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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說什麼?”陽嶙不解其意。紀南天冷聲發笑,“老夫只想說,世上哪有這樣的人,無慾無求,這樣的人若非聖人便是隱藏心底真意的梟雄,你看南宮蒼敖是哪一種?”陽嶙沉默片刻,南宮蒼敖絕非聖人,但要說他是所有圖謀的梟雄……陽嶙搖了搖頭,“不管你是誰,你說的不對,誰說南宮蒼敖無慾無求,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他要的不就是君湛然?”“一國之君,豈能屈於人下!”紀南天怒聲冷斥,放開他說道,“湛王是要為帝的人,他與南宮蒼敖不可能!灑脫?哼,那不過是南宮蒼敖的偽裝罷了,無慾無求的人才是真的可怕,因為他沒有弱點,他什麼都不在乎,你便永遠找不到他的軟肋!”他的軟肋豈非就是君湛然?陽嶙不知為何想要為他們辯解,話到了嘴邊,還沒來得及說,老者身形一閃,已不見了蹤影。留下陽嶙一個人暗自思忖,這老人看似瘋瘋癲癲,但話裡確有幾分道理,君湛然固然讓人看不透,但南宮蒼敖難度不是一樣難測?他看起來對什麼都不在乎,也無人能管得住他,他行事隨心肆意,似乎有一套自己的準則,但這準則為何卻也無人知道,似乎只是看他的心情喜好而已。相識至今,陽嶙不敢說對南宮蒼敖有十分的瞭解,卻也不禁懷疑,這樣的一個男人,為何一度會成為懲奸除惡的夏國神捕,他抓捕那些惡人,究竟是為了良心和公義,還是隻因為有趣?因為挑戰?又或是,還有更深一層的打算?陡然間,陽嶙想起近日聽到的傳聞,有一群“惡鬼”在夏國為禍,有好些人,當初似乎是被鷹嘯盟擒下的,如果說,這些人一開始便是為了……搖了搖頭,陽嶙不敢再細想下去,世上理當沒有城府如此深的人才對,更別說還要有這樣的耐性。惡鬼為禍,那是平康皇咎由自取,而今夏國境內的鷹嘯盟已不復存在,有人說是平康皇毀了鷹嘯盟,無意中破壞了關押惡人的一座塔樓,才會導致今日這般後果。看所有人都已下山,陽嶙不再多想,很快跟了上去,在他離開之後,山腹洞穴之內走出兩道人影。“就這麼讓他走了好嗎?”黑衣黑髮的男人側挎著長刀,注目著先前老者離去的方向,在他身側的男人垂著手腕,點了點頭。“留著他還需費心看管,誰也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來,與其如此,不如讓他走,看他下一步會如何,不是也挺有趣?”畢竟紀南天身上還有太多秘密,逼問不出,也殺他不得,不如派人暗自調查。沒有看君湛然的臉,南宮蒼敖也知道此刻他定然露出了興味的表情,“那他對陽嶙說的話,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關於你?”君湛然側首,動了動眉毛,“你看起來確實對什麼都無所謂,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就連我,也曾經猜不透你的心思。”“如今你懂了?能猜得到?”微笑著,南宮蒼敖與他對視,君湛然的眼神很平和,隱約有些笑意。“我不需要懂,我只需要知道你在乎我,你可以為我不要你的鷹嘯盟,甚至為我放下你的仇恨,便夠了。”抬起略微有些無力的手腕,握住南宮蒼敖的手,在經歷了許多之後,他不想再去思考那麼多,懷疑那麼多。很多事,唯心而已。他的心對南宮蒼敖的心並無懷疑。沉黑的眸子在昏暗的天色下似乎有著光亮,那道光亮照進了南宮蒼敖的眼底,他彎起了眉眼,朗聲大笑,笑聲在天幕之下像風,從君湛然耳邊流轉而過。“你應經懂了,湛然,你一直都懂我,我此生所求不多,家仇也好,殺父之恨也好,說的再多恨的再多都是無用,不如記在心裡,等待一個時機,加倍回報便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直到遇見你……”“我知道我也有所求,此生定然會有個人,令我有相擁的渴望,我不是為你放下仇恨,而是與你同仇同恨,我的便是你的,你的心魔也成了我的,僅此而已。”沒有偽裝,也沒有肆意狂蕩的微笑,平靜說著這句話的南宮蒼敖,就那麼微笑著看著他。黑夜已經降臨,暮色之中君湛然竟然看到了烈日一般的光亮。世間之事,無論為何,總有水落石出塵埃落定的一天,凡事盡我所能便是,到了當斷之時,自然知道該怎麼做。心中浮現出南宮蒼敖的這句話,君湛然忽然明白了。不是其他人看不懂南宮蒼敖的行事,而是他們看見了,卻不懂得,他是真的灑脫,真的瀟灑,他心中有情有愛有恨,卻只是放在心中,從未令他像自己那樣痛苦。他的心很大,大的如天海般遼闊,大的能裝下所有愛恨情仇,縱然矛盾過、糾纏過、激烈過,卻從未對他造成影響。他始終是南宮蒼敖,他只忠於自己的心。“何其有幸,竟讓我遇見你這樣的人。”舒展了眉宇,君湛然注視著面前的人,覺得不可思議,莫非這也是上天的安排?南宮蒼敖不解他為何發此感慨,“湛然是不是忘了當初我怎麼對你?我只盼你別介懷就好。”“塔樓生死間嗎?”看來南宮蒼敖還沒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