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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無與倫比的搓敗感。關東的參謀長和關西的隨軍參謀,他和郭嘉之間的較量,不僅僅是女人,更是為男人的尊嚴。閉上眼睛深深出了口氣,他道:&ldo;去調建皇陵的圖冊來,圍追堵截,孔某今日一定要將郭六畜殺於這座皇陵之中。&rdo;也不知走了多久,夏晚感覺這個時辰天應該要亮了,因為她趴在郭嘉的背上,都已經睡過一覺了,再醒來,他依舊在黑暗中摸索著往前走。好奇於兩邊究竟是什麼,夏晚於是伸手摸了一把,隨即粘乎乎的沾了一手,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她輕輕哎喲了一聲,連連兒的摔著。郭嘉語中帶著埋怨:&ldo;叫你不要摸也不要碰,趴在我身上就好,怎的又伸手?&rdo;夏晚暗猜兩邊牆壁上怕是那種,於水而滋生的各種爬蟲。郭嘉拉過她的手,在自己衣服上仔仔細細的蹭著,蹭乾淨了,才又道:&ldo;不許再伸手,否則我打你的板子。&rdo;他是個愛乾淨的人,所以雖說擦乾淨了夏晚的手,但也格外惱炎。忽而聽得刺啦一聲,郭嘉撕掉自己叫水浸溼的,沉重的袍擺,將夏晚再往上負了負,繼續艱難的往前走著。腳下的水似乎漸漸活起來,有了流動聲,既水是活的,就肯定能走得出去。夏晚本以為倆人了無生計了,所以一路走來,默默的一句話也不說,直到此刻,發現還能走得出去,於是又說道:&ldo;我爹夏黃書那個人,你是知道的。他就是個賭徒,無惡不作,自打我三歲到紅山坳,說句不要臉的話,一碗飯,全憑我拿自己一雙手刨給他吃,沒有得過他的一碗飯吃。&rdo;……&ldo;但我從不後悔,聽說他死了之後,我傷心了很久,因為那時候,我沒爹了。&rdo;對於父親,因為李燕貞幼時疼愛的原因,那種好感根植在夏晚的記憶裡,只要說是爹,不在於他待自己有多好,她都是愛的。於她來說,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爹沒了。她覺得,真正李燕貞要是死了,殺他的人肯定不是孔成竹派的,因為孔成竹是個既要名,又要利的人,不到萬人簇擁求著他篡位的時候,他是不會篡的。唯獨郭嘉,不在意名也不在意利,最在意的,就是李燕貞肯不肯把她嫁給他。她盡力的彌合著父親和丈夫之間的撕裂,可眼看自己都要給扯碎了,依舊無法彌和。&ldo;我不想再回長安了,你帶我回水鄉鎮吧。&rdo;夏晚低低嘆了一氣,說道。徜若李燕貞死了,長安就是個令人討厭的地方。她也知道下令殺死李燕貞的,肯定是郭嘉,這叫她如何面對長安,又如何面對那座宮城?郭嘉還不知道夏晚僅憑他一句話,就已猜到他所作的事,輕聲笑著說:&ldo;你爹是怎麼疼你的,愛你的,我從今往後也一樣疼你愛你,不就成了?&rdo;想了想,他又道:&ldo;水鄉鎮的日頭太曬,我記得你小時候臉兒可沒有如今這般的白,等回去了,得給你打上幾把傘,勿要再曬黑了皮子。水鄉鎮的土也太多,還得把路都鋪整鋪整,否則的話,腳上沾了泥可就不好了。&rdo;真一想到夏晚要回去,郭嘉忽而又覺得水鄉鎮不好了,哪哪都需要重新修砌,否則的話,以夏晚的公主之尊,隱居在那點子破房子裡,總覺得要委屈了她。忽而黑暗中不知飛來個什麼東西迎面飛來,郭嘉因正在胡思亂想些回水鄉鎮的事,居然沒有躲過,似乎只是一枚細細的針,無聲無息的,穿肉而入。他腦子有一瞬間的暈眩,不過隨即將那枚細針撥下來,並沒覺得自己哪兒不舒服,也沒覺得自己是中了什麼毒。揹著夏晚,他又道:&ldo;我記得有一回,於夫子家那位楊州來的妾室在哪兒得意洋洋的炫耀,說自己拿一塊幾枚銅板買來的狗玉,就換了小夏晚好大幾朵靈芝,帶到金城關,於藥鋪裡換來了幾十兩銀子。&rdo;夏晚趴在郭嘉背上,咬唇笑了笑。她是叫於夫子家那小妾給編了,但並不後悔,因為玉於她來說,比銀子更重要。郭嘉於是又道:&ldo;我聽了很不忿,於是趁著她上茅房,就從茅房後面扔了塊石頭進去。誰知轉眼,小夏晚便跟於夫子告狀,說是我扔的石頭。&rdo;然後,他被於夫子扒掉褲子,壓在春凳上狠狠打了一通屁股。夏晚幾乎要笑出眼淚來:&ldo;你居然是為了這個,才扔的石頭?&rdo;郭嘉舌頭漸漸有些發木,但畢竟因為孔成竹配的藥,失去了神力,就連舌頭的靈敏度也大不如前了。而且,也一再的管不住自己的舌頭。他道:&ldo;小夏晚那個小丫頭,跟蓮姐兒全然不一樣。總是偷偷把旺兒拐出去,爬山下野的,挖野菜,掏兔子,一起鬼混,那時候蓮姐兒總是哭著說,小夏晚又把旺兒給拐跑啦,旺兒不好好讀書,將來就得給人作長工。於是,我就提著棍子一通的追,田野上倆個孩子一通的跑,最後旺兒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