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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做什麼?”君湛然不為所動,“你總不能要我笑著在旁為你拍手吧。”“你莫非不覺得奇怪,如此柔弱溫順的女子,當初怎會大膽到在夜裡偷入我的臥房,還扮作歌姬?”南宮蒼敖拉住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語。君湛然目光一閃,頓時停下了腳步。兩人起身停步,貼的很近,一個要走,一個挽留,渾然不覺如此的動作過於明顯,更是過於親密。沐朝霞怔怔的看著他們,似乎還沒將所聽到的傳聞,和眼前的畫面聯絡到一起。 風雷她已知道南宮蒼敖和這個君湛然關係匪淺,卻沒想到這個“匪淺”已到了如此地步,他們站在一起,交頸而談,竟還顯得如此坦然。南宮蒼敖和君湛然低語幾句,他們都是敢做敢當之人,自己並不覺得如何,當然不以為意,南宮年見他們在沐朝霞面前也如此不避嫌,輕咳幾聲,“沐家小姐抱著孩子也累了,不如換換手,交給我吧。”沐朝霞懷抱嬰孩的手霎時一緊,目中多了一絲緊張和提防,“我只答應前來見南宮蒼敖,如今我已來了,我哥呢?”“沐將軍無恙。”南宮年笑眯眯的上前,就要從她手中將孩子接過來。“馮大人!”沐朝霞大聲叫了起來,生怕孩子被人搶了去,躲到了剛進門的馮繼修身後,“快與他們說,讓他們交出我大哥!”馮繼修此時一到門前,十多個隨從都被他留在外面,他一進來就將沐朝霞護在身後,“南宮蒼敖,她已經來了,不管你們要問何事,她人就在這裡,你們先把沐將軍給放了!”“事情還未問明白,怎能就這麼放人?”廳堂之內全是親信,不怕被人聽見,南宮蒼敖說話也毫不掩飾,“沐朝霞,這個孩子,果真是我的?”他問的隨意,甚至是含笑相問,目色卻如刀,彷彿要剖開了她的頭來,將真相看個仔細,沐朝霞臉色一陣發白,又一陣怒紅,最後終於變得悲慼。“讓我叫你一聲南宮大哥吧,你以為,他若不是你的孩兒,還能是誰的?”她說著,像是要哭出來的模樣,“朝霞雖然扮作歌姬,卻不是歌姬啊!”悲慼聲在房內傳開,她的淚水滑落眼眶,在場諸人都默然不語,那雙泛紅的眸子望著南宮蒼敖,楚楚可人,怎不叫人心憐。此時有人走了上去,青灰色的長袍在眾人眼前劃過一道暗影,他的手上拿著一塊帕子,這個人卻不是南宮蒼敖,而是君湛然。他神情淡淡,將帕子遞到了她的手上,叫一干人看的目瞪口呆。南宮蒼敖的目光一直沒有從他身上離開,君湛然的反應不該如此平淡。沐朝霞手裡拿著帕子,卻是神色微變,眼前的男人背對眾人,便誰都不曾發現,他面對她的時候露出的笑,那一絲笑意尖銳如冰,一閃而過,但其中的危險和冷漠絕對不容錯認。“女人還是別哭的好,看著心煩。”語聲慢慢,他已緩步走過。眾人覺得意外,沐朝霞卻另有一番感想,看著他的背影,眼中流露幾分懼意,“你就是君湛然,你就是那個讓南宮大哥安定下來的人……見了我,想必你一定是恨極了。”“放心,我不會在此地殺了你。”回到原位,青灰色的人影安然坐定,微微笑了笑,“即便要殺,也定會讓你毫無痛苦的死去。”和他的音調相同,他的笑容也是淡淡的,淡的叫人看不出這句是真還是假,是玩笑還是威脅。只是有一股似有若無的冷意,如同冬日微風般飄散在空氣中,沐朝霞連流淚都忘了,懷中的男嬰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突然哇哇啼哭起來。“他哭了,哭了!”趁著這個當口,南宮年快步走上前,把頭湊了上去,看到了那張掩在斗篷陰影下的小臉。他長得與沐朝霞極為相似,初看輪廓只覺得秀麗,如今再看,好一副唇紅齒白的俊秀模樣,此刻他正啼哭不止,張大了嘴緊皺著眉,沐朝霞忙著拍撫手中的孩子,斗篷的兜帽鬆開,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她懷中的這個男嬰。其中也包括君湛然。這就是南宮蒼敖與沐朝霞的兒子……這個念頭突然浮現,從未如此清晰,就像眼前始終有一塊巨石,他看著它接近,再接近,而此刻,這塊巨石終於壓到了他的心口。他深吸了一口氣。這就是他們的兒子……目光一瞥,他看到南宮蒼敖張望的眼神。無論如何辯解,如何看待,這終究是他的兒子,一個男人,豈會對自己的血脈一點都不在意?即使當真不在意,在第一次親眼見到的時候,也定會感到好奇。南宮蒼敖只是好奇而已,他心知肚明。但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一回事。陡然咬緊了牙關,瞳孔緊縮,他輕笑一聲,好不容易壓下了某種衝動,南宮蒼敖早就留意他的反應,快步上前,他卻徑直離去,和他錯身而過。“假如你想看她死在這裡的話,就繼續留我。”在君湛然經過之時,南宮蒼敖聽到這麼一句話。幽幽的語調,飄渺若鬼,彷彿方才走過的並非是人,而是一抹幽魂,帶著周身的戾氣和冷意。要不是顧及這個男嬰是他的血脈,君湛然興許已對沐朝霞下了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