔有掠奪,讓他交託了所有,甘被他牽絆。巳被牽住了的心,被這個男人完全佔據,眼前,卻是佔據了他所有之人,為了護他而冒生命之憂,難道,要他就此在旁坐視?!躍起的紅影在空中拂過一道豔麗緋色,就如劃過的炎火,破開了半空的陰沉,列陣除魔的長老們不由得分神抬首,只見如同霞光耀眼的殷赤之色在紅色身影之後殘留下虛影。紅芒炎火,隨著銀髮在風中拂動,遠去之人追隨著那道白影,宗主與祭司,竟是要與那個恕靖夷一戰?眾人蹙眉生憂,心中不由焦急,卻也明白,上古神人恕靖夷,若是他要取宗主的性命,他們不能當做無事,要想安然出城,今日,只能一戰!不放心的又瞧了一眼望天台上,他們再不敢分神,從浮生境中逃出魔物被囚禁不知多少年,力量巳有所衰退,趁著還未能成氣候,立時便要滅去,若是被它們吸取了力量,憑這些數量,他們根本無法匹敵。望天台下的空地之上,眾人與魔物交戰不休,而在臺上,艾正與恕靖夷對峙,銀色毛髮豎起,金芒閃耀的大眼中滿是警惕戒備。“赫羽茶鱗為挽救上一次的天刼耗盡心力,在此世將靈力傳於後人,最終力盡而死消散世間,而你卻不遺餘力妄圖滅世,恕靖夷,你究竟打算做什麼?”艾踩著腳下翔雲,利爪顯露,卻不敢貿然而上,恕靖夷的厲害,他早就知道,就如此人的瘋狂一樣,令它不得不小心。恕靖夷似乎並不急於做什麼,黑霧中的人形顯露出模糊的輪廓,一雙懷著惡意瘋狂的眼卻透著冷靜之色,悠然說道:“既然我輩經歷天刼,此世之人為何能安享太平?世上之事難有公平,我恕靖夷便是要求個公平。”凌洛炎趕上龍梵,正聽見這句,揚起了眉,嘲弄輕笑:“莫非你真以為自己是天神不成?若要求公平,你且將靈力壽歲分於世人如何?”龍梵聽見他的話音,轉頭嘆息,“洛炎……”他若是跟來,他原先護他的打算豈非落空,離得恕靖夷這般近,若是有危險,那該如何是好?辨得那雙眼中的不贊同,凌洛炎一勾唇,透出幾分含情挑的笑意,“難道你要我看你涉險?還是不信我有自保之力?若不跟來,我如何能夠放心?”走近身旁,他抬首與龍梵對視,緩緩斂下了笑意,正色說道:“我知你想要護我之心,可若是你有危臉,難道要留我一人在那裡,眼看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