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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們都在門外瞧著,笑話全叫人看光了,一個個臉上笑的比哭還難看。夏晚收拾罷了廚房,仔仔細細洗乾淨了一雙手,就在廚房門上站著。當初吳氏死的時候,一刀穿腹,是否寫過血書夏晚不知道,但郭蓮拿著張血書,隱忍到今日才發,顯然是想借著郭興和吳梅等人給郭嘉施壓,讓他娶她。郭嘉既一針見血的指出來她是被郭蓮冤枉的,顯然他早就知道郭蓮是在說謊,七年過去了,在這七年中她揹負了多少罵名,被多少人誤解,他非得等她化成一團白骨了,才把真相指出來。聽一群人這樣敘述她曾經最悲慘無望的那段日子,不知為何,夏晚由衷覺得好笑。郭蓮配不上她救的那條命,郭嘉又豈能配得上?她原以為郭嘉當時雖知道她和他同房之後會染毒,卻究竟不知道毒發之後會有多嚴重,聽了方才他的這番話,忽而覺得他當時應該是知道的。知道她便不死,也會毀容。可就在那種情況下,他依舊要了她。還在解了身毒之後,轉身便走。郭興跳下臺階,指著郭嘉道:&ldo;蓮姐兒不過個丫頭,懂得什麼?罪魁禍首是你,你早知道自己會害了她,你還……你還……&rdo;一拳頂到郭嘉鼻子上,郭興眼看就要揍出去。&ldo;興兒,夠了!&rdo;身後夏晚沙柔柔的一嗓子喊,郭興立刻像只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把拳頭收了回去,朝著夏晚奔了過去。他垂著腦袋,佝僂著身子,指著身後道:&ldo;她們還嫌棄我的手藝,她們就不配吃我的飯。&rdo;像只受了傷的黑熊一樣,他垂頭在夏晚面前嗚咽著告狀。夏晚道:&ldo;都是一家人,又何必傷了和氣,這事陳爛舊事就不要再扯了,吃罷了茶,趁著天明,讓大姨帶著兩個姐妹回去吧。&rdo;吳梅可算找到個好說話的,趁勢也就站了起來:&ldo;正是。那個小夏晚都死了八百年了,不過一個外人,紅山坳嫁進來沖喜的小丫頭而已,為了她,一家人吵的急吃白眼的,何必呢?&rdo;郭興本來都熄了怒火了,一聽吳梅這火,立刻炸燃,若非夏晚一把拉住,就得衝過去和吳梅拼命。夏晚正小聲的勸著,郭蓮和陳雁翎兩個整理著衣服,正準備叫上陳寶走,便聽西邊廂房裡忽而傳出一聲尖厲厲的哭聲,這聲音郭興再熟悉不過,是甜瓜的哭聲。他嗷的便是一聲叫:&ldo;狗日的陳家小狗,又在欺負我兒子,看我不剝了他的皮。&rdo;一聽甜瓜在哭,連躺在床上裝病的孫喜荷也忍不住了,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直接便往西廂衝了進去。就在方才,一大家子人坐在迴廊上吃茶聊天,郭蓮描述自己當初在紅山坳有多悽苦時,甜瓜點著盞豆燈,仍舊在習字,陳寶大剌剌的在旁坐著,道:&ldo;如今皋蘭書院,陳賢旺是小山正,老子才是大山正,你大約不知道,如今有幾個中了秀才的,依舊拜我做大哥呢。&rdo;甜瓜道:&ldo;厲害厲害。&rdo;手上一絲不落,他依舊在認認真真的寫個上字。