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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血色,就在這雙手的指端。突然的,他的手揭開君湛然膝上薄毯,按到膝頭,“如果你有什麼想說而不能說的……”在衣褲下,相較於健康有力的上半身,君湛然的雙腿明顯細弱,就是這雙膝頭,南宮蒼敖見過上面印出的血,就在那一日。那一日君湛然的幽幽冷笑,如同鬼魅,他從未忘記。那一天南宮蒼敖沒提,但到底還是看到了。君湛然淡淡嗯了一聲,“假如真有什麼,我想說的時候自會告訴你,不過現在,你這個醉鬼還是該好好睡上一覺,還說什麼別的。”書房裡還是一片昏暗,昏暗之中,南宮蒼敖的嗓音分外低沉,還有幾分酒醉後的沙啞,“我沒醉,湛然,我沒醉……我們再來喝——”不依不饒的拉著君湛然的衣袖,南宮蒼敖的語聲終於混沌模糊起來,他已在花樓狂飲幾日,醉過幾回,到了這裡,又喝了梨花釀,梨花釀後勁十足,最是醉人,到了此刻,即便是南宮蒼敖,也很難再清醒如常。“是,你是沒醉,只是不太清醒罷了。”拽開他的手,君湛然到書桌前按動了一下,書房內頓時亮起濛濛光華,幾粒明珠亮起,南宮蒼敖乍見光亮,在榻上發出一陣痛苦呻吟。室內滿是酒氣,酒意上衝,君湛然額頭多了幾絲汗水,推開窗,外面已夜色昏沉,一陣晚風吹來,頓時清醒幾分,一回頭,恰好看見一頁紙張從桌上飄然而下,落在地上。隨手描繪的幾筆,隨意勾勒,那不濃不淡的筆墨勾出一個隱約的側影,只是幾筆,還看不出樣貌,但那傲然狂猛之態,瀟灑不羈之貌已躍然紙上。長刀在側,散發落肩,眉眼的稜角分明,已畫出的一隻眼睛,犀利如鷹。人像只有半側,本來沒決定要畫什麼,不過是隨性所繪,紙上人影隱隱綽綽,還未成型,那豪氣灑脫卻清楚無誤,淡淡幾筆,原來竟是南宮蒼敖,君湛然一怔。一抬眼,便看到南宮蒼敖灼灼的目光落在那頁紙上,繼而抬起頭來,眸色漸漸有了不同。“我可對你說過?這些日子,我一直記得那一晚——”黑影閃過,向他撲來。一雙嘴唇猛的覆上君湛然的唇角。 非分之念在雙唇交疊的須臾之間,彷彿有什麼變得清晰起來。君湛然的體溫,他的呼吸,每一絲變化都在提醒著南宮蒼敖,他為何會身在此處。幾日之前,舜都。連日被家中那些親族遊說,失去耐性,南宮蒼敖索性躲到了花樓。舜都之中有春香閣,聲名遠揚,閣內女子才貌俱佳,能書能畫,歌舞更是一絕,舜都乃是皇都,各方官員也時常悄然而至,在樓中約見同僚,或是純粹喝喝花酒,賞賞歌舞,大家彼此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