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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滿頭的沙子還在簌簌不停往下掉著,見夏晚還欲掙扎,狠心壓上她的膝蓋,將她牢牢鎖在地上。&ldo;在你眼裡,我這個病秧子就只能行炕上那點子事兒?&rdo;他輕聲問著,忽而與夏晚的目光相接,瞬時臊紅了一張臉,她的臉顯然更紅。夏晚望著頭頂溫柔而綻的桃花,哽了哽喉嚨道:&ldo;你要願意,此刻也行。&rdo;說著,她身子一軟,腦袋緩緩一歪,就那樣閉上了眼睛,這是打定主意,連這菜園子裡都不避諱,任憑他折騰自己了。郭嘉慢慢鬆了頂著夏晚的腿,忽而一腳蹬在桃樹幹子上,花瓣紛紛,一瓣一瓣往夏晚身上飄著。這潑辣辣的小丫頭,回回氣的郭嘉恨不能壓著屁股狠抽她幾巴掌,可看她一哭,哭的梨花帶雨,再多的氣也只能往別處撒。他咬了咬牙,呸掉一句髒話,柔聲道:&ldo;我既說過能替你治得了呼延神助,就肯定可以。你是個大姑娘,大姑娘的身子是這世間最珍貴也最寶貴的東西。不要總當自己是個撿來的就不值價兒,你得相信,自己是這世間絕無僅有的,最值價的大姑娘,不要動不動就想著把自己託付於人,這世間沒有男人配得上你這麼好的姑娘。&rdo;夏晚兩隻眼圈兒瞬時就紅了,手叫郭嘉抓著動不了,轉過頭來,緩緩睜開了眼睛。郭嘉記得妹妹郭蓮在的時候,有一日跟他說,自己在水鄉鎮交了個朋友,是個特可愛的小丫頭,很想請她來自家作客兒,可她總是不肯來。他還記得自己當時正在督郭蓮寫字兒,笑問道:&ldo;是誰,我家蓮姐兒邀她來做客她都不肯來,真是好大的面子。&rdo;郭蓮當時哎呀了一聲,道:&ldo;就是紅山坳的小夏晚呀,她總愛送我些小菌菇啊,酸角兒啊什麼的,可她覺得自己是個野孩子,怕你們嫌棄,笑話,所以不敢進咱家的院子。&rdo;郭嘉還記得自己當時就寒了臉,怒衝衝甩了筆道:&ldo;跟誰做朋友都可以,不能跟那個夏晚做朋友,那孩子心術不正。&rdo;蓮姐兒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給嚇壞了,默了半晌,趕忙去寫字兒了。畢竟那時候,夏晚才當著他的面跳過一回河,給蓮姐兒遞點子菌菇酸角兒的,郭嘉覺得她大概是想迂迴曲折,藉著跟蓮姐兒做朋友,到自家來轉上兩圈子,看能不能入他的眼。當然,打那之後,蓮姐兒就刻意躲著夏晚了,郭嘉見過好幾回,夏晚興沖沖的迎上去,蓮姐兒礙於他的囑託,打個謊子,買點兒她的酸角兒便走,不敢再跟她多說一句。也不過一個小丫頭而已,可她這種追著趕著,恨不能隨時獻身的做法簡直叫郭嘉無比的頭大。他慢慢鬆開夏晚,緩緩站了起來,怕要再度激怒了她,自己還得吃她的腳印子,低聲道:&ldo;乖,你回家做飯,我爹和我娘種完糜子回來都半夜了,還得吃飯呢。&rdo;夏晚道:&ldo;那你呢?&rdo;郭嘉應付道:&ldo;我有些事兒,得出去會子。&rdo;走到柵欄門上,他回頭再看一眼夏晚,兩眸依舊是滿滿的無奈,忽而回過頭來,低聲道:&ldo;我既答應了幫你,就肯定會幫到底。但徜若有一日呼延神助親自到咱們家,親口承諾自己不再獻祭,還給你道歉,獻祭一事永遠不會發生,你娘也平安無事,你就必須得回紅山坳去,這沒得話說。我是決對不會娶你的。&rdo;說完,郭嘉又覺得這話大約有些傷人,再補了一句:&ldo;並不是說我不願意娶你,而是我這輩子都沒打算過成親,也不娶別人。&rdo;這話說出來,就有一種,為了不娶你,我此生都不成親的意味了。夏晚哽了哽喉嚨,總不敢相信郭嘉這樣瘦筋筋的身子骨兒,身體又還有病,真的能叫呼延神助改口。畢竟,大家都知道祭祀也不過求個心安而已,臨時抱佛腳,不如平日勤操勞的管用,但人們總是抱著那麼一個荒唐的念想,總覺得磕個頭拜個佛,神佛就會保佑自己。否則的話,那一座座的山頭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道觀和廟宇不是。她也是看出來了,郭嘉是真不願意要自己,急著像要甩脫一塊牛皮糖一般,哽了半晌,她道:&ldo;您都病成這樣兒了,萬一要是死了,有我在,總有個未亡人替你逢年過節上上墳,拔拔墳頭的草不是?&rdo;這一回郭嘉直接被氣了個仰暈,輕輕舒了口氣,轉身就走。直接從自家的果園子裡出去,一條大約兩裡多長的小道,兩邊皆是郭萬擔家的田地,種著冬麥,如今冬麥返了青,蔚蔚然長到了小腿處。郭嘉順著小路一直走到山腳下,一長排的土坯房,半窯洞,半沿子伸出來,院子裡生著疏疏的荒草,有兩個人正蹲在土坯牆上,端著飯碗兒聊天。見是大少爺來了,倆人皆從土坯牆上跳了下來,笑著問好兒。郭嘉掃了一眼院子,道:&ldo;夜裡倒不覺得冷清,怎麼這院子如今荒成這樣?&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