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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哼笑一聲,君湛然深深吸了一口氣,須臾之間,又平靜下來。“還是煌德?!”南宮蒼敖眼底的冷意轉成了殺意。君湛然沒有回答,眸色淡淡的望著霧濤亭下水汽瀰漫,如霧色纏繞在霧濤亭內,“明珠懷了我的子嗣,這也是害死她的主因,其他的,還用我多說嗎?”手撫琴絃,幾縷琴音嫋嫋,若有若無,他斂目望琴,南宮蒼敖卻注目看他,忽然間什麼都明白了。為何明珠會死,為何他此後用銀針刺穴,為何他抑下情慾不沾人身,又是為何,他情願孤身一人,亦不願意與他相知相交,將鷹嘯盟收為助力……“因為你是四皇子,煌德不容許有皇室血脈流落在外,更容不得本該登基為皇的你留有自己的子嗣,為他再添一條禍根!明珠之死是因為他,你佯裝有隱疾也是因為他!煌德——他是要你死!殺不了你,也要讓你孑然一身!”一揮掌,轟的一聲,石桌一角應聲碎裂。南宮蒼敖眼底的冷意轉成了洶湧如海的殺意,飛灰揚起,煙塵飄搖。與他相關的人都不會有好結局,明珠如此,他的子嗣也是如此,就連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當時的君湛然是以何種心情看待明珠的屍首,看待她腹中的骨肉?又是以何種心情自閉穴位抑下情慾?他對自己下手,竟也毫不留情!被南宮蒼敖用那種似憐惜似心痛的目光看著,君湛然在塵霧中微微勾了勾嘴角,不見感情的笑,刺痛人眼,“這樣,你還要與我牽扯不清嗎?”皇家血脈,本該登基為皇的帝王,如同看塵世蒼茫,望著遠處群山渺渺,南宮蒼敖想上前將他擁入懷中,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君湛然卻一把抓住他,緩緩吐了口氣,“霧樓是在江湖頗有地位,但在整個天下又算得了什麼,煌德知道除不去我,便用霧樓來將我困住,霧樓越大,根基越穩,我便越是不能置我手下之人的安危於不顧,明珠就是前車之鑑,誰沾了我便是沾了死氣,她原本不過是個侍寢的歌姬,卻因懷了我的子嗣而……”五指一抓琴絃,絲線緊緊陷入指尖,“我是不想你重蹈覆轍,你懂嗎?!”君湛然抬頭,緊繃的臉色陰沉幽冷,面前的人卻看了他很久,彷彿看出什麼特別,漸漸的竟然還浮現幾許笑意,“只要你不是對她難以忘懷就夠了。”“難道你還聽不懂我的話,你要做 不合時宜南宮蒼敖的暗示十分明顯,只有瞎子才會看不出來,君湛然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同位男人,他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飽暖才思淫慾,這才是白天,連晚膳都沒用,你就等不及了麼?”調侃他的急切,他倒是一派淡然似的,南宮蒼敖一見,邪氣一笑,忽然將手往下挪,手掌伸入衣襬,放肆的施力,或輕或重。“你不也一樣?為何偏要說我?”手指在衣襬下活動,南宮蒼敖笑得曖昧,呼吸似乎故意從他耳邊拂過,帶起一股微微的熱。君湛然對這耳邊話語不能否認,低聲說道:“你這麼動叫我怎麼忍得住……停手,別忘了這是在外頭,不是房裡。”“說起房裡,我還不曾看過你的房間,每次見面都是書房,仔細想來,我竟連你住在哪裡都不清楚,這實在說不過去。”此地確實做不了什麼,南宮蒼敖也乾脆,說完,放開他站起身來,“你的房間在哪裡,引我過去。”他說的再理所當然不過,眸底的情色之意仍未散去,君湛然看看天色,知道他想做什麼,心跳居然快了幾分。見他還不接話,黑影陡然欺來,“你剛才答允的事莫非要變卦?湛然,你可是霧樓樓主,說一不二,怎能食言?”見他想要反駁,南宮蒼敖一眯眼,“就當是證明如何?證明你所言不假,也好讓我放心。”微微眯起的眼裡有笑意,這位鷹帥得笑素來霸氣懾人,沒有理也給他佔去三分理去,何況他如此坦誠,要的就是一個確定。連床第之事都能攤開說的直白,徑直索求,可還有他南宮蒼敖不敢說的話?彷彿也感染到他不羈的行事方式,輪椅上的人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天色印著衣色,那雙墨黑深邃的眸色只看得人無法直視,“那好,我讓肖虎晚些來送飯,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