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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兩人的關係上蒙了一層陰影。看著那扇門,南宮蒼敖的視線不動,沐昭冉又說了什麼,他一句都沒有聽見。沐昭冉見他一直望著房門,冷笑,“早就見過你對君湛然的態度不同,卻沒想到堂堂鷹帥居然還會為情所困,我本不想在他面前說出這件事,是你們自己要我說的,這也許就叫做咎由自取。”“沐昭冉,你莫非找死?”怒從心起,南宮蒼敖見了他手中冷匕,一聲冷笑,遮日刀驀然在夜色中亮起,內力注入,紅芒如血。“你莫非想殺人滅口?告訴你,南宮蒼敖,當年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和你斷交,也就是為了這件事在夏南關前對你們手下留情,而今仁至義盡,你若不聽我言,休怪我手下無情!”短匕如何與遮日刀相較,沐昭冉也不是蠢笨之輩,他今日不是來殺人的。匕首虛晃一招,錯身而退,他一掃眼前院落,“只要你一日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一日不會放過你,我才不管你什麼殺父之仇,滅門之恨,我定會稟告陛下,用不了多久,凜南也再無你們的容身之處!”凜南國終究是夏國的屬國,若皇帝發話要抓一個人,凜南國君能夠不應?沐昭冉並非逞勇之人,他知道南宮蒼敖的弱點,以前也許沒有,但現在,無論是南宮家的其他人,鷹嘯盟,還是君湛然,都是他的軟肋。遮日刀橫掃,饒是沐昭冉退的再快,還是被鋒刃刮出一道血痕,他毫不戀戰,倏然退去,南宮蒼敖本想再追,但追去又能如何,最重要的事並不是沐昭冉。房門緊閉,南宮蒼敖站在門前。他沒有叩門,也沒有發話,只是站著,門內亮著燈火,燈前之人也站著,夜闌人靜,只剩下寒夜裡的風聲,吹著枯朽的草木,發出嘩嘩的聲響,有幾分寂然和蒼茫。君湛然不是不知道他站在門外,沐昭冉與南宮蒼敖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越聽越是皺眉,越聽越難平靜,要不是南宮蒼敖,他根本不會嚐到如此滋味。如此,想令一個人從不存在的滋味。倘若沒有朝霞,他就永遠都不會知道心中所愛之人與他人有染,甚至留有子嗣的那種感受。啪,一掌擊上桌面,鏤花紫銅木桌被他一掌震碎,君湛然面色鐵青,看著腳下。寸木寸金的紫銅木,是南宮蒼敖特地命人找來,做成桌椅,為的就是在這裡暫時歇腳之時,令他多幾分親切,在霧樓之時,他的桌椅全是紫銅木所制,無論是質地還是觸感,都已用慣了。到了凜南才知道,習慣的事物,平日不覺得如何,一旦改變,卻叫人分外難以接受,就像南宮蒼敖的事,他習慣了他用熱切的目光將他注視,也習慣了他偶爾的霸道,習慣了他慵懶的模樣,不羈的笑,更習慣了……他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