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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銀子的人發愣,其他人也沒想到,許久才回過神來,那女子自然早就不見了。赫千辰騎在馬上若有所思,這馬車駛過的時機和速度恰到好處,那人顯然本意就是為了救人,出手如此闊綽,又有如此巧妙的心思,腦中閃過幾個人名,都是江湖名士,不知是其中哪個。一場小小風波就此過去,赫千辰進城之後找了酒肆用飯,這個城裡也有千機閣的人,卻不是明處的分舵,而是設在暗處的,不想引人注意,他沒有去那裡,打算就在客棧休息。赦已去安排住處所需的東西,向來,若是住在外面,少不了需要一番準備,尋處乾淨的雅居是的替他安排打點一切瑣事,小竹早已不帶在身邊了,兩人如何相處近身侍從已經知道,他們不顧忌,卻也不想多個人在房裡煞風景。“閣主,住處還沒安頓好……”“無妨,先去用飯吧。”聽見忘生所言,赫千辰揮了揮手,出門在外不比千機閣。客棧樓下便是酒肆,地方寬闊,靠窗外被兩排屏風隔出一條屏廊來,兩頭掛著幾盞素雅懸燈,酒客的談笑聲隔著屏風傳來,裡面便是雅居。走在屏廊裡的人多半會佩服店主的妙思,赫千辰也正這麼想,走到盡頭卻見有一男一女正在說話。女子正是城門處見過的那個。“……今日多謝公子解圍,敢問公子名諱,小女日後定當拜謝。”那女子的口音讓赫千辰想起一個人來,土厲魔,他說話之時語調也有些特別。莫非她不是中原人士……還有穆晟,髮色看似深黑,光下卻泛紫,雖不明顯,卻顯然是與眾不同。赫千辰心有所思,腳下若無其事走過,那男子背對著他,只聽話音裡帶著輕笑,“宛月姑娘要謝我不必等日後,近日就有機會,走,一起喝酒去。”朗朗輕笑聞之悅耳,赫千辰走到屏廊的盡頭,從視窗望出去恰好見到院子裡停的馬車,馬已經被卸下,那輛裝飾華貴的馬車與別的車都不同,確實便是城門口闖入的那輛。許是邊塞女子與中原女子不同,毫不扭捏,當下就與那個男人一起走過,兩人坐下的時候與赫千辰打了個照面。女子早已見過,確實貌美非常,那個男人在她身旁,乍眼看去卻還是他更吸引旁人的目光,一身華服暫且不說,身形修長挺拔,舉步間有種自在逍遙的風致,俊眉朗目,眼角微挑,目光流轉便是倜儻風流之態。他的風流與花南隱不同,更顯不羈,卻又不是過分張揚,不至於讓人覺得討厭,反倒顯得十分可親。赫千辰略一打量便收回眼,端起酒盞,於此同時感覺到對方也在打量他。這件酒肆很大,在這座城裡數一數二,來往的商人、劍客、官府大員都有不少,卻從沒有如此兩個如此耀眼的人同時存在過,遠處旁人都已發覺,何況他們相隔不遠。那人看見赫千辰,眼底微露驚訝,許是沒想到世上有如此人物,當下就向他走來,赫千辰面上不露聲色,端起手邊酒盞,微微抿了一口酒。“這位兄臺不知如何稱呼?”這種舉動本來有點冒失突兀,此人做來卻像是理所當然,不見客套。他對桌前坐著的人揚眉一笑,像是為了表示誠意,先說到:“在下韓青。”“赫千辰。”舉杯,一口飲盡,禮貌的微微點頭,赫千辰繼續用飯。窗邊坐著的青衣人悠然獨飲,黑髮拂動,風過之時有種沉穩若山又流動如水的氣韻,臉上不見疏離也不曾表示冷淡,偏生就是有本事讓人接不下去,他閉口,別人也不能再插話,韓青卻像是全不介意。沒忘記身邊還有為佳人,拉著宛月到不遠處的地方坐下,點了菜,喝了酒,忽然慢悠悠舉杯,對赫千辰的方向抬手,“敬檀伊公子一杯,名不虛傳。”最後四個字音落,韓青又是哈哈一笑,笑聲透窗,落在街頭,豪氣並著瀟灑,引得路人紛紛張望,他彷佛全然不知,自顧飲下杯中美酒,看著赫千辰。聽了名諱便知道他的身份的,不會是普通人,這人看來也不似尋常人家的公子,赫千辰從他衣著打扮行事之風,一時間還沒想起會是誰,外面忽然響起噪雜的喝聲。“唰”“唰”,寒光頓起,屏廊被人穿透,外面幾人提著刀衝來。緊衣束袖,如同穿著夜行衣,衣色卻是白的,那幾人頭上無發,但全不像僧人,一個個滿臉煞氣,身材魁梧膀圓腰闊,太陽穴處高高鼓起,粗眉大眼,喝聲如雷,“你已經走投無路,受死吧!”一刀砍來,仿若開閃劈石。:人皮地圖若誰受了這一刀,整個人非被砍做兩半不可。這一刀直對著韓青那桌而去,宛月被韓青猛然一拉,跌在他懷裡的同時,寒光之閃的刀刃削過她的發頂,長髮披散,她從懷裡取出匕首嬌吒一聲,躍向窗臺。“膽敢頭竊主上的東西,你還想跑嗎?”大漢招呼其他人,提到直追,赫千辰的位子靠窗,宛月就在他面前躍下窗去,幾個大漢追到他面前,微一遲疑。只看眼前這個青衣男人的氣質就知道身份不凡,不敢多問,也怕橫生枝節,為首的大漢倒也不笨,讓手下追去,沒敢對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