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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笑,南宮蒼敖也笑起來,爽朗的笑聲在房內久久不散,本來多少有些尷尬微妙的關係,經過這一遭,似乎又有改變,君湛然不提那一夜,似乎已不再介意。褪下他身下長褲,那雙無力站起的腿再次出現在南宮蒼敖面前,它們是蒼白的,沒什麼血色,如今多了一個猙獰猩紅的傷口,還有一片被火燒傷的血紅,與君湛然那線條優美肌理明晰的上身相較,更顯得它是如此的不協調。南宮蒼敖不是 兩種選擇大火無情,被燒過的客棧即便只被燒去半邊,從外看上去還是焦黑一片。白日之下,眼前是殘垣斷壁,滿目瘡痍,燻黑的斷木就靠在牆邊,上面還有被水淋過的痕跡,站在外圍,不需走近,就能聞到一股嗆人的煙氣,空氣裡彷彿還留著昨夜大火燃燒的餘溫。君湛然的傷口已被仔細包紮起來,身上也換了乾淨的衣物,他看著眼前頹廢的景象,推動手下的輪椅,行往引燃大火的那個地方。他的輪椅在火中被燒燬,而今身下所坐是南宮蒼敖命人買來,雖不能和原先相比,雕琢也算細巧。南宮蒼敖就在他身後,還是那副黑衣散發的模樣,步履悠然,陽光灑落,在腳邊投下一個長長的暗影。本來他不想讓君湛然再到此地,但有的人就是如此,決定好的事,旁人是無論如何也勸不動的,君湛然就屬於這種人。他本是霧樓樓主,天下聞名的鬼手無雙,在伏鸞山無人敢違樓主之命,如今到了山下,在鷹嘯盟,他的話也存在同樣的分量。何況他是當事人,柳霜霜綁的是他,火燒的是他,那副卷軸也屬於他,他豈有不親自前來檢視的道理?等他這番話出口,就連南宮蒼敖也無法再反對。昨夜被帶出的時候記了路,尋到昨日所在的房間並不難,君湛然在被燒燬的殘燼中找到他的輪椅,紫銅木還未被燒爛,只是被燻成焦黑,倒在墜落的橫樑下面,擋了一些火勢,毀的還不算太嚴重。那副卷軸就落在周圍。一人上前,環顧周圍,那副卷軸果然還在地上。他們兩人身後還有人跟著,溫如風上前說道:“盟主,弟兄們在外頭守了一夜,沒有看到可疑之人,這女人就算沒死,身受重傷,也一定會去找地方療傷,我看不一定……”他是想說,她不一定會選在這個時候出現,自投羅網。夜梟暗伏一夜,沒有發現柳霜霜,南宮蒼敖聽了似乎並不著急,“你們看的太緊,她既是北絳的探子,當然不會輕易被人察覺行蹤,再等。”“是。”溫如風領命,退到一側,打了個手勢,在暗處守候的夜梟繼續留守在原地,觀察來往人群。鷹嘯盟內,無人會質疑盟主的決定。吩咐完了,南宮蒼敖走向君湛然,“你怎麼看,還有個可能是她已經死了,自然不會再來。”“在霧樓這麼久,她沒露過行蹤,論起身手只是普通,但輕身之術卻十分高明,你的人未必能發現得了她。”若非如此,也不會被她窺見那一晚……微微闔了闔眼,君湛然繼續往下說,“她中了我的一掌,肩上也曾受傷,再加上你的那一刀,你手下的人說的不錯,就算她不死,身受重傷,也必須找個療傷的地方。”何處才是最好的地方?鷹嘯盟的人將此地團團圍住,連一隻飛鳥進來都看得一清二楚,被燒燬的客站周邊,來來往往的人都已被密切監視,還有哪裡能夠藏人?哪裡會收留這麼一個形跡可疑渾身帶血的斷臂女子?更別說柳霜霜既然身為探子,自當知道,此時此刻絕非輕易出現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