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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一直沉默的女孩兒輕輕揮了揮手,讓他讓開。她走過去輕輕敲了敲門:“您好,我問一下,你們知不知道最近有個從省城來的叫徐寶樹,應該是個廚子?”說到廚子兩個字兒的時候,她的語氣格外地“溫柔可愛”,驚起了蘇仟一身的寒毛兒。“沒有!不知道!快滾!”沈何夕回過頭笑了笑:“講理看來是沒用。”壯漢看見她退後了兩步,盯著門鎖看了一會兒,猛地抬腿一個迴旋踢就踹在了門鎖的邊上。天氣熱,她穿的是一條膝蓋上的牛仔短褲,又細又長的大白腿在空中劃出一道白影,任誰看了都要覺得賞心悅目。可是這一腳下去,木門在一聲巨響中應聲而開,就不讓人覺得像剛剛那麼輕鬆愉快了。門裡,兩個光著膀子拿著棍子的男人看著高挑纖瘦的女孩兒從上午的晨光中走了進來。“我只想找一個人,叫徐寶樹,今年大概四五十歲,從省城剛來了沒幾天。”屋子外面的壯漢很專業地對他漂亮的僱主說:“這份兒氣勢,要是幹我這活兒,一小時至少拿五百。”蘇仟扯了一下他胸前的金鍊子,跟在沈何夕的後面走進了陰暗的麻將館。一覺睡到大天亮,徐寶樹搖搖晃晃地從床上起來,胡亂套上了一個沾滿了汗漬的背心,他的老婆總是心軟,覺得對老頭子不能這麼苦著,被他直接攆走去外地看讀書的兒子去了。現在衣服也沒人洗,他也不想再去做飯,每天就去那個麻將館,一群人一起打個麻將喝個酒,日子也過得挺滋潤的。至於那個老頭兒,他只要保證不死就行了,就看誰能扛過誰。想起來,他又去砸了一下柴房的破門:“你今天說不說?”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透過沒有玻璃的窗往裡看了一眼,確認老頭還在喘氣兒,就踢踢踏踏地走去麻將館了。麻將館的門口,今天意外地乾淨,就連窗框都擦洗了,破簾子也沒有了,他瞪了兩眼發現自己沒走錯地兒才去開門。門沒關,猝不及防之下他在門口生生被人拽了進去。拽他的人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麻將館裡意外地亮堂了不少,讓他看見了自己的幾個牌友正被人反綁著雙手蹲在地上。看見了他,他們一群人都激動了起來。“他就是徐寶樹!”“他就是那個從省城來的!”“就是他!”“大姐,我們就是開個麻將館,我們真的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我們就是賭個錢,您就放了我們去找他吧。”徐寶樹就看著自己這些天結識的酒肉朋友全部都鼻青臉腫地指認自己,對著坐在凳子上的年輕女孩兒痛哭流涕表決心,看向自己的眼神全都帶了十成十的恨勁兒。他最近被打牌喝酒掏空了的身體根本掙不開背後那個壯漢的鉗制,只能讓他眼睜睜地兩個女孩兒都站起來看著走到他的跟前。“你是徐寶樹?”個子略高的女孩兒盯著他,很溫柔地問到。這是來幹嘛的?難道也是為了老不死手裡的方子?“不是……嗷!”女孩兒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肚子上,誰都想象不到,女孩兒那麼纖細的手臂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似乎一下子就打到了他的五臟六腑,疼的人只想把身子徹底地蜷縮起來。“你是徐寶樹?”一樣的語氣,她又問了一遍。“不……是……”又一拳,這次掏向了他的肋下,整根骨頭頓時都是鋪天蓋地鑽心的疼。“你是徐寶樹?”“我不是……嗷!我是,我是徐寶樹。”剛剛的這一下,女孩兒沒用拳頭,用的是膝蓋,狠狠地撞向了他身體上最脆弱的部位。女孩兒看著他,輕輕笑了:“ 雞茸小米粥準確點來說,沈何夕的處世觀點是由兩部分構成的。一部分是在她十七歲之前循規蹈矩的生活中學會的“有理說理,沒理也動嘴皮子”,結果後來她發現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那麼多講理的事兒,比如說,跟一個舉著農藥瓶兒的老頭兒她上哪說理去?另一部分處世觀是她二十二歲之後混跡在由不同的廚房和廚師組成的江湖裡慢慢形成或者說發掘的。在那樣的江湖裡,本事最厲害的人才有話語權,因為他們面對的是無數人刁鑽的舌頭和腸胃,能調理了別人舌頭腸胃的人自然也有辦法像調理油鹽醬醋一樣調理自己的人際關係——這樣的調理就像做菜一樣最能看出人的最深層的面目。從這一點上來說,沈何夕頂著一張溫良賢淑的皮子在廚師界這樣的一個男性主導的世界裡被人們稱為“人如其刀”,大概與她以暴制暴以力破強的本性是分不開的。這樣的性格,沈何夕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所以那個把徐寶林的肘關節拉開,在他的腹部擰出了十幾個處皮下出血,用腳踩住他踝關節要求他帶著自己去找徐漢生老爺子的人,她真的不認識。看見徐漢生的一瞬間,沈何夕和蘇仟的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亂糟糟的草垛上,只有一個散發著臭氣的白髮老人。老人乾裂的嘴皮、瘦削蠟黃的臉、還有那些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屎尿味,這些都說明了這位老人在這幾天裡都經歷了什麼。蘇仟也顧不上捂著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