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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寬闊的房間,就像和現實世界隔絕,不管是裝飾還是陳設,甚至連連空氣裡的每一粒塵埃都充滿古舊滄桑的味道,散發著幾百年沉積而來的罪孽的氣息。這裡永遠不見天日,黑夜將見證這裡發生的一切,拄著柺杖站在房間裡的肯特·克勞迪撫摸著柺杖把手上的家徽,渾濁的雙眼隱含希翼,也許,在他面前的這個血統不純的孫子將會成為他們整個克勞迪家族的轉折。“等藥效發作,這次問他引發變異的經過和原因,要知道就連約森都沒有那麼奇異的轉變,一定要弄清楚,不惜任何代價!”老人充滿威嚴感的聲音讓博德低頭領命,然後又抬頭看了看黎凱烈。“老爺,不惜任何代價是指……”為了確定,他不得不追問,如果弄錯可就糟糕了。“只要他不死就夠了。”肯特·克勞迪走到門口回過頭來,門扉處的陰影下,與黎凱烈神似的面容上平靜無波,“把所有東西都用上,別浪費,這是替你父親贖罪的機會,博德,別像你的父親瑞克那樣。”他的父親——瑞克,在肯特·克勞迪帶有不快的提起這個名字之後,灰塵裡那股腐朽的味道愈加濃重了。“是的,老爺。”博德的頭壓的更低,掛著笑意的表情微微一黯,又恢復如初,“請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浪費手上這麼好的材料,一定會給老爺一個完美的結果。”“少了我可不行,我也要加入。”門口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約森恭敬的詢問他的祖父,“爺爺,他是我帶回來的,結果怎麼樣我一定要知道,我會在這裡看著博德,請交給我。”“也好,雖然你這次的行為太冒險,不過這個險值得冒,看起來,他果然對那個人很重視,這一次如果能同時得到兩樣東西,你的功勞最大。”肯特讚許的點頭,他對這個孫子比較滿意,只可惜約森的身上也留著納倫的血,那個本來不該存在的兒子。肯特·克勞迪離開後,室內又恢復安靜,約森的皮鞋聲在地板在發出沉悶的聲響。“利歐,再叫你一聲哥哥,你會不會高興?還是很生氣,氣到要殺了我?你現在這樣還能殺嗎?”詭異的笑容靠近,約森讓人抬進來許多東西。博德站在旁邊,只能作出最後的提醒,“約森少爺——”“我知道,不要弄死是吧?”約森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他臉上灰敗的氣色恢復了點,但臉色還是慘白的,“現在,利歐,讓你也嚐嚐不得不哭叫哀號的滋味,來償還你對我開槍的罪過!”他獰笑著走進黎凱烈。有時候時間流逝的很快,有時候卻讓人覺得漫長,一秒鐘的等待都叫人心裡被燒焦似的難熬,巫維淺連一秒鐘都等不了,心裡的疑問在路途上不斷變得沉重,像一塊石頭壓在心口。黎凱烈為什麼不反抗?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即使要拼的兩敗俱傷,他也不可能自願被單獨帶走,莉迪亞的解毒劑還沒有得到,他落到克勞迪手裡只會讓對方對一個籌碼,這點黎凱烈不會不知道。解決了赫卡忒的危機,當薩曼莎和他終於抵達卡布裡島的時候,已經是有一天過後了,當他抵達克勞迪位於山頂的古宅,正值傍晚。山頂上能看到圓亮的月色,在寂靜中矗立於山頂的克勞迪家族祖宅,就沐浴在這片冰冷的光芒下,莊重而神秘。對方似乎沒有阻止他進入的意思,在博得的帶領下,巫維淺暢通無阻的進入道地下室內的房間,這時候外面已經灑滿銀輝,但地下室的房間裡依舊陰霾重重,視窗上的簾幔被人拉開,他見到了黎凱烈。 月下一吻“你們把他當成什麼?!”被壓抑的咆哮聲因為怒火而顫抖,憤怒已經不足以形容巫維淺的心情,胸口彷彿要爆炸開來,酸楚和疼痛一股腦的襲上。他說不出別的話,喉嚨像是被堵住了,被一塊燃燒的熱鐵烙上去。房間的空處,有一排儀器,一個大半人高的鐵籠就擺在儀器旁邊面前,裡面的人正是黎凱烈,他的身上連著電線貼滿電極,身上那件黑色絲質襯衫被鮮血凝結,額頭的傷口看起來經過處理,他合著眼陷入沉睡,因為痛苦而變得猙獰扭曲的表情就像深刻的刻刀,直接割進巫維淺的心裡。哪怕有人在這時候想殺了他,他都不會有知覺,他所有的感覺都因為眼前的景象而凍結。那個什麼都捆綁不住,什麼都無法將他束縛的黎凱烈,現在被囚禁在牢籠裡,鏽跡斑斑的鐵柵欄禁錮了他的自由,像一頭負傷的獸,鮮血不光染上了他凌亂的紅髮,也映紅了巫維淺的眼睛。他終究還是受到了和他的父親納倫一樣的對待,針劑、電擊、神經刺激、聽覺測試、視覺測試、生命體徵等級測試、腦電波……各種數不清的……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喉頭哽咽似的顫抖著,他衝上去,胡亂拔下那些電線,把手伸進籠子裡,顫抖的雙手撫摸到黎凱烈的頭髮,碰觸到他額頭的傷和凝結的血跡,語氣驟冷,“是誰?”“不是我弄傷他的。”博德怕引起什麼後果,先行澄清,但周遭的寒意讓他知道這種澄清在此時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