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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報訊兒一般，所以，他想挖的更深。是以，他跟李昱瑾兩個一商量，這小尼姑是個現成兒的誘餌，正好可以做釣。他想放長線釣大魚，跟那高嬤嬤到少陵原去，看她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只是小尼姑似乎受了重傷，而且人家一個出家人，沾染這些紅塵中事，到底不好的。所以，郭添覺得格外的難開口，吱吱唔唔才開了口，本以為小尼姑會一口拒絕的，沒想到她斷然道：&ldo;貧尼去就是了。&rdo;……李昱瑾驚呆了：&ldo;小尼姑，你可是個佛門中人，如此幫朕，莫要壞了你的清規。&rdo;他的意思是，助人殺人，不是佛門弟子可以乾的。他主張，直接滅了那個高嬤嬤就得，幹灑利落。小尼姑站了起來：&ldo;人雖生來沒有絕對的惡，也沒有絕對的善，或者殺人犯也有其苦衷，但拐賣婦孺之人，絕無苦衷，而且心底裡對於佛法，對於上蒼，對於輪迴沒有一絲一毫的敬畏。這樣的人，便不殺人，罪比殺人更重。貧尼是佛門中人，佛法渡人，但向善是渡，生死亦是渡，於人柺子這種人，持屠刀而向之，殺了他們，便是渡他們。&ldo;李昱瑾一下下鼓著掌：&ldo;小師太有氣魄，既如此，那咱們走吧。&rdo;接頭過程很順利。提前商量好的，郭添出面，只說孔二狗和孔老七都病了，由他來接頭，接著，便把小尼姑送給高嬤嬤，然後，郭添和李昱瑾，並阿菩三個隨後跟上，直跟到少陵原，看這高嬤嬤究竟會把小尼姑送到何處去。高嬤嬤果真又高又胖，其個頭比李昱瑾還高，腰肥體壯的，月光下郭添瞧著她唇角還有一顆蠶豆大的痦子，一瞬間頭皮森麻，把小尼姑交給那胖婆子，看她掐著小尼姑的脖子像扛只麻袋一樣甩在肩上的樣子，心中居然浮起一絲不安來。轉身的時候，小尼姑唇角溢了絲血，皺著眉頭，躲過了他的目光。&ldo;居然只有一個？&rdo;這高嬤嬤聲音也極像個男人，郭添注意到，他喉部還有明顯的喉結，鼓了兩鼓，他道：&ldo;一個也值當嬤嬤我跑這樣遠的路。&rdo;一把撕了小尼姑的帽子，於她的光頭上旋了一把：&ldo;還是個尼姑。&rdo;像驗牲口一樣，這高嬤嬤把手伸進小尼姑的嘴裡攪巴了兩攪巴，居然還咂巴著嚐了嚐她的口水：&ldo;約莫二八，倒是個新鮮貨色。&rdo;再於她胸前揉了一把，再說了一句：&ldo;到底吃過素的，太瘦，骨頭這樣輕，值不了好價錢。&rdo;說著，扔了十兩銀子，高嬤嬤道：&ldo;這樣的菜貨，只能值十兩，不能再多啦。&rdo;她拍馬便走。郭添撿起那褐色的，圓頂兒的尼帽來，眼瞧著高嬤嬤把小尼姑甩到馬上，生來頭一回，有一種賣兒賣女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