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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瓜和昱瑾是莫逆,有孔心竹照料著,還有郭旺和郭興兩個叔叔,會平安長大的。但孔成竹不得不除。他不是沒有李極那樣的野心,只是他還沒有行到李極行過的高山上,野心還沒有膨脹到巔峰而已。在山下的人,永遠不知道山上的人看過什麼樣的風景。真正給孔成竹契機,他才是會反,會作亂的那個人,可惜李燕貞和朝臣,所有人都叫他斯文風雅的表面給騙了。也不過轉眼之間,墓中有人呼道:&ldo;郭侍郎的屍體找到了。&rdo;既郭嘉真的死了,夏晚沒有想過獨活,當然也沒想過放過孔成竹。孔成竹於是大步往前走去,一把未抽到佩劍的夏晚跟在他身後,也疾步匆匆的,追了過去。墓門在地下,要先下幾臺汪著水的臺階,才是墓門的主體,入內之後,先是隻供一人進入的窄門,在皇帝被葬入之後,才會用石頭封死。夏晚一眼就看到了郭嘉的兩隻麂皮靴子,他出外只穿這種軟靴,價貴,但透氣,舒適。確實,如孔成竹所說,他就在墓的夏晚整整戒備了一路,覷著孔成竹那把佩劍,所想的,就是在看到郭嘉的屍體之後,與他同歸於盡。墓門降下,墓中瞬時黑暗。她其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見孔成竹緩緩溜了下去,還只當他是叫自己給殺死了,兩手粘膩溼滑,溫熱的血液,越擦越多,總也擦不乾淨。這時候她才想起郭嘉來,想起他死了。夏晚叫孔成竹壓在身上,而孔成竹的身軀格外的沉,她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於是進了皇陵,可到了此刻,連推開孔成竹,爬向郭嘉的力氣都沒有。而孔成竹身上的血,幾乎要把她整個人都給浸溼了。墓中的潮溼之氣,和著血腥之氣,悶的夏晚幾乎喘不過氣來。這才是絕望,像陷進泥潭一般的絕望。夏晚於是喚道:&ldo;郭嘉,郭六畜,你應一聲兒,你告訴我你在哪兒,好不好?&rdo;濃黑的墓室之中,她完全沒了方向感,連郭嘉躺在哪兒都不知道,明知他死了,可總歸到了無助的時候,就會想著喚他一聲。她掙扎著,兩隻手四處亂摸著,忽而觸到一隻溫熱的手,那手快速的伸了過來,用力一拉,就把她給拉了過去。夏晚摸了一把,心狂跳著,試著喚道:&ldo;郭嘉?&rdo;&ldo;晚晚……&rdo;郭嘉於喉嚨裡輕笑了一聲,道:&ldo;嚇壞了吧。&rdo;夏晚隻手摸了上去,於他身上亂摸著,這是個全須全尾的人,身上一股熱氣,顯然沒有死,但是,既沒死,他為何好端端的躺在哪兒,分明剛才看到時候,左胸一支鐵矢,還有血在流,他是怎麼活過來的?隨即一拳就砸了上去:&ldo;你,你知不知道萬一你死了,孩子要哭,兄弟要哭,我也要哭,你到底知不知道?&rdo;&ldo;我只知道我不能死,我死了,孩子能活下去,兄弟也能活下去,這世上所有的人不過哭一場,都能活下去,唯有一個姑娘,她肯定不會再活下去。&rdo;郭嘉將夏晚整個兒拉扯著,覆蓋到了自己身上,聲音沙啞,極盡世間所有的溫柔:&ldo;所以,我想她肯定會來,於是我一直在這裡等她。&rdo;有那麼一個姑娘,無論是紅山坳的小野丫頭的時候,還是皇家公主的時候,都一門心思愛著他,他要真死了,她也不會獨活,所以他必定不能死,也不能一個人走,帶等著她。夏晚輕輕唔了一聲,平伏在郭嘉身上,埋頭在他懷裡,什麼話也不想說,在太廟裡撞暈了,後腦殼還頂著幾個大包的腦袋貼在他胸膛上,聽他一聲重比一聲,仿似鼓擂一般的呼吸。不過轉眼之間,夏晚猶還暈暈乎乎兒的,叫他又死又活的擺弄了一回,沒緩過勁兒來了,就叫郭嘉給背了起來,據他所說,他這是要揹著她出這墓地,回家找小甜瓜兒,吃餃子去了。黑天黯地的,外面孔家的兵士們正在開墓門,既沒了神力,無法打鬥,就肯定不能從正門突出去,若是那樣,郭嘉得叫孔家的兵士給生撕了去。夏晚雖也是個女子,如今還是公主,還從未叫人背過。叫郭嘉揹負著,她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自己會不會太重了,會不會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在孔家的兵士開啟門的一瞬間,郭嘉揹著夏晚,藉著從地面湧進來的亮光,疾速往右側奔了過去。外面吵吵嚷嚷的,有人在大喊孔成竹的名字,也有人在叫隨軍的醫士,還有人在喊擔架,挪孔成竹的屍體。另有些人發現郭嘉和夏晚不見了,於是招呼著兵士們就趕了進來。&ldo;郭六畜未曾受傷,而且劫持著公主逃了,只要抓到他,格殺勿論。&rdo;是孔成竹的聲音,雖說受了重傷,但語氣格外冷靜沉著。他剛才壓根就沒有死,只不過是看到郭嘉活著,於是順勢裝死而已,這時候已經叫孔家的兵士們扶著站起來,到外面去診傷了。郭嘉揹著夏晚,其實就站在墓門的石道後面,當石門開啟時,那溝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