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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望著那襲青衣,神思起伏,腦海中閃過無數相關於他的傳聞,心裡漸漸燃起希望。“能讓千機閣閣主都束手無策,今天是老天爺都在幫我了,哈哈哈哈哈——”狂笑聲四處迴響,是那下毒之人,似乎近在咫尺,人影卻遍尋不著,眾人聽這說話聲,想到自己只能靜坐等死,不由一陣氣急。“公子可否想想辦法?”有人忍不住上前,卻也不敢走的太近,還沒走到他身前,白衣小童已經狠狠瞪去一眼,又被那穿著青衣的男人笑著輕斥了回去。見他談笑自如,李大娘豎著指擺在唇邊,哎呀了一聲,“難道檀伊公子不怕死?”“我也是人,豈會不怕死。”他依然喝著酒,用著菜。“那你為什麼不想想辦法,你看你看,這麼多人,裡裡外外的,難道就要這麼死在這裡?我是不想死的,也不是什麼大俠,不用顧著什麼面子,想求公子幫幫忙,想個法子。”李大娘看來男女莫辨,說話卻並不招人討厭,直接又爽快,求人的時候也不扭扭捏捏。這句話卻讓不少人微微紅了臉,他們便是那些顧及顏面的,不願開口求人,此時聽了這話,也恍悟過來,“若是公子有法子,老朽先行謝過。”有一就有二,眾人起身,也顧不得什麼其他了,能脫困便是最好,畢竟是要人家冒險出去,他們已經不能做什麼了,總不能什麼都不說。“求他無用,不如求我。”冰冷徹骨的話音自外傳來,不知何時,門外竟多了一頂轎子,話音穿過門簾如冷風襲來,也像冰錐般的刺人,讓人聽了只覺瞬間由春日到了寒冬,那股寒意由心裡直往外冒。眾人的話好像都被這股寒意凍住了,這突如其來的話音嚇了他們一跳,來人是誰,在這時候出現是敵是友?“巫醫一血谷,血魔醫,赫九霄。”一字一頓,緩緩開口,只見先前還坐在一旁言笑從容的檀伊公子,此時竟站了起來,不止站了起來,還忘記了酒盞在手,幾滴殘酒落在他的手上,他卻似渾然不知,望著那頂轎子,微微出神。“是我。”兩個字,從轎內傳出,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在眾人驚詫愕然之下,又聽到另外兩個字,“千辰。”喀的一聲,白玉酒盞在手中碎裂。 血醫似魔千辰。這兩字已有多年沒有人叫了。握著破碎的白玉杯,他的視線從那頂轎子上落到掌心,碎裂的玉片在光下閃爍,不復原來的柔和,刺目的露出尖銳的裂口,千辰,千辰,為何他覺得這個名字如此陌生。“檀伊。”撥出一口氣,似是嘆息又似帶著些其他的情緒,沒有人聽的出來,把碎片擱在一邊,他接過小童遞來的帕子,“你可稱我檀伊。”“為什麼不是千辰?”這句分明是疑問,問話的聲調卻如一陣寒風,殷紅似血的轎子就在門前的日光下,火紅的顏色不是喜氣卻透著不祥,散發著幽幽的冷意。雪白的絲帕帶著殘酒的痕跡,如一滴殘血落於柔軟的純白,又飄忽的墜了地,“千辰不再,唯有檀伊。”世上沒有千辰這個人,已經有十多年了,誰還記得這個名字,該忘的都已忘了吧,就像九霄這個名字,他也已經忘記許久。檀伊公子又恢復成了原先那溫和輕暖的姿態,沒有再去看那頂紅轎,也沒看任何人,望著不知名的遠處,那雙如同印照水光柔和的眼透著莫名的神色,不再開口。“血魔醫!?”眾人驚叫自語,這一聲裡也不知是驚詫多些還是驚喜多些,血魔醫身處赫谷,尋常要請他即便前去也未必能見到,這回他們竟有如此好運,血魔醫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當然聽到兩人對話了,卻沒人能聽懂其中的意思,千辰難道是檀伊公子的名?世人只知檀伊,不知其名,便以此為稱,假若真是檀伊公子的名,他為何不認?不過江湖人多少都有些自己的怪癖,檀伊公子就算再多幾處神秘古怪別人也不會覺得如何,他們只是奇怪這兩人居然會認識,倘若是舊識,假若有交情,便有希望能請動血魔醫來解毒。“你們要請血魔醫?你們請的起血魔醫?”還是那陣怪笑,像是眼前的局勢並未改變,依舊對他有利,那暗處的聲音問了兩句話,笑了四聲,聲聲森冷,許是已聽過了血魔醫的說話聲,此時竟誰也沒覺得陰寒,好像和那道話音相比,這個人不管說什麼都已經影響不了堂內的氣氛。畢竟,在寒冬臘月裡誰還會覺得秋風蕭瑟?血魔醫到場,便是連陽光暖意都吸走了一般,那頂停在堂外的轎子連轎簾都沒拉起,就似已凍結住了一切,彷彿塗過人血的轎簷垂下薄紗一層,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一個人影。“冰御。”不帶絲毫感情的兩個字從裡傳出,彷彿從地上的陰影裡冒出來,一個侍從打扮的年輕男子垂首在側,“在。”“看來這裡沒有我要的東西,回去。”話落音,眾人心亂惶急,劇毒在身,血魔醫就在眼前,怎麼能讓他說走就走。“等等!在下秦戰,乃是此地莊主,想請……血魔醫為在場各位解毒,莊內任何東西都可當做診金。”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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