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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嘯盟眾人各司其職,沒有插手,此事也插不上手,鬼手無雙的毒,也只有霧樓裡的人才知道一二,他們雖然結盟,但到底還是應該避嫌,江湖之上的人對自家武學都守口如瓶,各家有各家的秘密,那一道界限,不可隨意逾越。守著江湖規矩的這群人一定不會想到,早在他們盟主與君湛然相識之時,就已知道他的內力行走路線,儘管彼時是因為君湛然有意與南宮蒼敖結交,為了拉攏他,有心令他知道。但當時他們都不曾料到,會有今日。君湛然的輪椅已被毀去,新的還未趕製出來,他不能行走,卻有南宮蒼敖能夠代步,此地不是別處,沒有外人,也不擔心被人看見,南宮蒼敖問過他的意思之後,將他抱了出來,放在椅上。門前早已有人候著,見二人出現,連忙讓開,上首處放著的座椅,是肖虎親自準備,上面還鋪了軟墊,擱著一條薄毯。二人的關係已被在場大多數人知道,甚至親眼看到他們相擁相吻,君湛然似乎不太在意,被南宮蒼敖放下,便坐了下來,神情如舊,也不再提要取南宮有餘性命的事,命人將他抬上,稍加判斷,讓人加了幾分解藥的用量。不多時,躺在竹榻上的南宮有餘就醒了過來.臉色也好了許多,見他無事,肖虎等人鬆了口氣,沒想到有人卻走上前,一聲冷笑,“那時在房裡大喊的人是你?”南宮有餘才醒來,深思混沌,聞言悚然一驚,看到南宮蒼敖暗舍殺意的目光,猛的清醒過來,再看周圍.已知道自己沒有死,但落到這種地步,又能比死好上多少。當下也不辯解,“是我喊的,你要我的命,只管拿去。”一抬頭,他臉上仍有不甘。“你以為我不敢?”一聲嗤笑,南宮蒼敖彈了彈手中遮日,“我要殺你一點都不難……”“但你不會,你殺了我,如何面對南宮世家所有人交代?你要親手殺你族人?”有此倚仗,南宮有餘神色鎮定,“你要想怎麼殺我,不如想想如何應付陛下的責問,你拿下這麼多宮裡的人,你以為陛下會毫無反應?”聽他一口一個陛下,君湛然在他還有些發白的臉上打量了一遍,“真是難得,煌德竟還有如此忠誠的一員大將。”南宮有餘豈會聽不出其下的嘲諷之意,“你——”“盟主!”陰鳩從外面飛奔而來,面色凝重,“報!得到訊息,朝廷已知俞豹等人被擒,另有三千官兵朝我鷹嘯盟而來!” 兵臨門下鷹嘯盟就在舜都之內,一舉一動自然有人暗中關注,俞豹帶人前去搜查,如此大的陣仗,一有動靜,還不早早回報。三千人馬,不算太多,但若是在城中圍堵一個門派,也算是興師動眾,看來煌德是打定了主意,要將心頭之患一舉拔除。陰鳩的話落音,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殊衍指著南宮有餘,“盟主!不如將他交出去……”“說什麼呢,他是南宮家的人!”溫如風一把按下他的手,低聲急斥。殊衍回過勁來,他們的盟主南宮蒼敖也是南宮家的人,難道還要他將自己人交出去求平安嗎?更別說就算他肯,那時不時過來轉悠的南宮年也不會答應。“盟主!怎麼辦?” 陰鳩著急追問,瘦削的臉上一雙細長的眼睛閃閃發亮,透著殺氣。他這麼問,是已做好了交戰的準備,不光是陰鳩,溫如風,殊衍,甚至肖虎 、駱遷,都一臉凝重,紛紛亮出身上的兵刃。三千官兵已在路上,即刻就到,南宮有餘似乎也沒想到這麼快,意外的看向南宮蒼敖, “你若要把我叫出去,換得鷹嘯盟的太平,那可不是光交出我一個人就能解決問題的 , 陛下早已知道霧樓的人也在你這裡 , 你要想……”一道破空之聲劃過,什麼都沒看到,南宮有餘便突然定在原地,口不能言。隔空點穴?還是暗器?眾人朝安坐椅上的男人望去,他方才似乎動了動手指,而今還是不見慌亂,側首,轉向南宮蒼敖,“鷹嘯盟是你的,怎麼應付,你來決定。”他不要求他躲避,也不要求他迎戰,而是要南宮蒼敖自行決定,甚至不提起霧樓。霧樓此刻也如鷹嘯盟,他的手下也有人被困,很有可能,他們頭上要被扣下一個謀反之罪,鷹嘯盟與霧樓雖分隔兩地,但此刻的處境完全一樣。“不用顧慮霧樓,煌德若真的要拼個魚死網破,我奉陪到底。”唇邊噙著一絲冷笑,在南宮蒼敖看向他的時候,君湛然揚起唇望向門外。門外白日高照,秋風蕭瑟,寧靜之中若有若無的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我已經忍得夠久了。”淡淡語聲,有幾分飄渺,輕輕散開,激起一陣刻骨的冷意,才是秋日,在場的人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既然忍無可忍,何須再忍,不過是一戰罷了。”南宮蒼敖注目他許久,輕笑著回答。遮日刀出鞘,映出一道冷光,“我不是早就說過,鷹嘯盟隨時供你差遣。”他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好似眼下不過是準備同另一個門派交戰,而非和朝廷作對,君湛然也看著他,唇邊的笑意愈濃,“不怕被我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