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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我已經在千機閣五年,早就學會很多,比如怎麼保住自己的命。”赫千辰回答的很平淡。“你殺了他?”“我不殺他,他就會殺我。”他其實沒有別人想的那麼好。赫九霄想象那樣的場景,“那時你還是個孩子,被迫使用那種能力,不得不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秘密,他要恨也應該恨魏析樓,不是你,你才十歲,你殺了他,不覺得害怕?”“我已經習慣了。”習慣?十歲的他已經習慣有人這麼恨他?恨到想他死,就算他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也依然要他死。這是怎樣的習慣?赫九霄從來不顧惜人命,也從來不會對殺人這件事如此動容,可聽到赫千辰的話,他的心居然在顫抖。赫千辰轉過身來看他,還在淡淡的笑,“那已不是 曖昧不明他能聞到赫九霄身上微不可覺的血腥味,被藥香沖淡,又被草木清香吹散了些,混合著所有的這些味道,有種奇異難言的感覺,他很久沒有靠近過人,更別說是如此親密的相擁,赫九霄的心跳就貼在他的胸前,一聲聲鼓動著他的,那雙冰冷妖異的眼正將他注視,裡面的閃爍他看不出是什麼。“千辰。”赫九霄看著他,邪異生光的眼眸有種動人心魄的魅力,令人不敢正視,赫千辰不自覺的望著那雙眼,等驚覺之時,他和赫九霄的距離已經近在咫尺,近到能感覺彼此的氣息。赫九霄似乎是要說什麼,他靠近過去,眼前,黑髮如墨,青衣如藍,赫千辰微露訝異,就在兩人逐漸靠近之時,青藍漸退,被擁住的赫千辰彷彿突然回神,往後側首,兩人雙唇擦過,留下一抹屬於對方的氣息,很淡,淡到須臾間便隨風而散,恍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兩人分開。身後環繞的雙手已經鬆了,赫千辰得以轉身,“我們走吧。”他腳下若無其事的往前。“這邊。”在他身後的人和先前一樣拉住他的手,帶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不必帶著我,我會隨你走。”他收回被握住的手,略略緩了腳步,在赫九霄身後,望著他的背影,他不知赫九霄眼下是何種表情,也不知自己是何種表情。灩音的墳他們已看過了,如今是往赫谷裡面走去,像是理所當然,一前一後的走,各懷心事沒有交談,赫九霄的背影冰冷依舊,赫千辰的腳步也穩定如初,林間還是很安靜,卻似有什麼改變了。“谷主。”大門前冰御帶著人恭迎赫九霄歸來,人群中也有不少是好奇,他們想不到檀伊公子是怎樣的一個人,能讓谷主親自去迎接。赫九霄腳步沒停,其後的青衣人朝他們微微頷首走過,帶起衣袂一抹青藍暗影,兩人就這麼走了進去,冰御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跟上去,想了想,還有件事沒來得及稟報,“谷主,無玥門主還沒離開。”“醫完了,讓他走。”赫九霄腳下未停半步,平平生硬的話裡是不容違背的命令,冰御正要領命而去,慘烈淒厲的叫聲從另一頭響起。“你沒看好他?”停步轉身,寒冰似的眸正對冰御。“我已命人看守,也要他回去,他不肯走,定要谷主將他那隻多出來的手臂除去,聽說檀伊公子要來,他還想……”想求求檀伊公子。這話冰御不敢再說下去,但他不說其他人也都知道,正是因為他們聚在門前討論,被無玥門主聽了去,才會這樣堅決的不肯走。檀伊公子位居千機閣之首,但是待人和善,在拾全莊裡還以自身的承諾換得保全他人的性命,這件事早已傳遍江湖,武林中人都有懷疑,是否就是因此讓血魔醫拿住了什麼把柄,才會有那許許多多的謠傳,傳言兩人的關係。無玥門主就是認定了這點,比起懇求血魔醫,不如去求檀伊公子,讓血魔醫替他再想想辦法,如今他成了那樣,身為一派的門主,要他這樣回去還不如殺了他。“無玥門?”赫千辰回過頭,遠處傳來的慘叫聲帶著哭嚎和恐懼,不知是遭遇了什麼才能讓人發出那樣的叫聲。“他無法握劍,來醫他的手。”赫九霄看來不打算多說,一句話便帶過,赫千辰想到他醫病的手段和喜好,知道事實並不如他說的那麼輕描淡寫,他微微搖頭,“走吧。”他沒有往慘叫處走去,卻向著赫九霄原來要進去的方向,赫谷莊院裡面,從人群面前經過,他彷彿什麼都沒聽見,其他人不禁詫異,谷主會對他解釋無玥門主的病已是史無前例,檀伊公子竟然對武林同道的“悽慘”境遇毫無反應?兩人進了內堂,赫千辰打量周圍,依稀覺得眼前所見已經與兒時不同,這裡還是赫谷,這個地方卻不是他幼時所居,乾淨的沒有一件多餘的東西,就像長久無人停留,沒有半點人氣,空氣裡只有冷意幽幽浮動。“這裡曾重建過。”赫九霄看出他的疑惑,如此說道,站在房裡打量周圍的赫千辰,看來就如拾全莊裡所見,泰然自若,沉靜的彷彿不存在,卻又給人很強烈的存在感,“你不問我如何醫治了無玥門主,使他如此?”“赫谷之中你是主,我為客,客隨主便,你做了什麼不必一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