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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如今不比從前,就像南宮倉敖一時大意中了夏國與北絳合謀之計那般,因為他們都是凡人,他們聯手,究竟是變得更強了,還是令彼此成為了他們各自的弱點,誰也無法斷言。“煌沐,南宮倉敖在哪裡?!”君湛然一見眼前形勢便知是怎麼回事,“你用他引我前來,我已經來了!把南宮倉敖交給我!”隔著人群,煌沐一陣大笑,“君湛然,你終於來了,我放出南宮倉敖已死的訊息果然將你引來,果然情深意重,不過你先別急著問我要人——”“你對父皇不敬,奇襲舜都,圍王城殺夏軍,你還當不當自己是夏國人?!”煌沐深知這兩人之間的情誼不淺,大膽留在這裡而不回去救援舜都,為的就是這一刻。“憑你也妄想奪位,本殿下告訴你,夏國的帝君之位是我的!是我煌沐的!”他厲聲大叫。要不是清楚自己絕不是君湛然的對手,煌沐早就衝出去將這眼中釘剷除,別說煌德對他的存在那般忌諱,就連他也巴不得他從不存在。莫名其妙的多一個皇叔,他竟然還是永盛帝遺詔中所提的真正的皇位繼承人,若他是皇位繼承人,那父皇怎麼辦?他怎麼辦?他的帝位又怎麼辦?!一定要除掉君湛然!煌沐命人將君湛然所帶來的人團團圍住,谷口之外,樹叢林立,林中早就埋伏兵馬,只等煌沐一聲令下,其中除了夏軍,也有北絳的人馬。“分頭行動!肖虎、駱遷,我命你們帶隊搜尋,將這山谷外的樹林全數搜一遍!”彷彿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險境,君湛然冷然下令。“那樓主你呢?”肖虎有些不放心的多問了一句,這麼安排下來,樓主豈不是準備一個人行動?用掌力格開劈來的軍刀,君湛然看著一個方向,前方谷口狹窄,隱約之間,可見到裡面風沙狂卷,如同一個能將人吞噬的沙洞。“樓主!不能啊!”肖虎明白過來,失聲大叫。君湛然哼笑,“為何不能?”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他竟看也不看煌沐一眼,竟對眼前刀劍視若無睹,只一心要入谷。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早已這麼打算好了,不是嗎?“就算是屍首,我也要將他從裡面帶出來。”他看著谷口,淡淡的說。那語氣平淡的讓肖虎不得不擔心害怕起來,樓主越是平靜,便越是讓人難以預料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為什麼有人會認為他冷情,他根本就是個隨時會發狂的幽鬼啊!那就是君湛然……北絳軍中,敖衛運足目力遠眺,看到人群裡穿著一身青白色長衣的男人,他幾乎不用費力,便一眼看出那個男人就是君傲然。並不是他眼力好,而是因為君湛然就像南宮倉敖,無論站在哪裡,周圍有多少人,若想找到他,那麼他便會在 閻羅殊衍沒想到君湛然竟會這麼堂而皇之的走近開口,此地守衛不是瞎子聾子,即便再笨又豈會發現不了有人靠近,殊衍心急,卻毫無辦法。守衛果然聞言轉身,“有人擅闖,快去通報大皇子殿——”君湛然迎面經過,一隻手從他胸口穿透而出,“何用通報。”守衛在噬人的劇痛下低頭,一臉呆滯,彷彿還未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他只看到那隻手緩緩收了回去,鮮血淋漓的掌心上似乎有一道疤,如同雄鷹展翅……指尖滴血,君湛然已走了過去,他並不去看倒下的屍體,他只看著眼前。地上豎著兩截短短的木樁,南宮蒼敖就躺在地上,他的手腕被繩索綁著,繫於兩頭,他還是那個南宮蒼敖,但已不是君湛然記憶中的南宮蒼敖。他的臉色灰白,不見人色,了無生氣,全然不是他記憶中神采飛揚的模樣,血跡乾涸的外衣之下,露出胸口的箭傷,傷口還在,卻已不再流血,也不曾結痂。這種情況下,只有死人才不會流血。死。當這個字竄入君湛然的意識,他的心頭突地一跳,與狂跳的心口相反,他整個人卻很靜,靜如死水,他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地上的南宮蒼敖,既不覺悲傷,也沒有痛苦,不曾哀慟,亦沒有絕望,似乎在突然之間,他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君樓主——”殊衍遲疑的叫他,君湛然沒有反應。陰鳩對殊衍搖頭,對眼前的君湛然感到心驚,誰會在心愛之人的屍首面前微笑?不是哭泣,也不是憤怒,竟然是微笑。微微揚起嘴角,緩而又緩,君湛然唇邊的笑意透出一股不祥,仿若地獄中的厲鬼,飄飄渺渺的笑意很淡,尋不見任何情感,淡得不像一個真人,雖說是笑,卻令人毛骨悚然。微笑轉為輕笑,笑聲如鬼,眼看著他洞穿同伴心口的一眾守衛們大驚失色,連退數步,他們都聽說過君湛然,知道他的厲害,卻不曾親眼見識過,瞥見他鮮血淋漓的手,又聽見了這一聲笑,竟沒有人敢再上前。沒有人敢開口說話,似乎所有人都被這一刻從這個男人身上透出的死氣給嚇住了,誰也不曾見過活死人,但眼下,他們卻都不認為君湛然是個活人。他彷彿跟著南宮蒼敖一起死了。風還在吹,吹起地上黑色的衣襬,吹不散周遭的血腥味,烈日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