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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無言半晌,孔成竹道:&ldo;恰如同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一般。雖說武將造反三天半,但大多數的武將都是叫皇帝逼反的,否則,大家日子過的好好兒的,為何要反?滿朝之中,如今大約也就公主,才肯為我孔府明言一句。&rdo;夏晚低眉抿了口茶,道:&ldo;二舅言重了,您大約不相信,我也不過是想氣氣文貞,才說的那麼一番話,關於國事,我懂的其實很少。&rdo;孔成竹道:&ldo;公主的見識驚世駭俗,非是一般俗家女子所能比擬,孔某心服口服,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如何?&rdo;說著,他恭恭敬敬,雙手擒杯,欠腰就遞了過來。夏晚覺得這孔成竹很怪異。初見她的時候,直乍乍的想要求賜婚,要她嫁給他,雖說位置放的很低,但骨子裡是極為倨傲的。但此刻不一樣,他似乎是真的虔心臣服,甚至於,原來那種時不時目光中所帶的挑逗也沒了,鄭重其事的,與她碰了一杯,便去吃茶了。三月的豔陽,梨花荼白,滿園清香,夏晚忽而覺得脖子上有點發癢,輕輕拿絹帕一揩,卻揩下一股淡淡的血跡來,這是方才李昱霖搭劍在她脖子上時留下的。她想起李昱霖方才架在自己脖子上那一劍,越發肯定李燕貞丸藥裡的毒,是李昱霖下的。李昱霖的童年時代夏晚並不知道,但是,夏晚記得聽春屏說過,李昱霖原來跟父親不親,但跟自己的舅舅,原本的中書侍郎杜鐸極為要好。杜鐸的父親是前朝太傅,姐姐是當朝太子妃,他本人十八而及法,但其實一步步踩的都很穩,一劍削掉孔成竹半拉梨樹枝子,再虛晃一劍,鋒刃躲過他的臉,直接衝著夏晚的臉就來了。夏晚大叫一聲不妙,心說今日怕是活不回家了,便見那飛起的婆子像只撲出去的麻袋一般,忽而從她面前橫著飛出去,就撞到一一顆麻袋上。踹了她一腳的男人穿著紫色官袍,一雙軟麂皮的靴子踩在那錦緞罩著的茶席上,將諸家姑娘們帶來的各種茶器踩了個稀爛,大步奔過去,朝著那胖婆子掙扎著還欲爬起來的肩膀就是一腳。&ldo;裝神弄鬼。&rdo;郭嘉冷笑一聲道:&ldo;太子殿下?您要真是太子殿下,就叫天雷一聲劈死了郭某,好不好?&rdo;這時烏雲已散,風也止了,還哪裡來的雷?那婆子還在裝李承籌的聲音:&ldo;本宮是太子,你郭六畜再敢踢一腳試試。&rdo;這時候李昱霖和文貞,文安三個也趕來了,因這婆子的聲音太過肖似於李承籌,一來就搞的颳風閃電又打雷的,還真以為是李承籌借屍還魂,齊齊兒跪在地上,叫了一聲父王。郭嘉見這婆子還欲再撲騰,找準的,仍是夏晚依樹站著的位置,再一腳踏過去,又將他牢牢壓撲在地上。&ldo;郭六畜,這可是我父王,你怎麼能這樣待他?&rdo;文貞和文安兩個同時吼道。李昱霖亦道:&ldo;郭六畜,既是我父王,便是這大魏朝曾經的儲君,便魂附在任何人身上,他也是我們的父王,您要再這樣,本宮以皇太孫之名,此刻就要治你個侮辱儲君之罪,撥劍斬了你。&rdo;說著,他逼了過來,陰沉冷戾的臉,迎上郭嘉似笑非笑的眼神,手按上劍柄,幾欲出鞘。&ldo;文貞,你父王死了也有三個月了,有沒有想過,到華嚴寺出家一段時日,替他頌經祈福?&rdo;來的居然是皇帝,兩目的嚴厲,冷冷掃過文貞兄妹三人,吼道:&ldo;那婦人不過裝神弄鬼而已,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分辯的出來,昱霖你是朕的皇孫,一雙膝蓋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怎能去跪這樣一個婆子?&rdo;說著,皇帝忽而親手拎過一壺滾燙的茶,朝著那婆子噴了過去。婆子受了燙,立刻就顯出自己原本的聲音來:&ldo;哎喲,燙,燙,好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