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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間休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博德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大叫起來,“你瘋了?”這是巫維淺第二次聽到有人這麼問黎凱烈,似乎沒有人能搞懂在他那副華麗的外表下面到底藏著什麼心思。叫喊聲從門縫裡傳來,門沒有完全關上,客廳裡的對話隱隱約約,博德的大喊聲讓他開始留意外面的談話,他不確定黎凱烈打算怎麼做,但從現在的處境看來,一時半刻他還不會落在克勞迪家族的人手裡。可即便落在他們手裡又怎麼樣?對他這個不會死的人而言,最多不過是品嚐痛苦,克勞迪家族的聲譽並不好,即使是他這個活過幾百年的人,也只聽說過一些表層的事,秘密埋的越深,說明底下的黑暗越是不可碰觸。作為克勞迪家族的直系,黎凱烈應該是純粹的歐洲人,但他為什麼會有個中國名字,還有從他身上可見的中國血統……心裡的疑問盤旋了一下,很快就被巫維淺放棄,他在床`上平復所有衝動的慾念,從剛才的交手來看,黎凱烈真的敢這麼做,那個放肆的男人。不知是該佩服對方,還是該嘲笑自己,巫維淺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心煩,身體還殘留著熱度,提醒著他剛才犯了多大的錯,對於挑戰,黎凱烈一定會欣然接受,而他居然把自己當做籌碼放到對方面前。巫維淺,活得久不代表你永遠是對的,不會死也遠遠不等於不會面對失敗。一邊告誡著自己,他讓自己遺忘剛才的那一段,無論對過去的他還是現在的他而言,這都太超過了。許多年了,他沒有接近過任何人,就連一個吻都沒有,黎凱烈的出現超出他的預計,這可以算作他自己的失誤,知道應該避開,但本身的驕傲不容許他這麼做,他的自信讓他犯錯,進而演變成現在這樣。他被拷在某個男人的床頭,身上只有一床被子,三百年來,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窘境。略微細長的眼閉合起來,再睜開的時候變得銳利逼人,黎凱烈站在門口,觀察著巫維淺由混亂到平穩的轉變,他在演藝圈見慣了男男女女之間的所有勾當,身在染缸,他當然也乾淨不到哪裡去,不過他只碰女人,從沒有玩過男人。除了這一次。這個渾身充滿秘密的男人,給予他從未有過的感覺。“早飯想吃什麼?”半`裸上身靠在門框上,清晨的陽光下,黎凱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問他,巫維淺驚覺自己的走神,回頭看過去。外面的爭執不知什麼時候靜下的,博德應該已經走了,黎凱烈就站在門口,巫維淺無法確定他站在哪裡有多久,看到多少他的懊惱和後悔,“現在我還有資格提出要求嗎?”他挑眉,搖動左手,手銬發出冰冷的聲響。黎凱烈從他端正漂亮的臉孔找不出一絲迷`亂的痕跡,剛才的事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為此覺得有趣,他摸著下巴,“你和它很相配。”“你的興趣讓人意外。”經過了之前的尷尬,巫維淺暫時不想和他有更深層的較量,那隨時可能演變成肢體衝突,繼而變味成另一種糾纏。“不過是拍戲的道具而已。”可能黎凱烈也是出自同樣的考慮,沒有再說什麼,解開手銬,轉身就走了,巫維淺下了床,看到他原來穿的那套衣褲就扔在床邊,令他覺得諷刺的是,那些衣褲的主人還是黎凱烈。自發的從衣櫃裡取出乾淨的衣物,既然都是屬於別人的,他選擇更舒適乾淨的來穿,然後到了盥洗室,在洗漱的時候因為一整排的一次性用具而感到詫異,似乎就連黎凱烈自己,也沒有在這裡放上專用的洗具。這應該只是他度假或者工作時候短暫居住的地方之一,得出這個結論,在思考黎凱烈接下來會怎麼做的時候,一份簡單的三明治和牛奶出現在巫維淺的面前。“你的早飯,別奢望有其他東西,冰箱裡只有這些。”巫維淺看著盤子裡的東西,第一次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在他面前的是搖滾巨星,是整日和酒精、女人、音樂,各種奢華場面一起出現的黎凱烈,穿著磨白的款式粗獷的牛仔褲,光著上身,手臂和肩膀還有未癒合的傷口,微卷的頭髮,頹廢、帥氣、野性,這些詞都可以從他身上找到,但無論如何,誰也不能把他和居家型的三明治還有牛奶聯絡在一起。可是現在,它們就在黎凱烈的手上。巫維淺的視線停頓了幾秒鐘,讓自己的思維恢復正常,然後把它們接到手裡。麵包因為放久了而讓口感變硬,幸而烤過的溫度讓它恢復鬆軟,火腿肉和生菜放的很隨性,醬汁有點多,口味偏重,整體而言,還算能入口。巫維淺吃東西的速度不慢,但在他咬第三口的時候,黎凱烈已經用完了他的早飯,可能是在自己的領域,他顯得比較放鬆,大口的咬下,慢條斯理的咀嚼,窗簾被拉開,他就站在視窗,一手撐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半眯著眼看著窗外。巫維淺從視窗看出去,這裡是上東區,被人稱為黃金海岸的地段,就算有錢也難以買到,這裡的人大多厭煩娛樂圈那一套,在許多老派的人眼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