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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把有些年代的槍,它被巫維淺握在手裡的時候,他的眼神有所改變,這種改變很難描述,但有短短几秒,他在這種時候出神,讓狡猾的獵手獲得了出動的機會。獵人不是外面的殺手,而是近在咫尺的惡徒。黎凱烈拉過他的身體,手臂繞到他的背後,手指在他的黑髮裡摩挲,像是愛`撫的動作不合時宜的出現在槍聲和鋼琴曲的伴奏下,巫維淺明顯的一愣,他知道黎凱烈是個亂來的人,但他不知道他可以不分時機場合的亂來。在沙發和牆壁之間的夾縫裡,黎凱烈用獵食者的眼神看他,手指沿著頭髮往下伸進他的衣領,摸到平滑的肩部和突起的鎖骨……黎凱烈的腿擠過去,在他發熱的部位磨蹭了幾下,然後貼在他耳邊曖昧的低語,“在我來之前,在你房裡的美女沒有為你解決?”薇薇安?“她的年紀可以當我的母親。”巫維淺察覺自身的變化,活過那麼多年,他也許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但他不能控制外界引起的身體本能反應。“很久沒有碰過女人?”黎凱烈無疑是個情場高手,他很快就發現他的剋制,和剋制之下的呼吸錯亂,巫維淺沒有回答,在槍聲里拉住對方的領口往下,他吻了黎凱烈,再一次。既然對方不按牌理出牌,他也不必遵循理智。子彈的掃射激起一些遙遠的回憶和熱血,他的吻很熱烈,黎凱烈是享樂型的代表,他完全不介意在這種情況下享受一個吻,更何況物件是巫維淺,這個像是準備把一切都踩在腳下的男人。就像莉迪亞眼裡的看法,這不光是個吻,更是一場戰爭。毫無疑問,他們都對對方身上的某些特質看不順眼,黎凱烈不喜歡有人拂逆他的意思,三番幾次挑戰他的忍耐力,而巫維淺也不喜歡有人把自己看做全世界,任性自我,以為其他人都必須遵循他的意願。但同時他們又必須承認,這次的對手很刺激,不同以往。黎凱烈的狂`野放縱、巫維淺的傲慢自持,截然相反的表象之下未必沒有相似之處,他們都很驕傲,而且有同樣敏銳的直覺。從交手開始,到接吻,有過這兩種身體接觸,就算再討厭,有再多看不順眼,也會維持在一定程度之內,如果感覺不好,沒有些許欣賞和認同,一個人不會在吻了另一個人 暗夜幽靜的街角,霓虹遠遠輝映,從破碎的視窗望進去,房間裡的人看起來最多隻是虛弱,非常虛弱,但沒有一點快要死的樣子,窗簾早就在槍口下殘破,飄飄蕩蕩的揚起,雲層移動,露出被它遮蔽的月光,讓黑夜變的明亮,也讓黎凱烈把房裡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是……是真的……你真的不會死!”殺手被黎凱烈制住,雙眼卻興奮的極力睜大,興奮到顫抖起來,“你是不死的,你身上有……”“噶——”一聲鳥鳴突兀的響起,幾片黑羽從天上飄落,一隻烏鴉落在房頂上,它居高臨下看著腳下的幾個人。“維爾特!”腳步聲接近的很快,烏鴉鳴叫一聲往下飛撲,落在少女的肩上,暗紅色絲絨裙,繫著蕾絲緞帶的金栗色捲髮,黎凱烈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看到薇薇安又折返,巫維淺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隔著窗戶對她搖了搖頭,“薇薇安,不要過來。”他和她都知道,他不會有事。不是第一次面對死亡,他已經習慣這種疼痛和冰冷。殺手看到薇薇安之後突然面露恐懼,黎凱烈險些讓他掙脫,捏住他的咽喉,他看出這個女孩子的異樣,她的眼神在改變,變的妖異陰暗,蔚藍色的眼睛漸漸發紫,呼吸變快,雪`白的臉在晚上看起來就像一張白紙。死一樣的白。她牢牢盯著巫維淺胸口的血跡,似乎是在壓制著什麼,一步步走近,娃娃頭皮鞋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但她已經不像是個娃娃,而更近似女巫。大量的鮮血對她而言是太大的誘`惑,她無法抵抗。熱的,鮮活的,屬於維爾特的血。細白的小手突然伸出去,噗——活活穿透人體,拖著鮮血從殺手的肩部穿過,“又是他們派你來的?已經五十年了,還不死心?”薇薇安停在黎凱烈面前,殺手被她的手臂貫穿,她用其他的血液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不會讓自己傷害維爾特。黎凱烈沒有動,高深莫測的表情,看著眼前上演的這一幕。如果不是隔著一條街的商場還有霓虹閃亮,有人聲有汽車開過的響聲,恐怕任何人都很難把這裡當做現實世界。若有若無的音樂聲從房子裡飄出來,維多利亞式的建築周圍,人聲全無,四個人的呼吸聲裡,有一個慢慢變弱,巫維淺突然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