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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小,她們都偷空跑過來看著她,烏溜溜的眼睛小心地看著池遲身上的穿著,然後她們會笑著誇池遲好看。也是她們告訴池遲,那位六十多歲的老村長從三四天之前就開始每天帶著人拿著鏟子去清理山路上的積雪。“未來幾個月,我將生活在一個有著屬於它自己迫切渴求的村子裡,這個村子裡的所有人都習慣於貧窮,又渴望著能擺脫貧窮,在這一點上,他們和電影中的大燎寨是相似的,大燎寨裡的人們也是習慣了戰爭年代隨時有流血和死亡的生活,同時也希望和平能夠早點降臨。我希望這種相似的氣質能夠更好地讓我在這場電影中有所發揮和突破。”書寫於本子上的字跡和平常一樣的工整流暢,池遲寫完了之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今天為了照顧他們這些人早起趕路的辛苦,劇組早早從山上下來了,裝置被他們留在了村子裡,有專人負責妥善保管,從明天開始,絕大多數人將坐在兩輛大巴車裡,每天早上五點半出發,迎著寒風,翻山越嶺去拍戲,還要七點之前到達村子裡,八點正式開始拍攝,下午五點收工,晚上七點回到鎮上休息。早飯和晚飯都在鎮上的駐地裡解決,午飯由c娛樂的後勤組準備。這大概是整個艱苦的拍攝環境中唯一讓人覺得心裡安慰的事情了。第一天正式開始拍攝的第一場戲是一群男人的戲份。剛剛結束了一單“買賣”的土匪們回到村子裡開始坐地分贓,插科打諢,順便引出了衛從武從山外頭找讀書人回來教村裡人識字的事兒。鑑於宮行書是自導自演,這場戲到底拍的好不好,應該是由宮行書這個演的人自己說的算,以前他也確實是這麼幹的,這次,他改了主意。“你看,這是這場戲的分鏡,一會兒我們就從那走進屋子裡,然後開始說臺詞,你要是覺得行,我們就過了,你要是覺得不行,我們就重拍。”原本坐在遠處石墩上看臺詞的池遲被宮行書推到了導演席上坐下,劇本被宮行書抽掉了,換成了他繪製的分鏡,以及一個擴聲器。池遲臉上終於不再是一臉茫然了,她換成了一臉的“你在逗我”。“這是分鏡?”穿著小碎花棉襖梳著大辮子的女演員抖了抖自己手裡的那張紙。“對啊,分鏡這個東西能說明白戲怎麼拍就行了。”可是對著六個不明所以的火柴人誰能違心說出來它能讓人知道電影該怎麼拍?如果這種東西也能叫分鏡的話,那池遲在筆記本里畫的那些場景復原圖大概就是清明上河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