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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什麼?”毫無感情的眼在昏暗中看著她,咽喉要害被一隻手輕輕拿住。徐紫衣定了定神,脖子上的力道不輕不重,彷彿一掙扎便能解脫,卻又好似只待她輕輕一動,便可將她脖頸洞穿,看她血濺三尺。“君樓主是聰明人, 還會不知道我說什麼?”她細聲低語,不敢高聲說話,除了因為脖頸上的手,也有另一個原因。她的話若是高聲喧譁,被他人聽了,興許她此刻就已活不下去。“你最好直接說,我沒有時間和你猜謎。”失去耐性,那雙無情的眼中泛起冰霜般的冷意,君湛然的手指一緊,語聲沉沉。徐紫衣定神之後似乎有恃無恐,笑了笑,仰著頭慢慢說道:“君樓主若是真的不知道,就不會留我性命,還與我私下交談,我徐紫衣雖然不算太聰明,但也不是個蠢笨之人。”她的嗓音壓的很低,兩人交談都在馬車之中,外面只聽見竊竊的語聲,卻不知她究竟說了什麼,竟能保住她的性命,要知道她眼下可是落在人稱鬼手無雙的男人手中。馬車之外的人只聽了她一句話,心中各有猜測,馬車之內,君湛然身形挺直安坐其中,一手卻捏著徐紫衣的喉間,目中冷芒連閃。生死就看眼前了,她半跪於地,仰頭細語說道:“人們都以為霧樓與世無爭,君樓主性情孤僻,不喜與人打交道,一定不會想到為了與鷹嘯盟結盟,君樓主做過多大膽的決定……”喉間的手指驀然收緊,他垂眸看她,她喉間顫了顫,勉強笑道:“君樓主別忘了,我金玉堂的人雖然大多被擒,但多少還是有幾人能供我差遣的,要是現在就殺了我,此事可就要馬上傳到鷹帥那裡,若是他知道金玉堂當初為了報仇,在一路上設計設伏,追蹤你們的所在,費勁新機,而我之所以能及時掌控你們的行蹤,其實都是君樓主透過其他人有意透露,不知會是什麼想法……”“這全是你一派胡言。”指上金芒閃動,一瞬間君湛然的眼底也有金光劃過,彷彿割開黑霧,爆出一陣冷光。徐紫衣與他對視不寒而慄,自持還未失去優勢,輕笑說道:“是不是胡言君樓主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從鷹嘯盟逃出, 破壞倘若那個男人知道,自他們相識之後,緊接著的那次攜手對敵生死與共,其實是一出有大半早就被安排好的戲,不知會作何反應?一切本不該如此,卻偏偏演變至今,究竟是何時何地,又是因何而出了錯呢?是因為發現了南宮蒼敖看他的眼神不同,還是因為一同飲酒的時候太過愉悅?又或者該歸結於那一爐尋情?徐紫衣就在眼前,他的手捏著她的脖間要害,沒有取走她性命,也沒給她任何反應,既看不出他是如何忌憚她的話,也看不出他是否為此緊張。冷漠寂然的目光彷彿穿透了她看到了別的地方,閃動著些微暗光,徐紫衣不敢妄動,她隨時可能死在這隻手中。“君樓主,殺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我來此地不是為了別的,就是要求你一件事,”她緩緩的說,小心而謹慎,“我來這裡並不是為了林秋雁的死,要是我現在還記著什麼報仇,未免太蠢,我是想要君樓主為我金玉堂做一件事,只要你開口,讓鷹帥釋放我堂內的其他人,應當不算太難。”在外人看來,憑著二人的交情,只需君湛然的一句話而已,所以徐紫衣才孤注一擲,甘冒風險。馬車之外眾人守候,各有猜測,馬車之內卻靜悄悄的,君湛然的手紋絲不動,似乎在考慮,而徐紫衣就算心裡急切也是不會表現在臉上的。“前面可是霧樓的人?”馬蹄聲由遠而近,等得久了,城內終於有人敢來催促。蹄聲傳進車裡,君湛然神情不動,徐紫衣一時間竟不能肯定他是否會答應她提出的條件,明明優勢在她手中,正待開口,一匹快馬已經接近,到了馬車前面。“瘋子,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來人不是別人,而是鷹嘯盟里人稱勾魂使的陰鳩。“一會兒再和你細說,我正等候君樓主。”示意霧樓一行沒有遇到什麼大麻煩,溫如風手裡還提著劍,引起了陰鳩的注意。瘦長的臉上那隻鐵鉤般的鼻動了動,拿眼一掃,猶如禿鷲獵食,卻笑著問,“那徐紫衣人去了哪裡?待我卸了她的腿她就跑不了了。”徐紫衣當然還在馬車之中,她豈會不知道陰鳩的手段,聽見這番話不禁打了個冷顫,就在這時君湛然的手從他脖子上慢慢鬆了開,“你……”嗖!一直冷箭直射而入,釘入馬車,徐紫衣見有隙可乘,哪裡還會停留,唯恐君湛然發難,往後退去,一個側身翻出車外。“霧樓的人?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外面響起一陣狂笑,隆隆蹄音之下塵土飛揚方向卻不是來自城內,而是在城外官道上,一行將近二十多人,有老有少,個個人強馬壯,身配兵器,最前面的人高坐馬上,才放下手。“奪命連環箭!”他們的來勢極快,肖虎心細眼利,認出是誰,一聲大吼,再顧不得攔截逃走的徐紫衣,衝車裡大喊,“樓主————”“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