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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原來是這般。若非今日這些關鍵人物聚集於此,誰能想到當年之事還有這般隱秘,上官餘已聽的心口狂跳,南宮晉也是他傾慕的大將軍,竟是這樣死去,為了救出四皇子,他竟甘願以身犯險,甚至賠上了整個南宮世家。“南宮大人……你早就知道真相,難道你不恨?”南宮年還在惋惜過去,忽然聽見有人這麼問。開口的是上官餘,南宮年並沒有見過他,但也聽說過這個人,“我是聽南宮老將軍提過一些,要說恨不恨……”他看著君湛然和南宮蒼敖,隨即搖了搖頭,“我當時不說,是時候未到,而今說了,是因為到了該說出一切的時候,家主這麼做,為的是先皇,為的是百姓,我南宮年有什麼理由去恨?”曾經追隨南宮晉,被勾起回憶,不知不覺,他又開始稱呼南宮晉為“家主”,儘管而今他才是長官南宮世家的主人,但對南宮年而言,這個南宮世家的主人永遠是南宮晉,就連南宮蒼敖,也擔不起這個稱呼,因為南宮蒼敖已經是鷹嘯盟的主人。一個人,總要為自己所在之處負責。一處就已經足夠。“上官將軍,你在這裡,為的又是什麼?”上官餘似乎看到南宮年眼底的質疑。南宮晉之所以戰,之所以死,為的是先皇,為的是百姓,那你在這裡,為的是什麼?憑的又是什麼?周圍的目光一一落在他的身上,上官餘額頭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滑落。上官餘和他的人馬已經沒有再戰之力,君湛然回過頭,仇人忽然成了恩人,南宮晉對他並無殺身之仇,反有救命之恩。君湛然看向南宮蒼敖,南宮蒼敖也在看著他。不由得,心裡的某一處忽然鬆了一鬆,就好像一根繃緊的弦,慢慢放了開來。“你很高興?”他看著南宮蒼敖眼裡的笑意。“怎能不高興?”他的父親沒有殺了他,他不是他的仇人之子,南宮蒼敖簡直想大笑三聲,而他確實也這麼做了。暢快的笑聲毫無拘束,彷彿這裡不是戰場,此來不為殺人,南宮蒼敖大笑而起,騰空一躍,躍上破碎的牆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們為國效力,為的不過是保全國家,誰當皇帝又有什麼關係?過去之事又與你們有什麼相干?放下手中兵刃,我替湛王答應你們,一概既往不咎!”長刀在手,南宮蒼敖站在半空,沾了血的黑衣在飛雪裡猶如蒼鷹,不住翻飛。要和這個一刀劈倒半座城牆的男人為敵,對付那個動動手就能毒死整城人的湛王,還是放下武器,保全性命,不再為皇座上那個昏庸的皇帝賣命……這個選擇似乎並不太難。上官餘沒有阻止手下計程車兵,有人猶豫著,慢慢的放下手中兵器,有了 關鍵時刻夜涼如水,在夏國,冬日的夜似乎尤其的黑暗。皇城之內,紅牆高瓦,皇座之上,平康皇煌德注視腳下群臣,神色木然,看不出心下到底是憂是急。報信人已經退下,留下的訊息讓殿內群臣面色沉重,大軍壓境,夏國眼看就要落入湛王之手,那君湛然也是先皇之子,甚至是先皇屬意的皇儲人選,他若取回皇位,先不說皇座上的那一位,他們這些身為人臣的,不知會如何?“眾卿是在擔心,這帝位換了人來坐,君湛然不知會怎麼處置你們這群人?是不是?”不喜不怒的樣子,到了這關鍵時刻,平康皇顯得出奇的平靜。“臣不敢!”自己心裡擔心的事被說了出來,群臣萬分惶恐。煌德冷笑,鬢邊除了白髮,還有幾絲細細的皺紋,再養尊處優,他也已屆中年,近年來忙於應付君湛然,還有夏國內大大小小的事務,精神已經大不如前。“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酒盞被摔落地上,白玉碎了一地,平康皇怒容滿面,終於爆發,卻也知道,他手裡的這群人到底有幾分能耐,要他們與那兩人抗衡,根本不可能。“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齊聲說著,大臣們很快就跪滿了一地。“要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用!”殿內迴響著煌德的怒喝,大臣們心裡直叫委屈,若非當年之事,怎麼會有今天,要是當時坐上皇位的就是湛王,他們這群身為臣子的,如今何用如此膽戰心驚。有人大著膽子抬頭,“陛下,已到了這般境地,還是召回皇子吧!大皇子殿下文武雙全,素有謀略,定能助陛下扭轉乾坤!”“你是說煌炫?”平康皇轉過頭來,“還用你來提醒朕?煌炫在做他當做之事,不用你們操心。”“臣斗膽,不知大皇子殿下的當做之事是什麼?聽聞殿下早已出來夏國,不知去往何處,而今大軍壓境,殿下豈不就是應當立刻——”說到這裡這位大臣突然停下。其他人看到他一臉恍悟,似乎想到什麼,心裡也都開始琢磨起來。大皇子不在夏國已經很久了,當時大夏最大的敵人不是其他幾個屬國,而是君湛然,大皇子煌炫天資聰慧,見識不凡,他若離開,自然不會沒有緣故。面對最大的敵人,身為皇子,當做之事是什麼?陛下既然說皇子實在做當做之事,自然是對付自己的敵人,莫非……“總算不是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