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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了?”語聲停頓,他低下頭,黑暗之中只有冷冷的光亮。塔樓之上似乎有人聽到了這番宣告,隱約傳來一陣騷動,君湛然隔著如同濃霧的暗色,冷眼相對,“接下來你是不是又該說,若是我不答應,便要將我手下之人扣押起來?將他們治罪?”回視他的是不再含有熱度的眼,“不錯。”君湛然舉目往上看,慢慢闔了闔眼,“一月之期嗎?那就試試。”“別以為你憑毒物和翻手雲便能自保。”南宮蒼敖將他連人帶椅扔到樓上,連同在旁聽的已呆愣到不知自己是誰的徐紫衣一起,直上二樓。黑衣散發的男人接著便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君湛然也再沒有回頭看他一眼,他只看著眼前。“我本來不是被關押在這裡,要不是你也不會進這塔樓。”徐紫衣動了動手上的鐵鐐,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誰在聽了這麼多秘聞之後都會有些不知身在何處,她已是階下囚,面對害她如此的人,卻變得有些同情起來,“進了這座塔樓,便如告別人世,想知道人死之後如何嗎?看這裡,這裡就是地獄。”二樓,與底下幾乎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如同暗格般的房間,仿若蜂巢般一一嵌入在塔樓的牆壁上,大小勉強只能容下一人,正中一個高臺,高高在上,臺下階梯無數,將高臺送入半空,半空之中有數人正在交手。“不用看了,他們都是高手,還是江湖聞名人物,但誰叫他們落在南宮蒼敖的手上。”徐紫衣隨著他的目光看向臺階,臺上那交手的幾人毫無招式可言,彷彿是在爭搶什麼。猶如野獸相搏,他們衣衫襤褸頭髮蓬亂自不待言,什麼招式都可使得出,最後簡直如同地痞無賴,仔細再看,互相爭搶的竟然只是一張烙餅。一人終於將烙餅抓在手中,連同對方的手一起咬了下去,聽到一聲慘叫之後,獰笑著嚼起口中的烙餅和血肉,吃的滿嘴鮮血淋漓,那眼神已不似人,而如南宮蒼敖所言,那已是野獸的眼神。徐紫衣來的不久,卻已對此地十分熟悉,“到了這地步,還講什麼顏面聲譽,這裡的人只要能活下去,什麼都做得出來。”無心的一句話,卻讓君湛然眼神微動,這就是南宮蒼敖的用意,他眼中的他已和這群人毫無差別,拋卻尊嚴而活,即便活著,也已經同野獸無異,這便是他想說的。幽幽冷笑從口中傳出,徐紫衣看著他的笑,至今仍不確定,驚才絕豔名揚天下的鬼手無雙怎會和她一起進了這座塔樓?仿若眼前所見都並不真實,只是夢境,因為她聽到了君湛然的笑。這絕不是他人眼中那個孤僻冷淡的君樓主會發出的笑聲,暗啞的如同鬼魅,笑聲裡彷彿藏著一股冷冷的不詳與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