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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我家秀才爺呀,被人陷害,被判了十年勞役,都是讓顏老太婆家害的,不然哪裡會那麼慘,這個仇我一定會報,我定會讓他們血債血還。”
其實村子裡的人早就聽說了姚富財的事,從秦子燁被判的時候開始,整個鎮子早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了。
秦子燁的爹孃和族人也找上門來幾次,又哭又罵又砸的,把姚富財做的那點破事宣揚得附近整個大橋鎮的村子都清楚。
而且上次抓人,曹捕頭可是當著全村人的面宣讀了官文的。
“可真是什麼樣的爹孃就教出怎麼樣的兒子,姚福財那叫罪有應得,做了那麼多的惡事,不被砍頭就是好的了,你若再這樣顛倒黑白,我定要官府把你也帶了去。”
顏村長的話擲地有聲,就差指到她頭上了,老太婆也不敢再空口置喙,只當哭哭啼啼的假鵪鶉。
不想再搭理這種人,村長氣得甩甩袖子也走了。
不過到底村子裡大部分都是善良的人,覺得死者為大,待幫找回姚老大和大貴、二貴後,還是幫了不少忙,不過三貴確實是不見了。
姚老大也哭哭啼啼的,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假哭,問他也說不清楚他爹閉眼是什麼時候的事,只是支支吾吾的就應付過去了,為了避免他娘說胡話,乾脆把姚老太婆關到了屋裡。
給老爺子裝了身,又從姚老太婆口袋裡摳出剩下的五百個銅板,買了口薄棺材,求爺爺拜奶奶地找村子裡三個人一起,棺材一釘,白布都沒買一寸,就把姚老太爺送上了山。
兩個打幡的孫子也不換衣服,用爛布條扯了個幡,山上挖個坑一埋了事。
看他家裡一粒米都沒有,熱水都沒有吃一口,幫做事的人也生氣,而且覺得晦氣,最後還是顏村長從公中拿銀子每人封了二十文,大家才沒再說什麼。
但是村裡的人傳得沸沸揚揚的,都說姚老太爺被餓了幾天才死的,不可能兒子孫子不知道。
這回真的像姚老太婆罵村子裡的人似的,只是報應到了自家身上:做了餓死鬼。
村子裡還有人傳說三貴是被他們帶出去丟了,或者埋掉了。不然怎麼幾天功夫就沒有了?三貴雖然是嘴歪口斜,但是並沒有傻,出去了肯定會自己回來的。
不過這是別人家的事了,再說誰管得了?
姚老太婆經過這件事似乎很受打擊,經常呆呆地坐在門口,連跟人打招呼都不會了,比原來的三貴還不堪。
姚家更大的噩耗還在後頭,五六天後鎮子裡又開始傳說,姚富財在押送到鄰縣的路上被殺了,後來確實被證實了。
一開始村子裡的人還以為是被流民殺的,驚恐不已,因為押送犯人去的方向正是流民過來的途徑,如果這樣流民是越來越近了。
但是後來鎮長那邊給的確切訊息,說姚富財是被秦子燁的老父親捅死的。
原來作弊案的秦子燁一家對姚福財恨之入骨,知道一切都是姚福財害的,自己的兒子徹底毀了,一家也被族人捨棄,家庭又出了其他變故,早就心灰意冷。
秦父提前探得姚富財押送出清流縣的時間,早就等候在路邊,見到姚富財就不管不顧捅了十幾刀,姚富財手腳都戴著鐐銬,躲也躲不了,帶官差趕過來,腸子都流了出來,慘不忍睹。
只是秦父也可憐,知道自己罪不可赦,也當場自己抹了脖子,不連累家人。
後來知道這件事的人,覺得姚富財一點都不值得同情,都覺得他是罪有應得。
同情秦子燁的卻是不少,聽說有人偷偷地給秦家送了糧食,還有的送了奠禮。
這樣的事情說說就過去了,除了他們自家人,似乎沒有人記在心上。
老族長家卻是忙碌了起來。
因為淳親王給顏家傳了話,讓他們把家裡現存的乾貨還有銀絲炭全部拉到京城。
京城
天師剛剛測出,今年會是個大寒之年,跟顏家的當初的說法不謀而合。
大盛朝其實地處中原及偏南地帶,歷年並不會太冷,最多也就下幾場小雪。
但是現在天師說的要大寒,也說下的是大雪,而且持續時間會很長。
連皇帝都相信的事,皇親國戚和京城大戶人家沒有不相信的。
前段時間是囤糧,這段時間都急急忙忙地囤炭火、囤食物。
一時間京城裡物價飛漲,特別是銀絲炭和這種適宜儲存的乾貨肉類,價格都翻了兩番,而且還供不應求。
淳親王聽管家說,顏家送來的都是上好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