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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湛然重重咬下,“這次是假,但要是再跑出個女人說有了你的子嗣,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他低聲警告,淡淡幾句,卻叫南宮蒼敖聽出他前些日子的介懷來,他固然懊惱,君湛然卻比他更為擔心,想到這裡,本就火熱的心燃燒的更加徹底,手臂一摟,將他抱在懷裡。“湛然……”“怎麼?別以為我看不出你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哦?那你說說是什麼意思?”“不就是這種意思――”語聲漸不可聞,安靜的房內只剩下耳鬢廝磨的悉索聲,冬日的早晨,窗外冷風呼嘯,更顯得臥房裡如此寧靜。凜南這片土地天氣嚴酷,卻因此而讓許多事變的純粹起來,任何感覺都變得單純而直接,明確而清晰,誰是最重要的人,什麼是最重要的事。天色已亮,時辰卻還早,他們還有些時間可以溫存,但有時候,有些事並不會按照他們的預想來進行。篤篤篤,外面傳來幾聲敲門聲。見裡面沒反應,門外的人遲疑了一下才說道:“盟主,展勵求見。”溫如風的說話聲過了一會兒才在房裡散去,南宮蒼敖掀開被褥,儘管他很想裝作不曾聽見,“瘋子一貫玩世不恭,但還是個知道輕重的人。”“不惜這麼早來擾人清夢,看來應該不是什麼小事。”君湛然披下的頭髮散落在肩頭,拉起松到胸前的內衫,已從方才的情熱中冷靜下來,“來人是展勵,他通常是來找我。”“這次找的卻是我,來通報的也是我手下的人。”南宮蒼敖和君湛然都從這小小的細節裡發覺出一些別樣的含義,展勵此來,理當不是為了展家莊與他們合作的事。廳堂之上,有個人影來回踱步,時而想到什麼又停下,皺眉苦思一番,他錦衣華服,腰佩短刀,袖口和領口都鑲著大片的獸皮短毛,頗有些氣派,向來笑容可掬的臉上,如今只剩下嚴肅和慎重。這當然就是展勵,聽見門廊處的腳步聲,連忙停步回頭,迎了上去,“鷹帥來了。”這是他第一次先問候南宮蒼敖,而不是君湛然,“還有湛兄,實在叨猶,一大早的就來拜訪二位,千萬不要怪我,我實在是睡不著了,想來想去,此事還是將此事告訴二位,讓你們自己來定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