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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何時沒有風雨。”赫九霄接話,忽然轉頭望門口望去。門前站著一個年輕人,臉上寫滿了驚訝和意外的表情,那是綿歌。綿歌沒有料到會在此時此地看見赫九霄,房裡被暮色暈上昏黃的淺金,半明半暗之間,能看到兩人並肩站在一起,不知先前在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兩人靠的很近,從視窗灑下的夕陽落在他們身上,印於地上的暗影如同一人。他們一起看著他,一個眸色冰寒噬人,一個平靜而有些疑惑,看不出不快,卻也沒有可成為愉快之處,彷彿他的突然到來成了一種打攪,令人有所不耐。“綿歌,有事?”綿歌欲言又止,赫千辰問出口才想起,先前是他命人叫綿歌過來,原本說好就是等他救治紫焰歸來,將事情都說清楚,他卻將這件事忘了,一擺手,阻止綿歌解釋,他點頭說道:“是我忘了,你進來吧。”赫九霄的存在感無人能夠忽略,綿歌一步走進去,頓時一陣悚然心驚,如同踏入了什麼不該踏入的境地,他只能踏進門裡,再不能多走一步。“等我片刻,我問完了話再與你說。”赫千辰轉頭看赫九霄。“你問話最好快些。”赫九霄打量了綿歌一眼,沉沉冰冷的氣息隨著他的腳步一點點遠去,他索性往書房的隔間走。另一間房屬於內室,是赫千辰平日午後偶爾小憩之處,那裡擺著一張軟榻,有書有琴,有酒有茶,還擺著棋盤和一些講述奇聞異事的雜書,放在隨手可拿的地方,這是赫九霄 留宿赫千辰意外的看著他,兩人對視,綿歌始終沒等來他的否認,卻見青色的背影從容而過,到了那間房的門前,往裡面看了一眼,那一眼的神色很特別,似是愉快又似很放鬆,以前從未見過。然後他轉過身,到了書案後的椅上坐下,一邊整理了案上的冊本,一邊微笑道:“我記得今日是來說你的事,我與他如何,我想外間傳言已經夠多了,想要相信便是真的,若是不信,何必再來找我求證?”“綿歌,你來千機閣,究竟是為了什麼?”赫千辰靠在椅上,沒有給綿歌一個準確的回答,自己的事他從來都不與人多說。桌案後的人微笑淺淡,問的話讓綿歌嚥下了所有還沒問出口的疑惑,他不明白有那樣的傳聞,為何眼前這位檀伊公子還能如此不放在心上,一牆之隔便是血魔醫,雖然看不見,他還是有種時刻被人盯視,要連他的魂魄一起凍結的錯覺。“我原本是想請公子為我找出那個人。”他回答的小心。“你至今不說,讓人從何找起?”赫千辰好像也並不急著要他說出來,隨意翻開擺在面前的冊本,提筆寫了幾個字,目光又抬起,落到另一邊。不知何時赫九霄站在那扇門前,雙臂環繞於胸,用他獨有的眼神在綿歌身上打量,那種如冰刺骨的含義和犀利,無人能夠招架,綿歌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如今武林之中不大太平,我不想在此時給公子再添麻煩。”他不敢再看赫九霄。“想必你也聽說下毒的事了,近日確實不太平。”赫千辰示意赫九霄再稍待一會兒,從那愈見冰冷的態度上,他確信他的兄長已經對綿歌不耐煩。綿歌不是毫無所覺,他又小心的看了赫九霄一眼,點了點頭,“正是因此,我才不想打擾,過段時日,我想自行出去查訪一番,在千機閣裡什麼忙都沒有幫上,我無顏要公子替我耗費人力,而今雖然運功困難了些,卻不至於孱弱到手無縛雞之力,但望公子允許。”赫千辰微微挑眉,淡淡的眸色落在他的身上又慢慢收回,“你並非我的手下,不需我來允許,你既然已做了決定,何時要走我不會強留。”“如此,多謝公子了。”綿歌說了這些話行禮告退,往後轉身,正看到忘生到了門前。忘生拿著手裡的東西呈到桌上,“閣主。”他就像沒看到房裡多了一個人,眼神沒朝赫九霄多看一眼。赫千辰接過,看完之後直接遞給了赫九霄,忘生這時才意外的對他瞧了瞧,見識到這位血魔醫究竟有多特別,閣主竟然不介意將閣裡才得到的機密讓他知道。赫千辰揮退忘生,赫九霄的目光也從手上的書箋上抬起,沒有表示什麼,卻突然問道:“這個忘生有何不同,你在拾全莊裡讓他與你接近。”赫九霄突然提起拾全莊,他一點都不意外,只因這次遞來的訊息上說的正是拾全莊的事,提到拾全莊,他也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不過還是先回答了赫九霄的話,“忘生並非他的本名,他此前是誰,做過什麼,全數忘卻了,十多歲的時候來到千機閣,便叫了忘生這個名字,他的身上沒有過去,我若是靠近看到的只是千機閣裡的事,不會有什麼影響。”“我記得你已經能控制自己的能力。”夕陽已沉,赫九霄站在陰影之中,在暗色裡響起的話聽來像是抱怨,赫千辰點頭走過去,“已能控制,只要我願意,即便觸碰也不會如何。”“你容許他接近你。”每當赫九霄的話說的簡短的時候,便是不快的徵兆。“必要之時,我也必須接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