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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那和尚們全給閉上,顯然,郭嘉原來是習慣於在此頌經的。畢竟郭萬擔和吳氏兩個死的悽慘,夏晚無法,只得跟著郭嘉進了大雄寶殿。倆人一起跪到了佛象前,便有僧人抬了支經架來。這寺裡的和尚們似乎習慣了郭嘉在此頌經,支經架的沙彌上前,雙手捧著木魚奉於他,見他居然還帶著個婦人來此,小沙彌忽而想起來,郭嘉想要頌經時,那牌位上向來都書著他父親,母親,以及髮妻的名號,也是怕他好容易帶個婦人來,要穿幫了還有髮妻的事兒,遂儘量不動聲色的,便準備把書著夏晚二字的牌位給悄悄兒偷走。夏晚眼尖,早已經看到了,欠腰抽了過來,便見上面寫著:吾妻夏晚,賢良持家,生於山坳而死於黃河,吾此生絕不立碑,頌經萬卷,只求在奈何橋上與她相見。郭嘉大張旗鼓的封寺頌經,就是想給夏晚看這個,見她兩頰羞紅,略有得意,若是真生著尾巴的小狗,此時那尾巴早已翹上天了。夏晚念罷,心中五味陳雜,正準備將那牌位合上,忽而糊成牌位狀的紙靈位下露出一張書頁角兒來,遂輕輕一抽,將它抽了出來。亟待抽了出來,看到上面的字,卻仿如墜入冰窟一般,一盆冰迎頭而下,澆了個通心通肺的徹底。牌位中一張紙,上面寫著:祈求佛祖,若吾妻還活著,請賜她爛瘡滿身,叫別的男子不能近她的身,叫她於吾能永守貞潔。世上有一種人,也不知是為何,生了滿身的爛瘡,這種人連狗都嫌憎,若是男人,一生討不到妻室。若是女子,便再貧寒缺妻的男人,也絕不會娶她。世上最毒的詛咒,大約就是咒人生一身的爛瘡了。郭嘉此時正在佛前焚香,一手接過檀香,從眼到鼻到心,一點點的往下拜著。一道彎彎繚繞的青煙,從他下頜而起,繞過懸鼻,於他溫溫的眉間繞了一圈,扶搖直上。夏晚緩緩撫上自己的臉,再細瞧一遍,那字型跟牌位上的字型無二。那她五年遍身的血痂與瘡疤,難道不是□□所致,而是拜郭嘉所賜?他之所以如此,只是怕她萬一活著,會要再嫁,於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拴住她,保證她的清白?若不是他,何人能仿他的字,於佛祖面前書上這樣一份東西。雖說她的血瘡起之於郭嘉的體毒,可是這東西也太巧合了。趁著郭嘉起身,夏晚湊到燈下,仔細比對兩張紙與紙上的墨跡,同樣叫煙火燻燎過,紙牌位至少好幾年了,遠不及那張紙的顏色更黃更黯,顯然是先有的那張紙,後來才有的牌位。那麼,這東西究竟是誰寫的?晉江藥行中。陳蓉正在梳頭,便見失魂落魄的郭旺走了進來。這藥行自郭旺接手之後,還是個散攤子,尚未營業。他一臉的血,疾步進了進來,見東西便摔,也不知抽了什麼瘋,見陳蓉起來洗了把臉,又躺到了床上,居然一把扯開她的被子,就將她從被窩裡給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