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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公公沒馬上走,可是也不肯留下來吃飯,還在前院裡跟順國公、黎大學士,還有兩位爺喝了兩盞茶。
那表情笑得一臉詭異:“皇上今天特許奴才在你們三位府上多待一會兒,說要把三位今天的表現帶回去,跟他好好說一嘴。”
然後又加了一句:“剛剛兩位爺表現極佳,皇上讓奴才轉告兩位爺,皇上跟你們大不了幾歲,馬上就有子嗣了。”
珏親王和貝勒爺愕然,無語地對視了一下,皇上還有這樣的惡趣味,都知道他們的王妃才十三,這是要催生不成?
他們已經感覺到了,自從過了元宵皇上對外宣佈皇后懷了皇室子嗣後,不單對他們幾個一再催婚,事事變得很八卦,現在比前段時間有過而無不及。
從昨天皇后對他們說的話裡,就感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紅纓本來沒有一點曲曲繞繞的爽直性子,現在也被皇上帶偏了。
現在邊境太平、國泰民安,皇上是太閒了,也許這會兒正跟著皇后一起,在皇宮裡等著聽他們的八卦呢。
一盞茶後,貝勒爺和眷眷就被錢公公趕人了,順路待會兒是要先去貝勒府宣旨,最後才是珏親王府,他們自然得提前回去準備。
珏親王和楚楚是跟在錢公公後面出門的,出府後轉頭和錢公公走的是相反的方向。
在回珏親王府的馬車上,焦仲珏和楚楚兩人單獨坐了一輛,他坐在楚楚的外側,這是近一年多來唯一一次和楚楚單獨在一起。
事情定下來,兩人感覺一切都不同了,旁邊是自己最心愛的人,是以後一輩子相濡以沫的人,焦仲珏將楚楚的手緊緊握在手中。
將她的腦袋盡力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把她的右手放在膝上把玩:“今天是珏哥哥最高興的日子。”
少年的臉緋紅,卻是一臉的滿足和幸福,楚楚一臉嬌嗔抬起頭看著她的珏哥哥,原來她這輩子的夫君長這個樣子。
楚楚問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為什麼珏哥哥從來沒說過我們從小被指婚的事?是不是你們所有人都清楚?只把楚楚一個人矇在鼓裡?”
來月事那天,楚楚只覺得被珏哥哥撞破了女兒家隱秘的事,覺得非常不好意思,後來連頭都抬不起來,只好裝暈。
後來幾天那麼多人在,她也不沒能問珏哥哥。
但是知道珏哥哥非她不娶,知道安然郡主也一直都意屬她是準兒媳,又得了珏哥哥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那一刻她非常震驚,又是雀躍和感動的。
原來,原來,從在孃胎開始,她和珏哥哥之間就有紅線牽著,從來都沒改變過,只是她自己看不見,當初的空間先生也沒有提出預警,才讓她白白擔心了那麼久,原來她那麼久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而那份擔心和心底隆生的淡淡的醋意,也是源自於自己對珏哥哥的感覺,原來她也是意屬珏哥哥的。
“珏哥哥一直知道自己的心意,對楚楚從來都沒變過,而且……而且在桃花村的時候,珏哥哥並不知道已經被指腹為婚的就是楚楚你,而且那時候你太小了。”
面對楚楚的責怪,焦仲珏將自己的感情歷程娓娓道來。
“楚楚回到順國公府後,自然珏哥哥還有兩家的長輩都心知肚明。舅舅和舅母早就想上門提親的,但是,珏哥哥不想你受委屈,就是姨母……岳母也說好事多磨,也擔心以後你的感情會產生變數,不想把幾歲的你早早就束縛在這樣荒唐的婚約裡。
而且珏哥哥也想爭取功名,想為我們那將來做打算,想著蔭妻庇子,珏哥哥也想讓楚楚明白自己的心意,心甘情願地嫁給珏哥哥。”
然後一臉愛惜地用另外一隻手整理楚楚髮鬢上的幾縷碎髮,那一刻感覺整個世界都充滿了陽光。
“所以祖母和母親才不停地跟我旁敲側擊?可是我真的很笨是不是?”楚楚又羞澀又懊惱,看著焦仲珏的眼睛裡都是星星,也有一絲的責怪。
焦仲珏耳朵和臉頰輕輕地撕磨著楚楚的髮鬢,都不捨得離開,兩人難得廝磨在一起的時刻他非常眷戀,不捨得浪費:“楚楚不是笨,是還太小,但是珏哥哥一直都默唸:珏哥哥可以等,等到你長大,等到楚楚及笄那天,珏哥哥再親自幫你盤起髮髻,讓你做珏哥哥的新娘。”
“珏哥哥真的,真的要在及笄那天娶我嗎?”楚楚已經是第二次聽到珏哥哥說這樣的話,不,第一次好像不是跟她說的,是跟家裡所有的長輩說的,第一次楚楚只是道聽途說而已,但是面對的是自己心愛的人,這會她不會覺得太早了。
看到楚楚一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