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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話,也像是從地底來的,花南隱差點忍不住打顫,幸好不是第一次看到赫九霄,仗著赫千辰的情面,他晃著手上的摺扇,笑著回道:“這不是聽說你們回來了,我就是來看看你們,到了中原這麼久,也不知道讓人帶個口信來,虧我在中原一直惦記著。”“沒人要你惦記。”赫九霄除了對赫千辰之外,對其他人說話一向不留什麼情面,被稱血魔醫,也無人敢與他套什麼交情,繫好手上的東西,他轉身看著花南隱,在光線下,那雙妖異的眼眸透出一股陰森的氣息。“福昌綢緞莊是你家的產業。”赫九霄系的是一個香囊,就掛在書房裡,他所做的事很尋常,這句話卻冷的不同尋常。這不是疑問,這件事許多人都知道,花南隱合上扇子,臉上表情也嚴肅起來,“難道那件事你們都知道了?”“霧色刀。”隨著這緩慢幽冷的三個字,赫九霄淺色的瞳眸愈加銳利,花南隱握了握扇柄,他唯一慶幸的是空氣裡的只是冷意,而不是殺意。“你來不只是為了探望。”赫九霄繫上的香囊裡裝的還是牽心草的粉末,那淡淡的不甚明顯的香味在空氣裡飄散,這句話和他眼裡的神色卻並不淺淡,而是明顯到花南隱不能正視的地步。赫九霄對別人的話不多,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赫千辰那樣敏銳的洞悉真實的能力,花南隱只知道赫千辰表面看起來很好相處,實則是個很難接近又多疑善謀的人,但他從來不知道赫九霄在這一點上並不弱於他,只是因為不與人說,才不是那麼明顯。不過只要想想,能在暗中建立奈落,暗中對付南無的人,當然不會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花南隱垮下臉來,“你既然知道,那千辰也知道了?”“若非為你,這件事他不會插手。”赫九霄冷言冷語,這句話卻讓花南隱重生笑意,手裡的扇子在指間一轉,他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是在意這個,我說呢,血魔醫從什麼時候開始關心我這個閒人了,原來是……”一頁紙張突然唰的飛去,如薄刃嵌入花南隱身後的牆上,就在距離他頸邊要害只差幾分之處,花南隱立時閉嘴。他在心裡暗自叨唸,赫九霄為了這個吃醋這種事還是拿來取笑赫千辰好了,至少那位檀伊公子不會扔來這種可以殺人的東西。“綢緞莊裡出了什麼事,你來這裡的原因。”不和他多話,赫九霄在一邊坐下,他說一句,花南隱便收起一分笑意,最後也忘了先前心裡想的玩笑事,“千辰不在,那我先對你說也是一樣。”白衣翩然,風度瀟灑的銷香客這一回說話比平日多了幾分慎重,一點都不見嬉笑之色,“前些日子有人來綢緞莊裡索要一把刀,我不在家,但我爹在前幾日收到一個商人帶的話,說是有人來要一把刀的話,就對人說刀在千機閣的檀伊公子赫千辰手裡。”“你知道,我爹並非江湖人,也不懂得其中的厲害關係,有人來要什麼刀,他就把這話對來的人說了,可問題是,我後來才知道,來的不是別人,竟然是丐幫中人。”花南隱攤了攤手,苦笑著搖頭,“你們與丐幫的恩怨大家都知道,現在丐幫幫主就是那個郭蕭然,你說是不是冤家路窄?”丐幫自丁峰死後,許多人搶奪幫主之位,儘管郭蕭然因為當初在赫谷的事失了人心,但他還是幫裡地位較高的長老之一,最後還是他得了幫主之位,在赫谷一役中,郭蕭然確實算是得罪了巫醫谷,也就是得罪了千機閣,如今卻是他的人去福昌綢緞莊索要那把刀。“丐幫弟子遍天下,那把什麼破刀最近又惹來那麼多事,我爹不明就裡,對他們說了刀在千機閣,我是怕為此給你們招來什麼麻煩。”花南隱雖然是個習慣開玩笑的人,但他在正事上一點都不糊塗,得知這件事,他就馬上來了千機閣。“又是丐幫。”赫九霄冷哼,就算赫谷那一次是因為殷魄命暗中使用異能挑唆,使得那些人圍攻赫谷,但若是他們心中沒有這個想法,那是無論如何也挑唆不起來的,所以說,當日那些人確實是存在野心。“千機閣若是怕麻煩,早已不在江湖,而江湖若是沒有麻煩,哪裡還算是江湖?”說著玩笑似的話,有人從門外走來,腳步輕若無聲,青衣墨髮,笑語淺淡從容,正是赫千辰。“你可回來了!”花南隱正要大吐苦水,赫千辰走進書房,對他淡淡頜首,赫九霄坐在椅上伸出手來,“昨天去的,今日就回,你又趕路了。”赫千辰走近俯身,知道赫九霄要的是什麼,在他唇邊印上一個吻,起身之後才點了點頭,走到書桌後整理東西,“那裡沒什麼事,我便回來了。”“早些回來我才不會擔心。”赫九霄起身走過去,彷彿花南隱根本不在這裡,拂了拂赫千辰頸邊微亂的頭髮,貼的很近了,才看著他低語,“知道你趕路辛苦,但你能早些歸來我很高興。”“高興就高興,也沒必要做給人看吧,吃醋就明說,想做給誰看?”花南隱小聲說著,狀似揶揄,他的話音不高不低,恰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