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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還是在我們這邊吧！黎婆子你和秋梨到那艘去，文雅我們帶著，兩艘船別離太遠就好。”
秋梨雖然會游水，可這是遇龍河和家裡那片荷塘是不一樣的，顏奶奶謹慎起見，還是重新安排。
說著讓秋梨跟了過去，另外子墨也招呼熟悉水性護衛上了這邊的船。
遊船還挺新的，猩紅的棚頂，周圍的欄杆上還綁著綵帶，看著還挺喜慶。
被洛梅第一個抱上船，看遊船由於她們的進入一下失去了平衡，又忽然顛簸了幾下，文雅看起來有點害怕，雙手緊緊地攥住了洛梅的衣裳。
最後看楚楚也上船後才沒那麼緊張了，不過也沒撲過去一起，只是讓洛梅緊緊地摟著，坐在其中一張凳子上，看遊船佈置得很喜慶還東摸西摸了一會兒。
河水依舊是很渾濁的，不過看得出不像其他河段那般水淺，不是
船伕撐杆的樣子還挺費勁的，三丈長的竹篙，水都將近沒得過一半，可見河底還挺深，確實是遊船可以自由行駛的。
上船的位置是上游，再往上水更少，所以並沒有水流湍急的情況，河面很平穩，船順流自上而下。
一個掌舵的，還有一個劃雙槳的船伕慢慢悠悠，隨著遊船的前行，兩岸的景色也慢慢地往後退，讓這幾天以來楚楚緊張工作的心情得到了稍稍的放鬆。
剛剛在前面已經開動的那兩艘遊船，看著已經離他們很遠了，現在只看到小小的兩個點。
水濁看不到魚，大家的目光自然只能往兩岸看。
河岸很高，兩邊的河坡上綠草已經開始冒芽，居然偶爾還有幾株看似還沒開始冒芽的梅花樹，卻因為上面白色的梅花已經開出了星星點點的花骨朵，而有了點新意。
只有在這裡才讓人感覺到春天已經悄悄來了。
可能是接近水源的緣故，兩邊的樹看著也比其他地方要多，林林總總也有上百棵，但是發芽的卻沒有多少。
“那處遠遠的綠色是什麼？”
划船的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聽到楚楚這麼問，就往前看了看：“這時候，能有這麼綠的，也只有竹子了。”
大家都被楚楚的聲音吸引了過去，順著她的手指，竟然在前方看到有一簇簇的綠意，看著也不像灌木叢，因為還是挺高的。
果然船再往前劃了幾十丈，看到岸邊旁逸斜出的幾叢竹子，竹葉還不是很多，葉子應該都是剛長出來不久的，是那種很嫩很嫩的黃綠色，但是也足夠讓他們驚喜了。
再近一些，發現竹子的根部還長出了竹筍，雖然還不多，但那是最強的生命力。
“奶奶，這竹子還挺耐長呀。”看到竹筍和這些綠意，楚楚才感覺到春天的美好，心情都好了不少。
這段時間看什麼都是灰濛濛的，心裡好像已經中了霧霾的毒，做什麼都提不起勁，現在的感覺就是：守得雲霧開了。
“這哪裡叫耐長，春天大媽山上長出來的那苦筍和甜筍才叫多呢，就是冬天也有冬筍，就算是大旱的年份，能長得好的也就是竹子了。
而且那些根呀，扎到哪就長到哪，你沒看以前屋前屋後種下去一兩根小竹子，沒過兩年就可以長成一大叢的。”
楚楚靜靜地聽著奶奶說話，又回想起大媽山的好來，不言不語地享受著這點難得的愜意。
河岸兩邊，再往前走中間居然還有個小島，小島是長型的，寬度可以容得四五艘船，卻是佔了挺長的一段河道，但是並不影響遊船在兩邊穿行。
“船伕，在那我們也能停嗎？”看到前面那兩艘船已經停下了，船上的人像螞蟻似的，也都往小島上跳，楚楚忍不住好奇了。
那小島看著還挺不錯的，能下去玩一下水也不錯呀，可惜了，不是夏天。
再往前走，可以看到那些下船好像都是些書生，個個穿月白色的長衫，也就十幾歲的樣子，比家裡的幾個哥哥也就高了一些，大多應該也有十四、五歲。
其中一艘船上下來有一個像是先生，看得出來是學院裡的夫子帶學生出來春遊。
“遊船到了小島都要停一會兒，兩刻鐘的功夫繼續前行。”
“呀！太好了，小姐，可能會有水鴨，我們射幾隻回去燉？”
秋梨是最興奮的，她在後面的船上也聽到船伕說的話了。
她現在手勁大了不小，雖然還是用小弓箭，覺得現在要是有野物練手的話，肯定可以一箭穿心了。
“野鴨也沒幾兩肉，要是有也是好的景緻，還是放過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