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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能想象到奔雷梭一齊炸開的景象,不見絲毫感情的眼睛裡也泛起一股熱度,假如能除掉裡頭的人,那就是一樁天大的功勞……動作飛快,奔雷梭一出手腳下就是一點,彷彿十多個人本事一體,往後急退,只等奔雷梭炸開。一旦炸開,不僅這間臥房,整座別苑都將炸得支離破碎,裡面的人自然毫無生還之理,留下的只會是血肉模糊的碎片。就在這眨眼之間,十多人已退出別苑,但,預料中的巨響並未出現。別苑裡半明半暗,不聞聲息,就像從來沒有什麼奔雷梭,那十多枚能毀了這裡大半山頭的火藥利器,好似泥牛入海,再沒有任何反應。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幾人相顧愕然,為首之人略一思量,打了個手勢,再度潛入。靜悄悄的別苑,依然是靜悄悄的,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十多人的腳下沒有發出聲息,緩緩再次走到臥房門前,門已開啟。黑色的奔雷梭在一雙發白的手中。那雙手修長白皙,卻絲毫不像女子的手,不見柔軟,有的只是力量和不祥之感,有力的是他的手指,不祥卻是他指上所持的東西。只見十多枚奔雷梭被捏在指間,彷彿把玩什麼有趣的東西,輕輕在手中拋擲著,男人就坐在椅上,衣衫未整,卻偏有種尊貴深沉的氣度,那雙寒星似的眼睛看著他們,就如看著死物,和他看著手上的奔雷梭的時候毫無差別。“你們知道我是誰,還敢用這種東西,只能說你們的膽量不小。”那雙手在半明半暗之間彷彿有種魔力,牽引著所有人的視線,無法從他指上離開。視線一動,便不能保證奔雷梭會否還在他的手上。他竟將十二枚奔雷梭全數接了?!十多人一起看著那雙手,眼底寫有震驚,也充滿警戒。“本是對付他人的利器,卻被他人所用。”不疾不徐的話音飄飄蕩蕩的,帶著點笑意和冷意,椅上的人望著手中的黑色長梭,緩緩的問,“不知道……你們是否想親自嚐嚐奔雷梭的滋味?”一抬眼間,笑意詭譎,奔雷梭在他手裡漂浮起來,如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底下輕輕託著,只看得他們心頭大駭,如此功力,除非有幾十個奔雷梭,令他應接不暇,否則只是找死。“撤!”為首之人一身低喝,不見作勢,十數人身形往後倒飛出去,去勢如電。他們快,但君湛然手中的奔雷梭更快,黑梭彷彿被一條無形的線牽引,朝他們身前追來,如影隨形,直追的他們退出別苑,退至門外。本以為裡面的人鞭長莫及,沒想到奔雷梭的去勢竟依舊不停!君湛然是何人,鬼手無雙絕非浪得虛名,擅用暗器,必先擅長操控暗器,奔雷梭裡即便塞滿火藥,但從另一種角度而言,也就是威力更大的暗器而已,又豈會超出他的掌控。視線注視窗外,眼角微挑,一聲冷笑,君湛然的指尖微動——轟然一聲巨響,別苑之外草木紛飛。一枚奔雷梭在院子裡炸開,氣浪將十多名暗殺者彈出數丈,沒有一個人受傷,但人人都狼狽不堪,剎那間他們明白,裡面的人沒有想馬上要他們的命,而是在借用奔雷梭戲耍他們。“你們再後退一步,我便殺你們中的一人。”淡淡的語聲從裡面傳來,就像在說今日天氣不錯。十二人一起停在原地,竟不敢妄動。這一聲炸響,驚天動地,別苑之外的地上多出一個大洞,爆炸聲是在山巔響起,陣陣迴響,驚動整座伏鸞山,在別苑附近的人耳聞爆炸聲,再一看方向是從別苑傳出,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別苑之外頓時多了許多人,“樓主!”驚叫聲中混亂頓起,他們來的實在不巧,卻正合了那十二黑衣人的心意,如此一來,即便裡面的男人佔盡上風,難道他還能不顧手下性命,扔出奔雷梭嗎?十多人撤往山下,已知今日無望,毫不戀戰。就在此時,一聲鷹嘯響徹雲霄,半空中如有一雙巨大的黑翼將日色籠罩,一道紅光似血直迫而來,“湛然,你怎麼樣?”高聲朗喝,其中滿是關切焦急,刀光直指,攔住了那十二個人的去路,煞氣騰騰,別苑之內有人好像笑了笑,“別殺了他們,我還有用。”知道君湛然無恙,南宮蒼敖便即刻安心,冷笑如刀,“不殺,做別的總可以吧。”刀光起,割開空氣,也割開血肉,那十二人避之不及,臉上都被割開血口,一張臉上頓時鮮血淋漓,他們已知對方有心留他們性命,卻仍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有時候,不死比死還要痛苦。“其他人都退下,讓我來。”南宮蒼敖並非霧樓的人,而是來自鷹嘯盟,但他的話在霧樓一樣起作用,駱遷帶人緊跟在他身後,聞言馬上後退,將別苑重重包圍起來。今日他們十二人插翅難飛,已經由此覺悟,十二個黑衣人突然一起站定,從髮髻裡拿出一個東西來……“想死?沒那麼容易!”刀光閃過,一陣抽響,不用刀刃,刀身從他們臉上扇過,滿嘴鮮血和牙齒,還有尚未來得及吞嚥下去得毒藥,一起從口中噴出。血霧在空中瀰漫,南宮蒼敖不見動容,臉上的笑意令人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