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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摸了摸楚楚的頭,嘆了聲氣:“百姓可沒那麼大的權利!不然死了親人的可以上去給他捅刀子。”
說到這些的時候,原本歡樂的氣氛又陷入了低谷,兩人又說不上話了,乾脆閉著眼睛休息片刻。
回程的時候唐郎中直接坐上了她們的車,一副商討的語氣:“小姐,有個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師傅別客氣,有什麼你就直接說吧。”
連顏奶奶都覺得唐郎中有點太客氣了,沒有一點師傅的樣子,催促他該說什麼就說出來。
“我剛剛把脈了十幾人,其實現在的病患即使沒有康復,也跟原本的病疫已經沒多大的關係,現在服藥的不是老弱的,就是有老病的,只能自己慢慢調理。
是藥三分毒,而且這麼吃下去也太浪費了些,我想跟大人們建議,先把藥停了,再觀察個幾天看看有沒有病情反覆再說。”
楚楚笑眯眯地肯定是力挺師傅的,也沒說自己本來就有了這種打算:“這個師傅就不用跟楚楚商量了,師傅是行家,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如果有反覆,我們再看看需要怎麼改方子也行。”
顏奶奶在旁邊也說:“不過我倒是有個意見,現在每個村的病患都不多了,還把整個村子這麼封著也不是個事,百姓不出來幹活,官府也不能這麼總救濟著,待會回去我們還是一起去官府跟蕭大人他們提一提,還是把病患集中到一起,把百姓解散了吧,讓他們也透透氣,拖家帶口的總得要吃飯,不然蕭大人哪裡去找那麼多糧食?”
“嗯嗯嗯,是時候應該這樣了,這樣香洲郡的訊息傳出去,肯定會傳到京城皇上那裡,總不能讓他們一直都對把香洲郡封閉起來,搞不齊他們還以為香洲郡沒有他們的救濟都全軍覆沒了呢。”
楚楚說這話的時候氣得說話很衝,實在是當權者的心太狠了,她心裡暗暗想:“那黑雲壓頂最好把他們都收了去!”
……
卻說黑雲籠罩下的宮殿,確實出了點事。
自從太子被冷落後等同於關了禁閉,除了偶爾去給皇后請安,幾乎不出東宮。
雖然沒有對皇后有什麼明確的處罰,皇上卻是已經冷落了好幾個月,輕易不上門。
皇后也幾乎沒有踏出坤寧宮,可現在卻中了毒,而且所有太醫都來看診過了,卻只知道是中毒,中的是什麼毒?如何能讓她儘快醒過來卻措手無策。
“查,給我狠狠地查!”皇上無力地倚在龍椅上,一動了怒更是氣喘得厲害,不停地咳嗽。
雖然冷落了一段時間太子,可到底是從小疼愛的唯一的嫡子,他可以處罰,卻是別人動不得的。
現在敢動皇后,下一步難保就是動太子,要麼就是加害到他頭上來了。
越是年老越是多疑,更是怕死,自然是要嚴查到底的。
近這兩年漸漸覺得自己力不從心,現在輔佐皇上的是八皇子,由於太子不爭氣,加上面上八皇子受寵,所以不少原本中立的大臣,慢慢有了倒戈的動向,讓他不免心煩意亂。
現在皇后被害,一下查不出真兇,國舅爺直接進東宮領了太子找上來,氣勢洶洶咄咄逼人,更是說出如果不揪出真兇直接朝堂上以死進諫的話,太子一黨也蠢蠢欲動,做出一番不罷不休的氣勢來。
幾個朝臣上書,認為重用八皇子就是嫡庶不分,有亂宮闈,對太子極為不利,京城更是傳出,八皇子為搶太子之位,已經開始向太子和皇后下手了。
朝堂的一舉一動和宮廷的緊張局勢,事無鉅細,都傳到了十二皇子這裡。
深夜,葦州縣一座神秘的府邸裡,十二皇子和珏哥兒相對而坐,子墨也被賜座和兩位謀士坐在下首。
一個謀士說:“這八皇子也心也太急了些……”
直接被反駁了:“我看未必是他,為了翻盤,太子、皇后自導自演也未必,冷落太久,肯定沉不住氣了。”
“就是,八皇子我看也沒那麼笨,正是春風得意的風頭上,巴不得討皇上的歡心,哪裡會這個時候搬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現在好了,元兇的苗頭都直接指向八皇子,即使不能找出八皇子的錯處,恐怕皇上為了平衡國舅爺這一派的情緒,怎麼也不能重用八皇子了。”
“也幸虧十二殿下不在皇上身邊,不然這把火怕是得往你身上引,嫻貴妃怕是也被累及”
……
“如果這幾日香洲郡疫情平息的訊息傳到皇宮,怕是皇上急召十二殿下回宮的詔書也快到了!不然可沒人輔佐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