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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拿她誘李燕貞,文貞拿李燕貞誘她,要她們父女相會在洛河鎮,然後一網打盡。這是文貞在引開李昱霖之後,給他們晉王府設的局。所以,洛河鎮非去不可,而李燕貞,也非救不可。就在這時,太子李承籌親自率隊,帶著金吾衛們,就埋伏在通往洛河鎮的路兩側。積雪還未消融,金吾衛們臥於冰雪之中,凍的瑟瑟發抖,因為不是太子自己的人,所以雖說太子親自率隊,但似乎也沒人聽他的,只當完任務而已。眼瞧著大路中央一匹馬疾馳而過,居然沒人通知正在林子裡升著火吃茶的太子一聲,就把人給那麼放過去了。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東宮的侍衛們疾追而來,文貞踉踉蹌蹌下了車,叫著大事不好了,李承籌才反應過來,夏晚已經跑進洛河鎮去給李燕貞報訊兒去了。他道:&ldo;勿怕,本宮在洛河鎮也設了重重伏兵,李燕貞和李曇年這一回是跑不掉的。&rdo;文貞氣急敗壞,道:&ldo;我哥哥都還不知道此事,要是父王今日一舉不能得成,只怕哥哥都饒不過咱們。&rdo;而這時候,夏晚已經疾馳著快馬,衝進洛河鎮了。鎮子不過一條街而已,一個鎮子上,便有客棧,也頂多就那麼一兩家,所以夏晚進了鎮子之後,揚頭四顧,便是四處找客棧。但壓根就不必客棧,這空蕩蕩無人的鎮子上,遙遙她就看見人高馬大的郭興站在街口一處旗子底下,而她父親李燕貞就斜依在他身邊,瞧著似乎是受了傷的樣子。居然就只有他二人。夏晚上前攬過李燕貞,見他面色錫紙般的白,一把摸過去,從腰間抹出一把血來。她揚頭問郭興:&ldo;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do;郭興道:&ldo;有人送了書信來,說你在洛河鎮,王爺非得要來,半路上我們遇到伏兵,侍衛全死了。&rdo;夏晚不禁有些生氣:&ldo;明明知道有伏兵,你們還敢還來?&rdo;郭興道:&ldo;知你有難,王爺又怎能不來?&rdo;夏晚氣的什麼一樣,再問郭興:&ldo;究竟有多少伏兵,都是從哪兒來的?&rdo;郭興抬起滴血的劍,指著遠處道:&ldo;嘍,你瞧,那不是。&rdo;士兵們穿的衣服不盡相同,有些是騎兵服,還有些是普通計程車兵服,有些腳上穿的是皮靴,還有一些穿的則是布鞋,有些兵卒的胸前只寫著個府子,有些兵卒的胸前書的卻是魏字,顯然,這些兵是從各個地方調來的,殺傷力最兇悍計程車兵。一目掃過去,至少十人,堵在這鎮子的各個路口上。夏晚將受傷昏迷的李燕貞攬到自己肩膀上,對郭興說道:&ldo;你先頂著,我找處房間扶著我阿耶躺下,替他找個大夫去。&rdo;郭興橫著把劍,看著一步步逼過來計程車兵們,忽而吼了一聲:&ldo;夏晚,這鎮子是空的,已經沒人了,也沒人能替你爹治傷,如今咱們最重要的是突出去,否則都得死在這兒。&rdo;夏晚索性道:&ldo;最好把人全引到一間屋子裡,我喊一聲,你就躲開,我帶著霹靂炮了,一會兒把人悶在屋子裡。&rdo;郭興一直在戰場上,當然知道霹靂炮是什麼,也知道該要怎麼用。夏晚扶起李燕貞,見有處掛著個大大的藥字的店鋪還開著門,遂在郭興的長劍相護之下,幾個人退到了藥鋪門外。就在她轉身的一刻,也不知何處揚天一聲號角,那幾十個伏兵已經俱皆包圍了過來。砰的一把關上藥鋪的大門,夏晚進了桌凌椅亂的診室,從一間間大張著的櫃子裡搜尋了許久,才搜出一塊巴掌大的白布來,夏晚這才解開李燕貞的衣服,替他擦拭。聽外面刀劍相拼的聲音,顯然那些兵在等她也踏入包圍圈之後,已經開始攻擊了,而外面只有郭興一個人在擋著。夏晚將門合上,剝開李燕貞身上沾著血的中衣,便見他腰際是個三角形的鈍傷傷口,這是箭傷,顯然他是在進洛河鎮的時候,半路遭的伏擊。沒有熱水,就只能用冷水。夏晚淘淨了帕子,拿冷水去擦拭李燕貞的傷口,冷水一驚之下,他肌肉明顯一抽,倒是醒了。猛然醒來,李燕貞下意識就要往起來翻,淤血立刻就從那傷口裡往外滲了。夏晚使著勁兒將他摁倒在床上,連忙喚道:&ldo;阿耶,是我,年姐兒。&rdo;李燕貞聽到夏晚的聲音,眸子裡的光才聚集到一處,隨即,他自己慌亂掙扎著,像是準備要把自己的衣服給穿上。在女兒面前坦身露體,身為父親,自然是不習慣的。夏晚略帶著責怨道:&ldo;皇上讓李昱霖帶我去宋州,明明白白的就是陷阱,是想設伏害您的陷阱,太子叫您來,您就不該來的。要我說,您早在關西的時候就該揭竿而起,佔據了關西再說,皇爺爺從未拿您當親兒子看,您又何必給他賣命?&rdo;李燕貞疼的頭暈昏脹,深吸了幾口氣,親自撕了兩條布帶,纏腰將傷口紮好,只聽外面殺聲震天,門板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