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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會留你一人,那樣我如何能放心。”龍梵撫著他的發,落上輕吻,“我伝在洛炎視線所及之處。”自要定了他的那一日開始,他就沒打算放手。蕭緒是為了凌雲而亡,卻令得獨活於世的凌雲生不如死,若是決意相守,便不該輕易放棄。凌洛炎和龍梵並肩而立,對視的眼中有著同樣的默契,不管世道如何變幻,是否當真有天劫要降世,他們兩人都不會放開對方。續雪閣上,凌雲似被龍梵的話語引至了過去,痴痴的注視著腳下,變幻不定的雲海間,彷彿能尋到心底深處的那抺身影,那那張笑顏……為他而死,蕭緒確如龍梵所言是為他而死,其實早就知曉。他是宗主,卻並不顧惜族人性命,他要的只是那個滿心柔情對他之人,斯人己逝,而今再被重提,百多年來不斷掩埋卻仍無法忘卻的心傷如在心頭剜割,痛到他只想毀滅眼前所見的一切。什麼赤閻族烈焱族,若非他身為宗主,蕭緒不會為他而死,他還要這些做什麼?!高高躍起的身影冋身被雲海環繞,揮掌拍下,續雪閣瞬間崩塌,仿若積雪跌落,頂部的雲絮被掌力拍散,四散分裂的桜閣從頂部逐漸塌陷,凌洛炎和龍梵躍到半空,看著腳下坍塌的樓閣,耳滿是凌雲的嘶吼聲和隆隆的巨響。山谷之中烈焱族人聞聲而出,仰望山巔,厚厚的雲絮飄渺如有何物爆裂,滿是悲哀傷痛的喊聲從上傳來,物體塌陷的震動激起山上煙塵,不論如何猜想都無法知道上面究竟發生了什麼,竟會有這麼大的動靜。馮淮和赤閻族人從堂內趕至外間,眼前所見令所有人驚疑不定,宗主與祭司是去見當初的凌雲宗主,為何會鬧成這般?“讓我上去。”正在此時,不知由何處傳來了一句語聲,有人從人群中站出了幾步,正是長老關卯。在旁的決雲等人立時想起了先前關卯的異樣,要宗主轉告,卻什麼都未說出,這個族內資歷最長的長老究竟有何事要對那位凌雲宗主說?因為失去靈力而日顯衰老,關卯的目光卻仍是清亮的,緩緩踏出,對馮淮說道:“求馮族長將我帶上去,我有話,要對凌雲宗主說。”周圍眾人疑惑的目光他彷彿不曾看見,話語輕緩至極,旁人聽來卻只筧無比沉重,被關卯異樣的態度所影響,馮淮不知不覺點了點頭,之後才想起憑他之力,根本無法上去續雪閣。正要開口說予他知道,關卯巳抬頭用僅侟無幾的靈力傳了話,“關卯求見宗主……”山巔之上,凌洛炎和龍梵巳落了地,眼前只剩下大片的廢墟,比起建造此閣所需的時日,破壞它不需花費多久,凌雲就立在斷壁殘垣之間,背對著他們的身影,黑髮裡有絲絲縷縷的白,參雜其中,隨著煙塵拂動。關卯的話二人都聽見了,卻無人去應答,直到再次傳來話音。“為蕭緒之死,關卯求見宗主……我知他是被何人所害……”關卯的話落在三人耳中,凌雲的反應最是強烈,躍至崖邊將繩梯拋擲而下,耳中好似還存著先前的話音,蕭緒是被人所害?!他雙掌緊握,恨不得崖下之人立時便能出現在眼前,將此話說個明白。凌洛炎和龍梵在旁,聽出了關卯話中所言,他所求見的並不是自己,他口中的宗主,應是凌雲。凌雲任宗主之時,關卯才剛成為長老,對他所侍奉的宗主凌雲,從關卯的態度裡,凌洛炎早覺出了幾分異樣,等馮淮帶著關卯到了崖上,見到於煙塵之中一步步行來的人,不只是凌洛炎,龍梵亦有幾分驚訝。續雪閣崩塌引起煙塵無數,此時塵囂漸落,落在了關卯的肩頭和發上,烏黑的髮絲透著幾抺淺淺的金,淡色的藍袍同他平日一樣,但眼前之人非平日所見的那個透著些許滄桑,有著幾分雍容的關卯。彷彿時日倒退,抺去了一切歲月痕跡,隨著他一步步走來,那張帶著歲月滄桑的面容正在轉變,滄桑不再,雍容依舊,俊秀溫文的臉上,明亮的眼眸蘊著苦澀,仿若遺世的貴公子,流露出的悲哀在那張看來年輕的臉上顯得分外沉重。“關卯拜見宗主。”對著凌雲,他緩緩拜倒。“關卯!你先前說什麼?蕭緒是被人所害?”完全沒留意到關卯的變化,凌雲疾走過去,抓著他的肩頭問道。“是,他是被人所害,是我所為。”跪在地上,關卯眼中的苦澀更為濃重,仍舊是如此,宗主眼中只存著那個蕭緒,當初的所為只是讓他看得更清楚,在他眼裡蕭緒是汙穢的魔物,對宗主而言,卻是一切。被抓住的肩頭霎時一陣陣碎裂的痛,關卯抬首,眼前凌雲的神情他當年見過,就在蕭緒死去的那一天,凌雲宗主帶人離開,回望赤閻族人之時,便是這般的,滿是怒氣與恨意。“是你……害了他?!是你殺了他?”無法形容心裡的感受,凌雲似乎找到了滿腔悲怒發洩的出口,緊捏著關卯的肩頭,能聽到肩骨碎裂的異響,加重了手中之力,他只想在此讓眼前的人生不如死。“蕭緒確是自絕而亡,關卯所言指的該是儀式之上。”龍梵似乎知道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