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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便出門了。這時候楊喜那小嬌妻一把關上了門,擺著手道:&ldo;晦氣晦氣,要真是快死的人,管她什麼公主郡主的,抱扔出去,可不能讓她死在我床上。&rdo;楊喜也不知夏晚中的什麼藥,但一般來說,被迷暈過去,肯定是無意識的。他輕輕掀開夏晚的眼皮,見她兩隻瞳仁正漸漸往下沉著,笑道:&ldo;那可不行,娘子,須知咱們的大富貴都在郭六畜手裡,這是他的眼珠子,說不準還是將來的皇后,你如今好好伺候著她,將來咱們才有好日子過。&rdo;楊家嬌妻哎喲了一聲,道:&ldo;她不是皇帝最疼愛的公主嗎,等皇上死了,皇太孫登基,她就是長公主,又怎麼會成皇后?&rdo;楊喜今年都五十了,小嬌妻才二十出頭,嫩的根把嫩蔥似的,妖妖佻佻,恰是楊喜最愛的那種,所以掏心掏肺,什麼都敢跟她說。他道:&ldo;照如今的情勢下去,李昱霖怕是不會登基了,只要郭六畜的手夠狠,將來登基的只怕就是咱們晉王殿下。晉王殿下身子不好,孩子還小,到哪時,江山,也許會改朝換代,姓郭。&rdo;&ldo;怎麼可能?他是駙馬,反什麼反?&rdo;嬌妻道。楊喜哂笑:&ldo;咱們當今聖上,算起來不也是前朝駙馬?&rdo;楊家嬌妻瞪了楊喜一眼,道:&ldo;你只當人人都像你一樣做些瞎胡夢,我瞧那郭六畜老實著呢,不像是哪種人。&rdo;楊喜其實壓根兒沒想把夏晚弄醒,只是替她罩了床薄被子在身上,搖頭笑道:&ldo;真要不是哪種人,他何苦在給李燕貞的藥丸裡下水銀?&rdo;話才出口,楊喜便見夏晚的眼珠子疾劇顫了一顫,這種表現,意味著她應當是能聽見他的說話聲的。須知,郭嘉給李燕貞的藥裡攙水銀,這事兒是由他來完成的,要真叫夏晚聽見,醒過來之後到李燕貞面前指認,他豈不是要連命都沒了?楊喜深悔自己大舌頭,為了在小嬌妻面前耍個威風,說了不該說的話,輕輕抓起一隻枕頭,停在夏晚的頭頂上房,便猶豫不絕。&ldo;你這是作甚?&rdo;嬌妻問道。楊喜兩隻手不停的顫著,忽而一把將枕頭扔在了床上,搖頭道:&ldo;不作甚,去,拿兩枚龍膽瀉肝丸來,我喂予她吃。&rdo;楊喜本是怕夏晚意識清醒,聽到他方才的話會對自己帶來不利,想殺人滅口的。郭嘉都說夏晚服了鶴頂紅,他殺人之後,只要灌些鶴頂紅進去,也就完了,一個後患就沒了。可這是公主,而且是個於世無爭,脫下華服就會在家做飯,做點心,偶爾到晉王認,還送他些點心的公主。楊喜多少回與她相見,見她總是笑溫溫的,不比皇后和嬪妃們眼裡藏著傲氣,不比文貞總是在申奪人心,也不比文安永遠濫用的良善之心,她是骨子裡高貴,卻永遠平和示人,從不用高貴來壓人的公主。夏晚的眼珠子一直在晃,不停的晃來晃去,有時候,這並非她意識清醒,而是作了噩夢的原因。楊喜到底一念仁慈,一把扔了那隻枕頭,坐在床沿側喘氣。而深陷昏迷之中的公主,兩隻眼珠依舊在眶子裡不停的亂轉著,雙眸半睜,散漫,牙白色的衣衽上那鮮紅的胭脂襯著玉白的面頰,睡夢中的容顏像個正在做夢的天真孩子一般,兩隻星月般的眸子彎著,睫毛輕顫,瞧起來那麼的安寧,與世無爭。就在這時,房門忽而被一把搡開,嚇的楊喜幾乎跳起來。進來的正是郭嘉。一件紫袍,腋下全是扯破的,露出內裡雪白的中衣來。但這並沒讓他顯得落魄或者狼伉,反而是種突衣而出的銳勢。他道:&ldo;雞棚下的的桑樹上的臥蠶,我已經拿到了,現在要怎麼辦?&rdo;郭嘉出了楊家之後,往前走了幾步,就見一株桑樹。如今正是新桑生芽的時候,要說找只活蠶,其實格外的容易。但不行,楊喜說的,是非得要在雞窩旁生的桑樹,然後還必須掉在地上,撿來才有效用。於是他又往前走了幾步,想要找一個生在雞圈旁的桑樹來。大夫們用的藥引子,算得上千奇百怪了。什麼無有的水,三年一開花的梅枝,五年一結果茶蓬,總之,什麼東西怪,他們就要什麼。要在平常,郭嘉一聽藥引子都會使嗤之以鼻,概因那在他眼裡全不過糊弄人的鬼把戲罷了。可事發在夏晚身上,他就不得不慎重,畢竟夏晚吐了那麼多的血,萬一她要真死了呢?爹孃的生死,於人來說,因為知道父母總會比自己先離世,便哀傷,也能接受。但伴侶的死不是,於一個人來說,伴侶的生命,是人想盡千方百計也要留住的。這時候便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只要說能救夏晚的命,郭嘉只怕都得搭著梯子摘一回,更何況一枚蠶。他疾匆匆的在小巷子裡走著,見有搭著雞架雞窩的地方便格外注意一回,看恰巧有沒有植著桑樹。連著走了兩條街,他忽而發現恰有一處雞窩被搭在牆角,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