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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暱的如同一人,為何第二日,卻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所謂君臣,便是如此。這句話,曾出現在那兩人的對話之中。就算再怎麼不顧天下人的眼光,不顧倫常,在朝堂之上,總要分君臣。這兩人正是這麼做的,人前分君臣,人後如何,便與旁人無關了。南宮蒼敖成了大夏的將軍,以他的能耐為將,無人會有二話。他與君湛然的關係眾所周知,也沒有人敢當面調侃。本來,事情就該這麼平定了,但這畢竟是朝堂,是爭名奪利之處,更有許許多多的蜚語流長,君湛然和南宮蒼敖之間,也不是尋常的君主與妃嬪的關係。“今日安佟是不是給你送禮來了?”御書房中,南宮蒼敖手裡拿著一幅畫卷。“不就是你手中所拿之物。”君湛然抬頭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下頭去,在他面前的案上堆著厚厚的奏摺。“聽說帶著這幅畫來的是個絕色佳人。”他言外有意,君湛然當然聽的出來,“是又如何?”“他到底是送畫,還是送人?”南宮蒼敖揶揄,“分明知道你是我的人,還使出這種不上臺面的手段,實在枉為一城之主。”“朕是你的人?”君湛然抬起眼,笑了。“難道不是?”南宮蒼敖挑了挑眉,忽然湊近玩笑道:“如今整個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不若下回湛然在床榻上也如此自稱,讓我試試將一國之君覆於身下是何感覺……”“身為一個將軍竟敢這麼說,膽子倒是不小。”君湛然皺眉脫口而出,看到南宮蒼敖臉色,想要收回已經晚了。南宮蒼敖目光深沉,看了他一會兒,“看來是臣僭越了。”說完,放下手裡的畫出了門去,君湛然猛然起身想要去追,又停了步,站在高高疊起的奏摺前,他久久的望著桌案群臣呈上的這堆東西,出了神。君與臣,如何能長相廝守,不分你我?君王至尊,可允另一個男人將他視作私有之物?即便能允,文武百官又會怎麼看?遮日刀不懂人間世情,卻懂得何謂驕傲。若非皇座上的人是君湛然,南宮蒼敖未必甘心跪下。要是換了別人當皇帝,他明面上自會做的漂漂亮亮,面面俱到,暗地裡如何,那又是另一回事。從未將皇權放在眼裡,我行我素,他就是這樣的人。他固然是將君湛然心底的毒拔除了,但君湛然也縛住了他的手腳,他是隨君湛然回宮的,若不是他,大夏不會有這位南宮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