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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衍帶上了門,肖虎站在堂上,南宮蒼敖終於抬起了頭,“你要見我?”和幾日之前相比,肖虎已經冷靜了許多,他知道做什麼都無用,“鷹帥,我要問你,你究竟什麼時候放我們樓主?!”“我說過,一月之期,只要他不死…”緊了緊手裡的紙團,南宮蒼敖這麼說,他說的平靜,肖虎卻平靜不下來,怒聲問道:“我知道樓主與你的關係,莫非鷹帥對我們樓主所說的話都是假的嗎?!對他的關心也是假的嗎?!”“閉嘴!”堂上桌案砰然碎裂一角,南宮蒼敖驟然地看向他,“你既然知道,就不該問出這句話,難道是我負他?!是你們樓主君湛然——”語聲驟然停下,彷彿已不想說下去,那股突然的沉默卻比銳利的眼神更具有壓迫感。肖虎猜不出他的心意,也猜不透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不管我們樓主做了什麼。我已打聽了塔樓是個怎樣的所在,我不明白,既然你對樓主是真,為什麼能忍心將他投入塔樓?!”是因為一時氣憤,還是因情生恨,這些從南宮蒼敖臉上是看不出來的,“你以為他在其中就只會受苦?肖虎,你未免將你們樓主看的太輕。”“什麼意思?”肖虎不禁燃起希望。“他是人稱鬼手無雙的霧樓樓主,就算在塔樓之內,強敵環繞,以他的能耐也不至於在短時間內出什麼大事。”不知真算是對“好友”的讚賞,還是對“敵人”的瞭解,南宮蒼敖語聲平緩,轉過身去。若非如此,他不會如此絕然。前幾日的情景還在眼前,他每次想到,胸口便湧上一股難言的情緒,究竟是恨,還是別的,太難分辨。分明已下了決定,南宮蒼敖的眉頭卻還是緊皺,肖虎則是被他手中的東西吸引了注意。“鷹帥要是真的像你表現的這麼無動於衷,手裡為什麼還要拿著樓主的手跡?”那是霧樓所出的素月蒙華,肖虎一眼就可以看出。彷彿被戳中什麼痛處,南農蒼敖面色一沉,手中的白紙如月如霧,上面的人像即便不看也已印在心裡,君湛然的手筆,那是誰也辦不到過目即忘的東西,那其中每一筆都似傾入了心意,刻入了心魂。可惜,卻並非出自真心。“這東西,是我準備扔了的,你們樓主自己已不在意,我還留著做什麼。”白影從窗前劃過,拋落窗外,南宮蒼敖返身坐下,似已毫無留戀。肖虎卻急了,“不管樓主做了什麼,他一定不是有意,鷹帥不是早知我們樓主的脾性?他對人冷淡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人相處,其他所為也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倒是瞭解他。”漫不經心的拿起桌上備好的茶水,南宮蒼敖眼神微動,為人冷淡是不知如何與人相處?這冷情冷心的皇家人,在手下眼裡原來是這樣一個人。“要是你們樓主肯認一聲錯,我便放他出來。”注目遠處,視窗之外便是塔樓,黑色高樓聳立雲間,猶如一隻人世不存在的獸。儀式大堂的視窗正對塔樓,南宮蒼敖所在的位置便剛好在窗前。鷹帥是在看那座塔樓?可樓主又怎可能開口認錯?肖虎欲言又止,外面的大門忽然被人敲響,陰鳩匆匆在外稟報,“盟主,塔樓裡出了事,有人從樓上墜下,還掉下一件東西,那是君樓主平日所坐…”肖虎聽到這裡就要跳起來,有人卻比他更快,南宮蒼敖疾步上前,“怎麼回事?!” 混亂戰局陰鴆有些意外,“應當是塔內爭鬥,有人從上面摔了下來。”過去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卻也不見他們盟主有這般緊張,站在門前,陰鴆口中回答著,難掩心頭疑惑。議事堂內的人神情不見放鬆,追問道:“摔下樓來的人是誰?可叫人去看過了?”“還不曾,剛聽了訊息,我就前來稟報,知會盟主一聲。”只是例行彙報,陰鴆還未前去檢視,南宮蒼敖幾步到了門前,又停了下來。“鷹帥!”肖虎在後面有些心急,“塔樓裡的人不是易於之輩,我們樓主就算身負絕學但是畢竟行動不便,如今要是他的座椅再從樓上墜下……這豈不更是……”肖虎素來忠心耿耿,如今已急得說不下去,也是不敢再說下去,試想一個雙腿不便的人在那座塔樓之中該如何自保?即便能自保,又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連肖虎都想到這點,南宮蒼敖自然不會想不到。停在門前,遙望塔樓,誰都看不出他此刻是何種心情。被他投入塔樓內的人,理當無事。南宮蒼敖心中如此認定,在聽見陰鴆回稟的時候卻是忍不住邁出腳步,自問那個決定沒有做出,不知為何,胸中卻像是被某種帶刺的藤蔓纏繞一般,時日越久,那藤蔓便收的越緊。彷彿已經過去很久,而事實上從那天至今,才不過幾日。眸色越見深沉,南宮蒼敖那張眉目濃重深刻的臉上漸漸浮現一絲嘲弄,他不是未曾察覺君湛然對他有所隱瞞,只是選擇不去深究而已,最終卻仍舊無法接受如此結局。“他不會有事的。”停在門前的腳步終究沒有跨出去,南宮蒼敖踱步而回,那張平靜的;臉上不見任何情緒,那壓在平靜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