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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微微掛著一絲笑意,那是滿意的笑,有些冷,還有些譏諷似的嘲弄,像是看盡了生死的閻羅,似笑非笑的弧度竟顯得有些鬼魅。“我從不妄下殺手,但若是被逼急了,我也不在乎多取幾條人命。”不知是在對南宮蒼敖解釋,還是在對自己說話,他看著腳下,那種神情令人有種錯覺,他似乎並不討厭這麼做。殺人。用毒物殺人,不見血光,殺人這件事,也就變得乾淨簡單的多,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君湛然將攥在手裡的紙團隨手扔掉。用毒,眾人恍然,儘管不知道君湛然是從哪裡弄來的毒物,但這個結果似乎不壞,殊衍在南宮蒼敖身後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那敢問君樓主,我們什麼時候能過去?”“待這霧氣散了。”指了指半空瀰漫的薄霧,君湛然聽得出殊衍話裡的謹慎,竟連殊衍都被嚇住,莫非這次他下手太狠,有些過了?這漂浮的薄霧原來就是毒源,夜梟們自然不會靠近,有人卻已等不及了,揚起眉宇,“我想湛然該不會讓我中毒而死才對。”說話間,南宮蒼敖一振衣袖,一道勁風襲去,瘴氣般的白霧霎時消散,南宮蒼敖屏住氣息騰身而去,黑影如風,眨眼間落在房樑上。身形移動自然帶動空中氣流,毒霧像雲絮般流轉了幾個圈,跟隨著南宮蒼敖飄向了屋樑,君湛然舉腕,還未等他動手,南宮蒼敖一掌揮去,已經將毒霧打散。四目相對,沒有人先開口說話,只是對望著,一時間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回想這次遇險,南宮蒼敖一把將眼前的人抱住,“幸好,幸好你無恙,否則——”他竟然像是說不下去了,君湛然不禁莞爾,也緊緊抱住南宮蒼敖,“否則,你便只能替我滅了夏國,殺了害我之人,好好替我報仇就是了。”“別胡說!”回答他的是一聲斥責,南宮蒼敖看起來真的是生氣了,“若我沒有讓你前來救人,也不會讓你遭遇如此險境。”原來他是為了這個而生氣,君湛然笑了,“你倒不問那被煌沐扣押的人質如何,不怕被我所殺?”南宮蒼敖這才想起這回事,不以為意,“有何可懼,既然是你使毒,自然會考慮到他人的安危。”“動手之前我已瞧過,煌沐的人為防止其逃脫,門窗緊閉,人質既然是被扣押在室內,當不會被毒霧所侵。”君湛然確實早已考慮周詳,只不過……“你們都出鎮等著,不要靠近,準備些乾糧過來就是了。”身側,南宮蒼敖開口吩咐遠處的夜梟,他似乎打定了主意和君湛然一起在這裡等霧氣散去。“那盟主你們呢?其他兄弟呢?”殊衍沒看到陰鳩等人,四處張望。君湛然臉色微沉,“不用擔心,我早已讓他們屋內躲避毒霧。”見他臉色不對,南宮蒼敖關切詢問,“發生了什麼事?”“你可知道這東西是如何製成?藥引為何?”君湛然苦笑了一下,他本不需要別人來回答,繼續說道:“此毒名為‘血瘴’,引子便是人血。”“人血?”南宮蒼敖徒然神色一變,抓起君湛然的手腕,君湛然知道他在緊張什麼,任他檢視。受創的手腕上除了原先的舊傷,並不見其他異樣,南宮蒼敖的目光巡了幾遍,這才放下心來,“那人血是從何而來?”“我沒能保住你的人,有夜梟為我而死,我卻用他的人血做了毒物的藥引。”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君湛然沒有嘆氣,也沒有露出悲傷之色,他只是淡淡說著,話語聲卻清晰的讓南宮蒼敖和遠處的夜梟們都聽的清清楚楚。不見哀色,便真的是不悲不傷嗎?自從跟隨南宮蒼敖到了夏國,夜梟們都習慣了君湛然的性情,聽他這麼說,心知他的想法,殊衍面露戚然之色,忍不住開口說道:“人若死的有用,便不是白死,既然追隨盟主,我們都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人在江湖,或早或晚而已。”稍近一些的地方傳來肖虎的聲音,“樓主,讓鷹嘯盟的弟兄們把他的屍首帶走吧。”君湛然站在高處,毒霧是他所施,往牴觸飄散,他無需擔心被毒霧所侵,卻不得不考慮到自己手下的安危,肖虎和陰鳩等人就在不遠處的屋內躲避。“殊衍說的不錯,死得其所,有何可惜,總比苟且偷生來得好。”同在屋內躲避,陰鳩的聲音還是冷冷的,卻能聽出一股熱血、在他腳下便是同伴的屍首,他記得君湛然是如何取血的,也記得他如何製藥,更不會忘記這個男人負手登樓,揚袖之間,人間變成冥城。“人血……如何做藥引?還有我……何時才能出去?”陰鳩話音才落,夜色之中多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她的語調很輕,有些猶豫膽怯,聽來卻有幾分熟悉。人聲來自一個院落,那本就是關押人質之處,原來,煌沐所扣押的人質竟是一個女子?!北絳就是為了這個女子而倒戈?!她究竟是誰?君湛然聽這語聲,隱約有種感覺,這個人他似乎並不陌生。 是否故人不但是君湛然不覺陌生,就連南宮蒼敖也覺得這語聲熟悉,他甚至能確定,以前聽過這個聲音。但此人既然是北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