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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他的注視,麻衣老人明顯有所焦急,與他交手的萬家父子怎會看不出來,丁峰目光一轉,看到赫千辰對著他們身後原先掛著字畫的牆看了幾次,忽然出手——一掌,不是按在麻衣老人身上,而是按住那面白牆。“住手!”“等等——”麻衣老人和另外兩人一起大喝,赫千辰伸手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白牆被那一掌所震,從牆後發出幾聲機關齒輪的轉動聲,咔咔的聲響下,麻衣老人週一,還有王五趙七不顧落到身上的刀劍,陡然後退,丁峰驚覺之下也退後數丈。整面牆往後縮排去,如同長矛的利器從牆後穿透而出,沒來得及躲避的人當場就千穿百孔,那面牆掛著屍體,往後倒縮終於停下,大約有五人死於長矛之下。其中有丐幫弟子,也有飄渺樓手下,臉上凝結著驚訝之色,幾具屍體有的面朝裡,有的面朝外,瞪大的眼印照窗外暮色殘照,眼裡也像是流了血,就如從他們身上流淌而下的一樣,淋漓鮮血印照殘紅,這突然而駭人的一幕,驚人心魄。機關已經發動,咔咔之聲卻未停下,麻衣老人仰天長嘆,喃喃自語,“天意,天意…”一掌拍向頭頂,竟自絕當場。王五趙七見他如此,一齊跪下,齊聲朝塔樓之外喊道:“屬下愧對主公!”學那麻衣老人一樣,自拍天靈,橫屍地上。轉眼間,幾人全都自絕,萬家父子和丁峰還沒回過神,不知他們為何要這麼做。赫千辰看到眼前又死三人,眉間微蹙,這三人的身份並不簡單,若非有天大的秘密,天大的決心,何人會在此守護數十年?咔咔的聲響愈加清晰,他們竟感覺到整座塔樓都在震動,“難道要塌了?”萬明溪倉惶四顧,忽然看見牆邊多了一樣東西,那是個金黃色的龍頭,他一手握去,龍頭忽然轉動。赫千辰注視龍頭,目光倏冷,整個地面就在這個時候陷落,避無可避,同一時間所有人都向上躍起,只見腳下如無底深淵,竟不見底。 密道躍的再高終要落下,腳下無著落,只能墜向那無底深淵。他們分明身在二樓,那深不見底的黑洞卻像是通向地底,提氣輕身,不知下墜多久,眼前只有黑暗,眾人各自拿了兵刃攀附在身邊的牆上,跌跌撞撞往下落,只覺觸手冰冷堅硬,像是岩石,而不是一般的牆壁。就這麼一路半跌半滑,終於,腳下見到亮光,又下落十多丈,踩到實地。赫千辰站穩了身形,卻不像其他人那麼狼狽,他的兵刃是蛟蠶絲,要在這種情況下攀附巖壁不是那麼容易,他卻顯得最是輕鬆,丁峰暗中看了幾眼,再度心驚。這要有何等的輕身之法才能在此種險境下如此從容?他卻不知道,墜下之時赫九霄已經託在他的腰間,御風往下,比起尋常輕功來說自然不同,赫千辰根本沒費多少力氣,看起來當然會顯得遊刃有餘。見得亮光,眾人各自打量周圍。赫千辰與赫九霄這對兄弟站在一起,後面是花南隱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摺扇,側邊是雲卿,藏在琴裡的暗劍已經握在手中,那具琴看來是在下落的時候不知掉在哪裡,然後是萬家父子,先前一戰並不輕鬆,身上都隱約見血,應該有傷,丁峰捂著肩頭,臉色很差,肩頭被飛梭所傷的地方血跡已經透出衣衫一大塊。不知是敵是友的幾人相互打量,除了花南隱可以信任,對赫千辰而言,其他人會在什麼時候做出什麼事來都是未知之數。“巡天塔下竟然有這麼一條密道,真是誰也想不到。”雲卿的衣裙已髒,卻掩不住她過人的姿色,儘管一手握劍,旁人也無法將她與任何兵戈兇險聯絡在一起。“誰說沒人想的到。”花南隱有時候喜歡唱反調,對赫千辰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裡有密道?那個機關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雲卿有時顯得過分單純,有時又聰明機警的叫人懷疑。花南隱待佳人都有幾分柔情,對這個雲卿他卻一反常態,赫千辰見他有意發問,也不隱瞞,“那一層樓,相較底下那層而言大小不同,有意放了些擺設來惑人耳目,但除去那些,若仔細丈量,便能發現,那一樓確實比下面的空間小。”更重要的一點是,他記得地圖上所畫,確定巡天塔裡有機關,不過這一點不能與別人說。見他眼色,赫九霄會意,“所以你確定這個樓層之內有機關。”上前拂開他臉側的發,先前掉落這裡的時候有些亂了,他順手整理,赫千辰點頭,“我猜到有機關,卻沒想到機關開啟會通往地下。”他本以為那面牆退去之後,或許會開啟,後面該有些別的,沒想到這機關佈置的如此巧妙詭秘,竟是深入地下。在塔樓第二層裝設機關,卻是深入塔樓地底之下,著實出人意料。其他人看著兩人對話,眸色閃過幾分異樣。那雙可救人性命,也能取人性命的手,緩緩撫過黑髮,只是幾下就收回,赫九霄的動作其實十分自然,也沒有什麼不妥,卻不知為何這番動作叫人看在眼裡察覺出幾分溫柔。如血魔醫這樣的人,本該是與溫柔這個詞全然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